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9:


    十多分鍾後,電源係統恢複,昏暗的走廊頓時變得明亮,蘇沉魚搬了張椅子坐在門口,腳邊放著一串鑰匙和一個對講機。


    那串鑰匙是她在一個抽屜裏找到的,看到鑰匙上麵貼著幾號的字條,猜是房間鑰匙,她就試了下,沒想到真是。


    不得不說,今晚她的運氣是真的不錯。


    停電不是她幹的,她沒想過用停電的方式來玩群人,她懶得動,就想輕鬆地度過這一個小時。那個劉愷新比較倒黴,落了單,蘇沉魚一時有了想法,簡單收拾了他把對講機拿到手裏。


    她打算找個機會,把這群人趕豬一樣趕到一個房間反鎖起來,結果這個時候,停電了。


    黑暗容易滋生恐懼。


    不利用這個機會玩一場,似乎對不起今晚的好運。


    再者這群人不是喜歡刺激嗎。


    瞅瞅,她多善解人意。


    大門時不時被踹得震動,傳出裏麵的鬼哭狼嚎,蘇沉魚翹起二郎腿,就著這個背景音玩遊戲,腳邊那個對講機時不時傳出聲音:


    “蘇沉魚!快來救我們!”驚恐的。


    “拜托,誰來救救我。”絕望的。


    “不要過來啊啊啊啊啊,救命!”崩潰的。


    ――為了避免他們用手機聯係外麵,蘇沉魚順勢將網絡信號一並屏蔽,這種短時間的詛咒,是可以成功的。


    而公館的那些侍者並不在這棟屋子裏,就算聽到什麽尖叫,他們也不會理地,隻會認為這群紈絝玩得開興――習慣了。


    何況這間娛樂房隔音效果相當好,隻有坐在門口才能聽到裏麵的聲音。


    同時,停電後,他們把在大廳內看監控的那個女生一並叫上來找蘇沉魚,又弄醒暈過去的劉愷新……總之就是,二十六個五百萬都在房間裏。


    現在沉浸在幻覺中,被好幾位經典女鬼姐姐包圍,陪他們玩刺激的你追我跑的快落遊戲。


    從他們的聲音中,就可以聽出他們有多快樂啦~~


    ……


    所以,這個時候在房間裏水深火熱的眾人,已經沒辦法去想他們經常在這棟公館裏玩,從來沒有遇到過靈異事件,怎麽偏偏今天遇到!電話打不出去,高聲呼救沒有作用,膽子稍大一些精神還算好,終於想起,蘇沉魚手裏搶了他們一個對講機,他們可以用對講機向蘇沉魚求救。


    這個時候還玩什麽遊戲,當然是小命更重要。


    裏麵的人已經暈了一大半。


    加諸在他們身上的幻覺詛咒,會讓他們非常直覺的感覺她們的存在,一個貞子姐姐夠刺激的了,膽子大一點的,還能堅持。可他媽那電視屏幕、還有旁邊的鏡頭仿佛連接了什麽異次元空間,不斷有東西從裏麵爬出來。


    每個人大概幼時都看過鬼片,某些鬼片的經典片段,絕對是兒時陰影。


    每來一個,都會讓他們切身感覺到什麽叫透心涼,魂飛揚。


    就問你爽不爽,夠不夠刺激!


