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女子如同古代被腰斬的犯人般身體分成了上下兩段雖然被直江葉剛才的攻擊斜向帶出了數米遠卻依舊漂浮在空中更為詭異的是腰部的傷口處居然沒有一絲血跡更沒有肌肉內髒組織隻有如雲朵般白茫茫的一片。


    白衣女子似乎沒有意識到自己的上身和下身已經被分離在空中轉了個身後依舊試圖繼續向金羽起攻擊可突然她的身體似乎不受控製的再次扭曲變幻如同剛出現時那樣化成了兩團雲朵般物體互相吸引著重新結合為一團後才再次轉化為白衣女子的形象。


    直江葉眉頭一皺說道:“難怪我覺得她似乎不像活人原來是她根本不是第七區能力者的本體而是具象化傀儡她的控製者一定在附近這個人根本就是個具象化係的能力者!”


    具象化係第七區能力在第七區能力者中屬於一個相對常見的分支擁有將精神力以具象化實體形式表現出來的能力少部分具象化能力者以具象化出的武器戰鬥但大部分依靠的是有一定戰鬥本能的具象化傀儡戰鬥。


    傀儡的戰鬥本能和能力屬性與能力者的性格和潛意識息息相關可以說從具象化傀儡的屬性上就可以看出這個能力者的本性一個衝動易怒的具象化能力者他的傀儡必然是狂暴無比擅長近身物理格鬥的巨獸一個穩重保守的具象化能力者地傀儡必然是以防守為主的堅固堡壘幾乎無一例外。


    但無論是巨獸還是堡壘。具象化傀儡大多都是以心底潛意識外散的最強烈形態來決定的。人類的內心是複雜的所以具象化傀儡也大多都是以怪獸外形出現地而像現在麵對的這種幾乎百分百擬人形態出現的具象化傀儡還是第一次見到也難怪金羽會被一直誤導認為這個白衣女子就是那個神秘地第七區能力者本體。


    既然可以確定白衣女子隻是具象化戰鬥傀儡那麽那名神秘的第七區能力者地所在位置也就呼之欲出了……金羽下意識的用眼睛看向了白衣女子最初出現時的那塊地麵。


    白衣女子也察覺到了金羽的視線所在。頓時緊張起來白衣長突然無風而起瘋似的撲向金羽。原本豔麗無比的麵孔也瞬間變得猙獰無比。


    “說起來我還是第一次被漂亮女孩倒追哦……”金羽安心的笑笑此刻他已經完全能判斷出這個能力者的所在了。甚至連對方為什麽會長期停留在這裏的地原因也猜了個不離十“葉子拖住她看我給你來個大變活人!”


    直江葉即使不用金羽吩咐也在第一時間阻擋了白衣女子進攻地步伐雙手閃亮的刀光將白衣女子的肢體迅切割分離一時間如同電鋸狂人的拍攝現場一般到處漫天飛舞著破碎殘肢。白衣女子顯然迫切的想阻止金羽的腳步但身體不斷的被直江葉肢解重組實力地巨大差距讓她根本無法前進一步。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金羽走到剛才她最初出現的那個地方。


    白衣女子突然身體自行炸裂成十幾段。掉落地麵後突然化為十幾隻大大小小地兔子爭先恐後的繞過直江葉向金羽奔去。這變化來得實在太意外盡管直江葉迅反應大部分兔子被一刀兩斷但依舊有三隻兔子衝破了直江葉的封鎖線。


    這就是傳說中的兔子急了還咬人嗎……


    眼看著著三隻圓鼓隆冬的毛兔子甩著長耳朵呼嘯而起飛身撲來金羽慌亂之下下意識的抓起旁邊的一塊破木板在身前胡亂揮了幾下。隨著啪啪啪的三聲響一隻兔子被拍進了附近的草坑。一隻兔子直接撞碎了玻璃被打進了屋子。最後一隻……也可能是金羽用力大了點幹脆如本壘打般飛出牆外。不知哪裏去了。


    金羽拿著木板這個汗啊!這個具象化傀儡還真不是一般的弱啊……


    因為這個突事件金羽還意外的現了這個具象化傀儡的一個非常大的弱點如果分裂出的部分不全部集中在一起的話根本無法重新變化。


    大概是因為那隻被本壘打的兔子還沒跑回來被直江葉切開的那些兔子們雖然重新連接上了身體但全部聚集在一堆胡亂的擠著卻無法變形幾十雙小眼睛驚慌失措的看著金羽和直江葉兩人。


    “可惜不能吃……”金羽略顯惋惜的看著這群毫無反抗能力的肥美兔子吩咐直江葉將它們看好自己向那塊地麵走去。


    用木棍撥開纏繞在一起的藤條金羽用腳跺了跺地麵下麵傳出嘭嘭的響聲撥開浮土居然現下麵是一塊生鏽的鐵板!


    是地窖?


