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鵬聽得心裏發毛,應該是在安全的地方,那就是連他在哪兒都不知道?“我馬上來!”


    這一晚玲玲家住著五個大大小小的人,劍蘭一家暫時不敢回去住,再加上田鵬,原本有些空的房子擠得滿滿當當。


    田鵬聽玲玲和劍蘭把事情說完,急得坐立不安,半夜三更地站起來就要出門找人。


    “去哪兒?”玲玲一把薅住田鵬。


    “我他媽去找人!”田鵬轉頭,對著玲玲怒目。


    “你跟誰他媽他媽的呢?”玲玲也惱火,上手就拍田鵬的手臂,“就你著急是吧?我們都不急?你急有什麽用?大晚上跑出去,你打算上哪兒找?”


    “我……”田鵬啞口無言,“我也呆不住啊!大不了我去派出所也比幹等著強啊!”


    玲玲翻了田鵬一個白眼,“我以為你多聰明?我問你,劍蘭剛剛說他們從哪兒回來的?”


    田鵬悻悻地回答,“派出所……”


    “既然那人能從派出所把大家都撈出來,說明人家有能力,也有手段,目前來看也是為了小樹好的,你等到明天天亮,天亮了小樹還不回來,我和你一起去找。”玲玲扯著田鵬,她一個個子不高的女孩子,竟然把田鵬個北方大漢收拾服帖了,揪著衣服就按沙發上了。


    “現在給我睡覺!養好精神再說!”玲玲拿起旁邊的毯子扔在田鵬身上。


    吼著田鵬睡覺,玲玲卻也睡不著,輾轉反側半宿,起床喝水,就看見田鵬像雕像一樣一動不動地坐在沙發上發愣,嚇得玲玲一個機靈。


    “你幹啥呢?”玲玲走過去,“睡不著?咋也不開燈啊?”


    田鵬木木地搖搖頭,“擔心啊,桃子……被個男人帶走了。”


    “男人帶走了有啥擔心的?”玲玲坐在另一邊的沙發上,“還能被揍不成?我聽劍蘭的意思那人應該是小樹的朋友,你不認識?”


    “我還能認識所有人?”田鵬帶著點兒怨氣,“就是男的才擔心啊……”


    玲玲莫名其妙,“睡不著就算了吧,我看天也快亮了,快六點了。”


    田鵬嘆了口氣,陶樹在本科時期就公開出櫃了,但他此時憋著的話哪裏好跟玲玲講?


    作者有話說:


    黃櫨還有一個名字,叫“霧中情人”。


    ps:黃櫨開花真的很有詩意,個人非常非常喜歡。


    第二十八章 男的彎的


    陶樹聽得樂了起來,“玲玲姐行啊,把你收拾得服服帖帖的。”


    “你別跟我嬉皮笑臉的!”田鵬黑著臉,“我就擔心你被人……唉……怕什麽來什麽,那人到底是誰啊?是不是趁人之危欺負你了啊?”


    陶樹想起昨晚的事兒有些難以啟齒,“那個人是我到燈紅之後認識的,不算是燈紅的客人,有點兒難纏,但人不壞,昨晚……他沒怎麽我,就……床上那麽點兒事兒唄。”


    田鵬也不能說什麽,隻看著陶樹的手臂不滿地嘀咕,“這人不是屬狗的吧,你這手咬成這樣兒,你們gay床上玩兒這麽大?玩兒唉斯唉姆了啊?”


    “什麽就唉斯唉姆了啊?”陶樹一邊往樓上走一邊解釋,“手上不是他咬的,是我自己咬的。”


    “你自己咬的?”田鵬眼睛都瞪大了,緊跟在陶樹後麵好奇道,“怎麽咬成這樣兒了?疼啊?”說著又開始自言自語地分析,“嗯,是應該挺疼的,那地方……哎,也不是專門用來幹這個的,那可不得老疼了……”


    “行了!”陶樹站在二樓小聲製止田鵬天馬行空的腦補,也顧不上好不好意思了,隻能直說“鵬哥我發現你腦子裏內容很豐富啊?直男想得可一點兒不比我們gay做得少啊?我昨晚上……就……就和他互幫互助了一下,種了點兒草莓,沒做什麽大動幹戈的活動,手上這個也是我昨天晚上受了刺激腦子不清醒的時候咬的,快住腦吧你……”


    田鵬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鼻子,“嗨,我不是合理推測嘛……”


    陶樹一邊掏鑰匙準備開門,一邊說,“不合理,相當不合理。”


    還沒等鑰匙送進鎖眼兒裏,門就從裏麵打開了,玲玲探了個頭出來,“你們倆在外麵說什麽小九九,聽見聲音半天了還不開門?”


    陶樹舉著鑰匙尷尬地打招呼,“玲玲姐,我回來啦。”


    “快進來,”玲玲招呼兩個人都進門,“田鵬擔心你一晚上,覺都沒睡,你沒事兒……吧。”


    玲玲也開始盯著陶樹的脖子看。


    陶樹欲哭無淚,縱慾一時爽,他的一世清白怕是全都要交代在這一早上了。


    “說吧,怎麽回事兒啊?”玲玲坐在沙發上抄著手,一臉審問自家出去鬼混的弟弟的模樣,田鵬坐在旁邊捂著嘴偷笑。


    “就……和費時宇睡了……”陶樹心虛地把睡了兩個字說得很小聲。


    “什麽!”玲玲吼得破了音。


    “噓噓噓!”田鵬趕緊一邊做手勢一邊看了一眼還緊閉著的臥室門,“我的乖乖!裏麵還睡著老中小三代呢!吵醒了你跟佳佳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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