    作為一個遊戲菜鳥,蘇沉魚一旦沉浸在遊戲中,是非常專心的,不然容易把隊友坑死,她雙手對著屏幕一頓操作,對講機裏傳出來的求救聲就那樣打著卷兒冒著青煙跑消散。


    想到不久之後,自己將進賬一筆巨款,一不小心又把己方隊友坑死的皇後娘娘,豪氣的每人又送一套裝備。


    ――她的隊友們一點也不介意多被她坑幾次噠。


    不知不覺,時間悄悄過去,房門被踹的次數少了,裏麵漸漸安靜,而此時,躺在四樓近一個小時的閔瘋狗,終於醒了。


    他是凍醒的。


    原來那個雜物間裏麵有扇窗戶,當時停電後,有人把窗戶打開――窗戶朝南,麵向公館正門方向――停電後,眾人下樓抓蘇沉魚,忘了關窗戶。


    屋內暖和,屋外可是零下溫度,周圍綠植眾多,風一吹,寒意沁骨,坦蕩蕩的閔少堅持到現在才凍醒,足可說明蘇沉魚揍他的程度,比一般重得多了。


    閔錫舟意識清醒時,腦子還處在不靈光的狀態――一來他被打得不輕,二來凍得也不輕。


    先是連續重重打了好幾個噴嚏,感覺差點把腦子一起順著鼻子打了出去,渾身不受控製地冷顫,他終於弄清楚自己現在是個什麽情況。


    “蘇!沉!魚!”咬牙切齒地從齒縫中擠出這三個字,閔錫舟一邊揉著泛癢的鼻子,一邊看手上的表。


    光是這個動作,就讓他一頓齜牙咧嘴,身上沒什麽傷痕,可哪裏都在痛。


    九點?


    一個小時快到了!


    那些人呢?這麽安靜?沒逮到蘇沉魚?


    閔錫舟哆嗦著站起來,先把窗關上,這才撿起底褲套上,套的時候腦子裏蹦出蘇沉魚先前那一句――“閔少,我知道你本錢雄厚,所以聽話一點,不然別怪我廢了你的本錢哦。”


    艸,別凍壞了。


    他麻利地套好。


    那女人讚他本錢雄厚?套好的閔錫舟一邊臉色痛苦地揉著泛疼的腰,一邊又忍不住為自己的雄厚本錢自得。


    看來蘇沉魚挺滿意的。


    他腦海裏又閃過這句話,四周找了找,找到自己被扒下來的衣服換上,後知後覺意識到自己的手腳是自由,他不是被蘇沉魚綁起來了嗎?


    所以他被胖子他們找到了?


    閔錫舟臉色瞬間變得陰沉――找到他卻不給他把衣服穿好,還他媽打開窗放任他躺在地上。


    一個個活膩歪了。


    然後又忍不住回想先前蘇沉魚的那一頓揍――對自己的毫無反抗之力產生了懷疑,他有這麽弱雞?被一個女人按在地上打?


    而他的潛意識,認為蘇沉魚做到這一點,似乎並不意外。


    她打歸打,他技不如人,打不過她,他認。


    瘋狗別的優點沒什麽,但在這方麵,他倒是挺能給自己找理由的。


    但是吧,這個女人打他也就罷了,不僅打,還扒他衣服,並讚他本錢雄厚……


    她什麽意思?


    閔錫舟忽然笑了起來,完全不顧全身的痛,把後腦勺躺趴的頭發隨手薅了下,走出雜物間,四樓安靜得掉顆針都能聽得見。


    “蘇沉魚!”他想也不想地喊了聲,走廊蕩起他的回音。


    “胖子!”


    “鄧子!”


    ……


    一連喊了好幾個名字都沒聲,閔錫舟得出結論:胖子他們去抓蘇沉魚了。


    他又看了眼時間,難得他在全身痛的情況下,還記得開始的時間是八點十分,現在九點,還剩十分鍾遊戲結束――現在這麽安靜,說明蘇沉魚還沒抓到。


    閔錫舟來到樓梯處,沒聽到樓上有動靜,遂往下走,到四樓就聽到走廊深處傳來……似乎是手遊的聲音?


    走廊並不是一條直道,第一間房後往右拐,閔錫舟走過去,一眼就看到坐在椅子,悠閑靠著椅背,手裏捧著手機,遊戲聲音就是從她手機上傳來的。


    “?”


    “你怎麽在這裏?”他有點懵,還這麽悠閑地玩遊戲?


    “呀,閔少,您醒了呀。”閔錫舟就看到麵前這個女人抬頭,手機屏幕裏的遊戲畫麵顯示她的角色死掉,而她看到他醒了並出現在麵前,完全沒有驚訝,那語氣簡單的就像是在說“今天天氣不錯”。


    閔錫舟磨了磨牙。


    “蘇沉魚,你是第一個敢動手打我的女人,你以為這件事就能算了?”他冷笑,“你不給本少一個交待,薄涼禾也保不你!”


    “哦。”


    “……”閔錫舟大怒,然而他雖然看起來怒發衝冠,卻愣是沒有對蘇沉魚做任何欲攻擊的動作,“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


    “我聽到了,”蘇沉魚眼睛彎成淺淺的月牙,“那麽請問閔少,想要我給您一個什麽交待呢?”


