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斌到底在搞什麽?怎麽還沒到神靈山?他不會是在耍你吧?」陳訣問道。


    龍澄澄也不知道謝斌的計劃和意圖,但他總是無條件地相信他。


    「斌哥肯定有他的想法嘛,我爺爺如果死了我會感應到的,現在爺爺應該還是安全的。」龍澄澄也開始吃那些零食。


    茶茶停下來,仰起頭問龍澄澄:「澄澄,你喜歡他嗎?可他隻是個人類呀!」


    龍澄澄回想起剛剛在水中的那一刻,當他吻上謝斌的唇時,他的心髒撲通直跳的感覺,好像就是人類所說的心動。


    他是喜歡這種感覺的。


    「唔……喜歡人類,有什麽不好的?」龍澄澄臉有點紅。


    陳訣突然怒吼起來:「你怎麽能喜歡人類!人類都是自私自利的傢夥!謝斌他喜歡你嗎!你別自作多情了!」


    斌哥喜歡我嗎?龍澄澄還從來沒想過這個問題。


    茶茶說道:「喜歡一個人沒錯,不過要是謝斌不喜歡你,你一廂情願也沒用,最終還是要回到東群海,一個人孤零零的。」


    「斌哥不喜歡我嗎?」龍澄澄自言自語道。


    可是謝斌對他那麽好,這不是喜歡嗎?不過人類的喜歡不是都從表白開始嗎?這樣看的話,謝斌的確沒有對他說過任何表白類的話。


    但是龍澄澄卻幾乎確定,自己是喜歡謝斌的。


    於是,三小隻就像開茶話會一樣,對喜歡這件事發表了各自的看法。


    陳訣堅決阻止龍和人類談戀愛,並列舉了無數慘案,想要嚇退龍澄澄;茶茶則始終保持中立的態度,一會兒覺得愛情至上,一會兒覺得陳訣說的也有道理;龍澄澄更加迷茫了,對於喜歡謝斌這件事,他一點頭緒都沒有。


    房車行進的過程中,偶爾經歷了幾次急剎車後,便保持急速前行。


    那片樹林及泥濘的小路被他們甩在身後,剛剛所經歷的一切好似做夢般遙遠。


    不多時,他們一行人來到了一處小鎮,找了個四星級酒店入住。


    夜晚,他們在酒店樓下的一家燒烤店入座。


    越往北方,氣溫越來越低,龍澄澄戴了一頂毛絨絨兔子耳朵的帽子,穿著一件暖白色厚衛衣,被謝斌牽著走到這家燒烤店。


    謝斌、黎茂明和秦楓都比龍澄澄高了一個頭,謝斌和黎茂明不怎麽注重穿著,簡單的一件夾克外套就對付了,黎茂明卻是一身精緻的西裝。


    這幾個人站在一起,各有各的風格。


    「幾位是來旅遊的嗎?請問要吃點什麽?」服務員熱情好客,微笑地請他們幾個入座。


    黎茂明指著菜單瘋狂點單,眼皮都不抬一下。


    謝斌和龍澄澄坐一邊,坐下後謝斌便給他倒茶,詢問他冷不冷,對麵的秦楓一直盯著他倆,冷不丁說道:「你們在談戀愛嗎?」


    龍澄澄臉唰一下就紅了,謝斌冷冷地瞥了一眼秦楓,道:「關你事嗎?」


    「不關,不關,」秦楓目不轉睛地看著龍澄澄,語氣溫柔,「澄澄,你想吃什麽?隨便點,別跟我客氣。」


    「你吃蝦嗎?扇貝呢?清蒸一個鮑魚怎麽樣?」秦楓關切地問,「它們是你的同類,你以前在海裏是生吃它們嗎?還是會噴出火烤熟了再吃?」


    龍澄澄:「啊?」


    他從沒遇到有人這麽問他問題,愣了一下,還沒想好怎麽回答。


    謝斌給他倒了杯啤酒,冷冷道:「還沒開始喝就醉了?」


    秦楓幹笑了兩聲,還是饒有興趣地望著龍澄澄。


    這時,黎茂明已經點完單,他不自然地看了眼龍澄澄,下意識地將雙手揣進兜裏,裹緊了自己的夾克。


    龍澄澄沒意識到黎茂明的不正常,這時想好了怎麽回答秦楓的問題,說道:「我在海裏的時候吃的不多,海草和小蝦都會吃,但是有靈性的就不會吃,我們是朋友。」


    黎茂明聞言麵如土色,本來他還沒完全消化眼前有條龍這件事實,這條龍現在居然開始分享他作為龍時吃的食物。


    「不會就跟動物世界裏拍的虎鯨捕食一樣吧?張大嘴露出獠牙,一口吞掉幾百隻北極磷蝦?」秦楓貌似很感興趣。


    經手過無數案件的秦隊長,對於這些所謂的「靈異」事件,接受度很高。


    龍澄澄被他地說法逗笑了,謝斌適時提醒黎茂明喝水。


    早在來這裏的途中,謝斌便跟他們二人大概說了下龍澄澄的真實身份,黎茂明本身就有點怕鬼啊神啊之類的東西,加上知道世界上竟真的存在動物變人的事,一時半會兒接受不了也能理解。


    黎茂明猛灌了一杯白開水,龍澄澄才開始發覺黎茂明看自己的眼神有點不對勁。


    「明哥……我……」龍澄澄剛要開口,黎茂明左手抬起製止,說道:「我懂,我隻是需要點時間。」


    「你媽怎麽樣了?」謝斌試圖轉移他的注意力。


    黎茂明這才想起還沒跟他們說他媽的事,自從搗毀了製藥工廠的事後,他媽病情發作的次數變少,且民瑞醫藥主動將部分藥品價格降了下來。他找了個人保姆照顧他媽,現在完全不用怎麽擔心她。


    秦楓聽完後,憤懣道:「說明他們的中心被毀了之後,就沒辦法去『投毒』了,媽的,真是晦氣!害人不淺!」


    龍澄澄忍不住看著秦楓笑起來,秦楓立馬一副和顏悅色的模樣問他:「笑什麽呢澄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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