陶樹環著費時宇的腰想了想,“我和你一起走吧,你這邊不好打車,把我放到附近的地鐵站就行。”


    “不趕這一會兒,你要去哪裏,我先送你。”費時宇不依他,“時間還夠。”


    “好吧,我就回我住處,黃桷樹小區。”陶樹拗不過他。


    兩個人要出門的時候,陶樹拿自己的背包,才想起什麽似的,在包裏翻找。


    “找什麽?找鑰匙?”費時宇問他。


    陶樹搖搖頭,又翻了會兒,找出來一個盒子。


    “給,新年禮物。”陶樹有點兒不好意思,“本來昨天就想給你的,結果……”


    結果一進門,兩人除了那檔子事,腦子裏什麽都裝不下了。


    費時宇接過盒子搖了搖,裏麵哐當的響。


    “是什麽東西?”費時宇想起了昨晚陶樹從包裏拿出來的東西,笑了起來,“不會又是……”


    “不是!”陶樹趕緊打斷他,“這個真的是禮物。”


    費時宇把絲帶解開,把盒子的蓋子也揭開,盯著盒子看了很久,


    “你覺得怎麽樣?”陶樹觀察著費時宇的表情,“喜歡嗎?”


    “這是胸針?”費時宇輕輕把盒子裏的物件拿起來正著反著看,“是個……心髒?”


    胸針背麵有印痕小字,兩個英文字母“ts”。


    “這不會是你自己做的吧?”費時宇睜大了眼睛。


    “是我自己做的,等你回來的時候,我去朋友的工作室玩兒,讓她教我的。”


    費時宇好一會兒都沒說話,陶樹覺得他好像不太喜歡的樣子,“做得還不太好……你要是不合適戴也沒關係,我下次再給你做別的……”


    話還沒說完,陶樹被費時宇再次抱住了,勒得他有點兒喘不上氣。


    “我喜歡,我很喜歡,”費時宇說,“小樹,謝謝你送我的……心髒。”


    陶樹愣了愣,也笑了,拍了拍費時宇的後背,“你喜歡就好,不過是真的不熟練,做工糙了點兒。”


    “不糙,這叫粗獷的風格,”費時宇強詞奪理,“幫我戴上吧。”


    “現在就戴嗎?”陶樹詫異,“今晚上的場合挺正式的吧,合適嗎?”


    “沒什麽不合適,我愛戴什麽就戴什麽。”費時宇拿出胸針放在陶樹手上,又指了指西裝領,“別這兒。”


    陶樹摸索著卡扣,把胸針戴在了費時宇的衣領上,當針穿過質感高級的布料時,陶樹都覺得有點兒心疼。


    戴上之後,陶樹撫了撫費時宇的領口,還好做的是銀飾,拋光之後的材質和西裝簡約的風格並不衝突,倒添了一份不明顯的個性。


    “別好了,”陶樹摸了摸胸針,“我們走吧?”


    上了車,費時宇吩咐先送陶樹回去,司機已經跑過好幾次陶樹的住處,在車輛導航裏很快就調出了歷史記錄。


    司機把陶樹放在了黃桷樹小區的門口,費時宇在分別的時候顯得有些不太開心,“晚上活動結束了我就來接你。”


    陶樹盤算著晚會進行的時間,不確定什麽時候結束,“太晚的話就明天再見吧,別太累了。”


    費時宇不置可否,拉了陶樹的領,不顧司機還在車裏,吻了吻才放他離開,“晚上聯繫。”


    看來是等不及明天再見的意思。


    陶樹剛剛目送費時宇的車離開,田鵬催促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你可快點兒吧,主辦方那邊還有彩排和注意事項,”田鵬正彎著腰讓玲玲給自己打領帶,“穿正裝啊,別穿得像盲流似的。”


    “知道了,”陶樹噗嗤笑出來,“正式場合嘛,我看著有那麽拎不清嗎?”


    “喲,心情聽起來挺好?”田鵬笑說,“怎麽樣啊?費總回來了,小別勝新婚?春宵一刻值千金?顛鸞倒鳳不知天地為何物?”


    “你少看點兒電視劇吧!”陶樹也笑他,“台詞都吸菸刻肺了吧?我換了衣服就下樓,待會兒見啊!”


    陶樹的正裝是按照他十八歲時的尺寸定做的,按理說應該是小了些,但他這段時間折騰瘦了不少,就是注意養了一段時間,也沒胖出來多少,西裝外套掛在身上還有點兒大了。


    再加上墊肩,活活穿出了一股oversize風。


    到了小區門口,田鵬和陶樹對看一眼,都樂了。


    “你是扣不上了?”陶樹挑了挑田鵬敞開的西裝外套。


    “我臨時借的朋友的,哪想到小了點兒啊?”田鵬說,“你這又是怎麽搞的,感覺像是小孩兒偷偷穿了爸爸的西裝似的,頭髮也長了,也不去剪剪。”


    陶樹抬手攔了一輛計程車,“咋倆這一身,完美詮釋了什麽叫貧窮藝術家。”


    “嘿,還給你整出風格來了。”田鵬用手拉著西裝的衣襟,側身上了車。


    晚上七點,映畫電影節舉辦的酒店人來人往,工作人員緊張地進行放映設備和燈光設備的調試,酒店門口的紅毯映著鮮花,陸續有特邀嘉賓和參賽的導演團隊到了現場。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低俗電影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三月春魚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三月春魚並收藏低俗電影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