    閔錫舟話到嘴邊,又被蘇沉魚打斷:“不過您要是真讓我給您交待,我會保證給交待之前,先給您一個痛快。”


    “……”


    威脅,赤.果.果的威脅。


    他又不蠢,自己聽出來了。


    蘇沉魚打了他一頓,對他的態度也發生變化,先前至少還會在他麵前裝裝乖巧溫順,現在幹脆直接不裝了。


    然而閔錫舟看似生氣,實則心裏高興得緊,蘇沉魚這是把他當成自己人,所以不再對他裝了。早知道讓她打一頓,她態度會發生變化,早讓她打了。


    蘇沉魚以為這條瘋狗要繼續放話,看他這麽生龍活虎的,先前那一頓打看來還是輕了,考慮要不要再打一次,結果瘋狗渾然不在意她的威脅,相當於自己主動揭過這一茬,不計較了,話鋒一轉,問:“他們人呢?時間還沒到,他們放棄了?”


    “在裏麵呢。”瘋狗的識趣讓蘇沉魚決定放了他,反正也打過一頓了。


    同時,她想起來了,閔瘋狗瘋是瘋,惜命得很,最初高空挑戰高難度動作可是嚇得不輕。


    估計她打他那頓,打得他有點陰影,隻要閔瘋狗還想在她身上找刺激,就不會跟她對著來。


    閔錫舟又聰明了一次:“你關進去的?”


    蘇沉魚歪著小腦袋,甜甜一笑。


    閔錫舟來了興趣,湊到門邊正要聽聽裏麵什麽聲音,砰的一巨響,裏麵再次有人踹門,震得閔瘋狗耳朵嗡嗡嗡的。


    隱隱的,他聽到了弱弱的救命聲。


    “?”閔錫舟回頭問蘇沉魚,“裏麵是不是在喊救命?”


    蘇沉魚:“有嗎?”


    對講機發出滋滋聲,接著一個嘶啞的聲音:“蘇小姐,你能聽到嗎,快去叫人過來砸門……”


    閔錫舟:“???”


    他聽出來了,這是鄧玉澤的聲音。


    這聲音虛弱得像是隨時消失。


    不就是被關在房間裏嗎?


    “時間好像到了。”蘇沉魚拿起鑰匙,“可以放他們出來了。”


    閔錫舟狐疑地看她。


    蘇沉魚一臉無辜地回視。


    閔錫舟接過鑰匙,打開門。


    ――他們關在屋裏,居然不開燈?


    順手摁開旁邊的開關,光線大亮,然後,閔錫舟就看到地上橫屍一片,那畫麵相當壯觀,鄧玉澤蹲在地上,頭頂頂了個台燈罩。


    張姓紈絝坐在地上,一臉呆滯,眯成一條線的眼睛居然瞪出了豌豆那麽大。


    剩下其他人,暈得橫七豎八,有的還鑽到茶幾下麵,身體抖得連茶幾一並抖了起來。


    除了這些,地麵狼藉一片,角落的鏡子,以及牆上的電視屏幕被砸得粉碎,醒著的那些沒有一個個臉色慘白的像是遭受過一場無形的酷刑。


    “有、有鬼。”張姓紈絝從喉嚨裏擠出一道聲音,他呆滯的目光轉向閔晚舟,“閔少,這裏……有髒、髒東西。”


    閔錫舟用看傻*的眼神看他。


    哐當一聲,是鄧玉澤掀開燈罩,他手裏緊緊捏著對講機,恍惚地說:“都跑了嗎?”


    大概是門被打開,見到燈光與活人閔錫舟――加上幻覺效果結束,這群人眼中各種如影隨行甩都甩不掉的鬼影消失,一起消失的還有身上那附骨的寒意――整個人有種從地獄陰間到陽間的感覺。


    醒著還能動的,一個個連滾帶爬地跑出房間,然後紛紛軟倒在走廊。


    那個房間,他們是一秒都不想待下去了!


    蘇沉魚退出遊戲,放好手機,揣著手站到門口,往裏看了一眼。


    嚇成這樣?