    金羽終於明白了為什麽白衣女子會是從地下冒出原來第七區能力者的本體一直躲藏在這個地窖下麵。


    金羽在鐵板上找到一處鐵環用力向上一拉鏽蝕的鐵板被整個翻開一股嗆人的怪味撲鼻而來。


    “呸!這是什麽味!說黴味不是黴味說臭味不是臭味!真的有人能在這種環境下生存嗎?”金羽連忙扭頭張著大嘴吸了幾口新鮮空氣等這股奇怪的味道散得差不多了這才朝那下麵的洞口望去。


    下麵的確是一個地窖因為光線的問題勉強可以看進兩米多深的距離但這已經足夠了畢竟這個地窖也就這麽深。地窖的空間似乎很大單憑入口處的光線投射也隻能看清幾平米大小的地方金羽向下投了兩塊石頭見沒什麽動靜便順著梯子爬了下去。


    走出了入口的範圍。地窖裏裏麵的光線已經不足以看清周圍了金羽掏出手機打開了其中地手電筒功能一道刺眼的白光照亮了麵前臉盆大小的範圍。地窖裏麵的小生命倒是格外的多無論手電筒照到哪裏都會有大片的蟲子慌忙逃竄怎麽看也不像是一個可以住人地好地方。


    但值得一提的是。這個地窖似乎有簡單的通風係統雖然無法大量排出異味但地窖內足夠地氧氣量還是可以保證的。即便下來這麽久也沒有任何氣悶地感覺。


    “呃這又是什麽味道……好難聞!”金羽下意識的捂住了自己的鼻子。手電筒悄然的照向地窖的一角燈光掃過金羽忽然現一堆幹草旁竟然有什麽東西在動手機的燈光也隨之固定在了那裏。


    什麽東西?那……真的是那個操控著美女具象化傀儡的第七區能力者嗎?


    順著明亮的白色光芒下金羽無比震驚地望著眼前地情景他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這個困擾了附近幾個月之久的第七區能力者居然是一個看起來比骷髏好不到哪去的幹瘦小男孩!


    這……應該就是原房主家的那個兒子吧?都傳言他失蹤了原來居然躲在後院的地窖裏麵。


    男孩目前的情況似乎很糟糕他安靜的躺在角落裏一片幹草堆上身上蓋著一件髒兮兮地藍色女式大外套。因為長期不見陽光地關係。皮膚上沒有一點的血色。他地雙腿細如枯木似乎已經完全萎縮眼睛雖然睜著但目光卻毫無焦點似乎已經看不到任何東西了就連如此強光的刺激也沒見他眨一下眼。若不是能夠看到他胸口因呼吸而微弱的起伏金羽很可能會直接將他當成一個死人……其實如果不是現得早。他或許已經是個死人了。


    在男孩旁邊的地麵上。金羽還現了一些雞骨頭之類的食物殘骸上麵已經爬滿的蟲子。出陣陣難聞的**味道看起來他這幾個月來就是靠著偷來的食物饑一頓飽一頓的頑強活下來的。


    男孩的耳朵輕輕動了動身體微微向內收縮對金羽的到來似乎有些恐懼。


    實在無法想象這幾個月來這麽小的一個孩子是如何在這個陰暗的地窖中度過的家破人亡後卻突然出現在地窖中的小男孩顯然有著一個悲慘的故事金羽不是一個鐵石心腸的人盡管不關他的事也不忍心將這樣一個殘疾的小孩子留在地窖裏自生自滅。


    “你……能聽到我說話嗎?這裏不是什麽好地方先跟我出去吧。”金羽蹲下身子試探著向男孩伸出了手。


    “哥哥小心!”


    地窖上方傳來了直江葉焦急的呼聲一股風壓從金羽的腦後隨之襲來重新成型的白衣女子不知何時脫離了直江葉的牽製沉下地窖狂暴的向金羽撲了過來試圖做最後的掙紮。


    “抱歉……其實我從來不向女人和小孩下手的。”


    金羽一把將男孩提起掌刀輕擊在男孩的後頸上隨著男孩的昏迷白衣女子原本已經觸到金羽麵前的指尖突然如一片白煙般向後破散連帶著整個身體如虛幻般穿過金羽消散在幽暗的地窖中。


    直江葉緊跟著跳了下來快步跑到金羽跟前緊張的問道:“哥哥你沒事吧?”


    “沒事你看不不是好好的。”金羽笑著示意直江葉放心但左側的臉頰上卻很不爭氣的突然有一絲鮮血溢了出來。


    “你……受傷了。”


    “哦沒事應該是剛才被具象化傀儡的指甲劃到了小傷回去貼一條創可貼就行。”金羽將男孩向上抱了一下對有些不解的直江葉說道:“葉子來幫我一把我把他背上去。”


    直江葉看了看金羽懷中的男孩神情中似乎有些敵意但還是聽話的幫金羽將他背到了背上兩人隨即離開了地窖。“哥哥這個人我們要怎麽處理?你……收留他?”回到房間內直江葉看著金羽將瘦弱的男孩在沙上放好後不禁出聲問道。


    “其實……我也不知道。”


    金羽不禁露出了一絲苦笑將這個男孩帶上來也純粹是因為出於長期以來接受的人道主義教育也可以說是一時衝動下做出的決定根本沒有想過接下來的事情。不過金羽也沒有後悔畢竟讓這麽小的孩子留在那個陰冷潮濕的地窖是他無論如何也做不出來的真的要是做了隻怕他的良心會受到一輩子的譴責。


    可現在的問題擺在眼前了盡管自己將男孩救了出來可要怎麽去安置他呢?這個男孩已經是家破人亡難道真的要收留他?別開玩笑了家裏已經有個小蘿莉了要是再加上這麽個小正太這裏都成幼兒園了……


    但如果不收留他讓這麽個無依無靠的孩子去哪裏呢?城市救助站?看看外麵多少乞丐流落街頭城市救助站早已淪為擺設性部門了……孤兒院?如果他是個健康的孩子還好可這雙目失明雙腿殘疾送到那裏也要專門的人來護理他隻怕人家也不願收留自己去了也是白去……


    送到警察那裏?開玩笑人家是辦案機關憑什麽幫你養孩子啊……


    金羽想來想去也找不到一個合適的安置方法煩悶的敲著自己的額頭在客廳裏走來走去看來自己給自己找了一個大麻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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