    這點刺激都承受不住。


    太沒用了。


    喇叭:……


    皇後娘娘怕是不是知道那些鬼片的厲害。


    “你做了什麽?”閔錫舟低聲問蘇沉魚,他跟這些狐朋狗友要說關係有多鐵,那不見得,裏麵玩得好的也隻有幾個,剩下的都是“誌同道合”的。


    他們玩過不少有趣的遊戲,有些過了頭的話,有人暈倒是正常情況,但二十多個人暈了一半多,剩下的那些萎靡不振,連鄧玉澤和胖子這兩個向來膽大愛玩的都變成這樣,到底他們在這個房間裏經曆了什麽?


    鬼?


    神經病啊。


    他這公館要是有鬼的話,特麽他被鬼纏上死無數遍了。


    ――他的優點之一:很有自知之明。


    蘇沉魚慌忙搖頭:“我隻是把他們關在裏麵而已,我什麽都不知道啊。”


    “……”閔錫舟心想,他是蠢貨才會相信她這句話。


    緊接著,再看這群人的慫樣,一股喜悅從腳底直衝天靈蓋,閔錫舟插腰,衝著鄧玉澤等人道:“都他媽給我精神起來!鬼個屁,本少才不信!少用這些莫名其妙的理由來掩蓋你們的失敗。一個小時的遊戲時間已經結束,我和蘇沉魚贏了,趕緊給錢,誰要是敢賴賬,哼!”


    閔瘋狗和這些狐朋狗友玩遊戲時,互相有輸有贏,但是,從來沒有哪個遊戲,能讓這群人一鍋端的如此狼狽,他懶得去想蘇沉魚怎麽做到的,隻要爽就完事了。


    他就知道,讓蘇沉魚過來,不管是過程還是結局,都會很刺激。


    張姓紈絝恢複了些,他直勾勾地盯著蘇沉魚和閔錫舟:“你們什麽都沒看到?”


    蘇沉魚默默搖頭。


    “對講機你沒接到消息?”


    “也沒有啊。”蘇沉魚說,“我一直躲在一個櫃子裏,等你們來找我叫呢,結果你們沒來,然後我聽到閔少的聲音,就出來了。”


    她就當著閔錫舟的麵,笑容淺淺地瞎說,如果不是閔錫舟親眼所見,聽了她這番話,說不定會相信。


    而他,當然不會揭穿她。


    鑰匙又是閔錫舟拿在手裏,是他打開的門,看起來就像是閔錫舟在四樓蘇醒,然後下來發現在他們被關著出不來,於是找來鑰匙救了他們一樣。


    張姓紈絝陷入懷疑人生的沉默中。


    “不……不算!”


    陳蓉倒是少數幾個沒被嚇暈的女生,她臉色白如金紙,身體還在不自然地發顫,好像那些恐怖的東西似乎就在周圍,隻是看不到而已,但恐懼歸恐懼,當五百萬要沒了時,比被鬼嚇到的恐懼更深。


    “我們遇到那個……”她連那個字都沒辦法正確地說出,“……那些東西,連門都出不來,這場老鷹捉小雞的遊戲不算!”


    閔錫舟向她掃了一眼,眼神倏地陰沉:“遊戲是我定的,算不算,本少說了算。你什麽東西?一句不算,就把本少受的罪抹掉了?”


    有人下意識就想問他受了什麽罪。


    然後突然想起來,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你受的罪,不應該找蘇沉魚還嗎。


    是她把你扒光並綁了!


    但看閔瘋狗有要發瘋的痕跡,他們被嚇得快要破裂的小心髒理智地沒有吭聲。


    “我要回家。”


    “我也要回去。”


    ……


    閔錫舟沒攔,攔也攔不住,他就盯著那個陳蓉,盯得後者跟著一個臉色青白的男人身後,瑟瑟發抖地走了。


    很快,除了暈倒的,能走的都走了。


    “閔少,”蘇沉魚臉上的笑容沒了,“你做的東,你提的遊戲,現在我們贏了,他們跑了……”


    “放你的心,人跑得了,錢跑不了。”閔錫舟冷笑,“該你的,一分錢都不會少,不給的,本少頭給他擰下來!”


    這群人玩遊戲的規定――不管玩的什麽,既然玩了,那就必須遵守遊戲規則。


    ――如同那條規則:做東的人輸了,他的女人就要去陪贏的人玩。


    “那我就放心啦,我等著閔少的好消息哦。”這一點蘇沉魚還是比較相信瘋狗,她伸了個懶腰,懶洋洋地開口,“現在人都走光了,沒什麽可玩的,那我也走了。”


    閔錫舟突然對那個房間很感興趣,他想不明白蘇沉魚是怎麽做到會讓這群人認為房間裏有鬼,一個個還被嚇成慫蛋?


    他興趣一來,知道蘇沉魚不會回答他,立刻想去屋子裏仔細看看,聽到蘇沉魚說要走,也不阻止。


    蘇沉魚怎麽來的,又怎麽被送回去的。


    回去的時候,車上多了條狗――本來打算不要了,但稟著不要白不要的心思,還是決定把狗帶回去。


    回到家的蘇沉魚把老佛爺往陽台一塞:“大紅,本宮給你找了個伴,你倆好好玩啊。”


    大公雞尖叫著飛到護欄,瞪著張嘴齜牙的龐然大物老佛爺,一雞一夠對視,良久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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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它們相處融洽,蘇沉魚去浴室泡了個舒舒服服的澡,一夜好夢。


    悲劇的是,第二天出現的隨機驚喜居然是――三小時內極度恐懼鬼。


    蘇沉魚:???


    特麽認真的?


    這個“極度恐懼”到什麽地步呢――蘇沉魚聽到一個“鬼”字,或者與之相關的事,都能從生理到心理受到嚴重衝擊,很大概率會步鄧玉澤那群人的後塵。


    於是,為了百分百杜絕這種情況發生,在時效期內,她把自己砍暈了qaq。


    醒來後十分慶幸,因為陽市她投資的那個鬼屋老板給她發了好多條消息,每條消息都與“鬼”有關,看得她後背發涼。


    楊碩說鬼屋三天之後隆重開業!


    到時候鬼屋收到的尖叫值,就全都是她的了。


    蘇沉魚開始計劃,假如時間充裕的話就去一趟陽市。


    兩天後,她的銀行卡入賬一筆巨款,隨後接到閔錫舟的電話。


    那群人回去幾乎都大病一場,這是在閔錫舟的地方撞的邪,而他們一大半家裏有權有勢,閔錫舟的親爹多熟悉自家瘋狗,直接把鍋扣在閔錫舟頭上。


    於是,瘋狗被他爹軟禁了,暫時沒辦法出門撒歡,但他依舊讓那群人把錢給了。


    所以這通電話,有邀功之意。


    “本少不但替你背了鍋,還把……”閔錫舟在那邊滔滔不絕,正興奮時,通話戛然而止――蘇沉魚掛了他電話!


    再打,不接。


    “……”


    艸!拿了錢就翻臉無情的女人!


    ……


    有了這筆錢的蘇沉魚,當耿田說給她接了個偶像愛情劇本,她是女一,全程隻需要吃吃美食扮扮漂亮就可以拿到一筆七開頭共七位數的片酬時,頓時覺得這錢太少了,直接就要推掉。


    然後,她聽到耿田其中一句話:“……隻有少量吻戲……”


    蘇沉魚:???


    耿田說得口幹舌燥,這個劇本可是他精心替蘇沉魚挑選的,不會去深山老林裏吃苦,片酬還高,女一在劇裏本身就是花瓶人設,簡直為蘇沉魚量身定做!


    就看蘇沉魚接不接了。


    他心裏忐忑:“姑奶奶,這個劇本真的再好不過,符合你的所有要求,你在拍攝期間可以吃到很多美食,還有很多漂亮衣服可以換……”


    “我接!”


    “……每天穿都不重複……什麽?你同意了?”耿田瞪大眼睛,一時還沒反應過來――主要蘇沉魚之前說過,拍戲又苦又累片酬還不多。雖然這部現代偶像劇各方麵都不錯,但耿田依舊擔心蘇沉魚倔脾氣上來,不接。


    蘇沉魚親自給耿田倒了杯水:“田哥辛苦幫我找到這麽的劇本,我不去的話,你的辛苦就浪費了呀,我哪裏忍心……你看你最近替我累的,肚子都小了圈。”


    耿田一臉茫然,懷疑她是不是吃錯藥了,然後就聽到姑奶奶難掩興奮地問:“談戀愛的戲,除了男主,會有很多男配吧,那我跟其他男配,是不是也有吻戲?”


    耿田:“……”


    耿田:“…………”


    耿田:“………………”


    你夠了!


    /bk/11/114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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