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傻瓜,為什麽不進來帳篷裏麵呢?李芸蕾嘴裏輕啐著,其實心裏也想不通這是為什麽,強兼犯什麽時候變成柳下惠了?李芸蕾並不是一個糊塗和不講道理的女人,之前她確實被沈雲中和那夥追殺的人嚇到了,但經過這麽長時間,她也漸漸地平靜下來,開始思索今天下午一直到晚上生的事情。沈雲中雖然外表凶了一點,可是並沒有對自己作出實質性的流氓舉動,而且對自己還算不錯,他把自己丟下大約是為了更好地對付那些追殺的人,自己冤枉他也不解釋,還把帳篷和毛毯留下來。現在,他更是寧可淋雨也不強行鑽到帳篷裏來,他要真是個強兼犯,能做到這個份上,也足夠感人了吧。李芸蕾心裏不免嘀咕,難道自己真的冤枉他了?如果他的這一切都是假裝的,那麽他的演技也太好了點。不過話說回來,萬一是自己真的冤枉他了呢?可是想來想去,李芸蕾還是找不到足夠多說服自己的理由,他在學校後山那個小樹林裏的“保研之路”上調戲小女孩,是自己親耳聽到的,肯定不會有錯。可是他為什麽不欺負自己呢?難道真的是看在同學一場的麵子上或者芷妍她們的麵子上?不管怎麽說,沈雲中並沒有對自己做過什麽,一碼是一碼,李芸蕾可以因為他欺負小女孩而憎惡他,可是對自己來說,她沒有資格憎惡他。看著雨下得越來越大,氣溫估計已經降到了1o度以下,自己在帳篷裏裹著毛毯都覺得渾身哆嗦,更不要說他在外麵淋雨了。李芸蕾越來越覺得不忍心了,她似乎有了一種一夜夫妻百日恩的憐憫,呸,誰跟他是夫妻了?不過……好歹也算是朋友吧?就這樣拒之帳篷外是不是有些不厚道?可是帳篷就這麽一點點地方,躺兩個人似乎不是那麽寬裕……好糾結呀好糾結,二十年來,李芸蕾覺得自己從來沒有像現在這麽糾結過,對於一個可能是澀狼和強兼犯的家夥,如果自己稍微一心軟就有可能引狼入室!可是如果不管他,可萬一他是無辜的呢?時間一點一點地過去,心裏萬分糾結的李芸蕾寂靜無聲地跟自己的同情心對峙了半天,終於有點扛不住了,她給了自己一個理由:做人不應該這麽不講義氣,他好歹是自己的同學,又一同被困深山,也算是患難之交了吧?李芸蕾把帳篷的拉鏈拉開,露出她那張俏麗的小臉,有些結巴地道:“喂,壞人,你還好吧?”沈雲中事實上沒有睡著,雖然不會覺得冷,但是衣服濕漉漉的總不會太舒服,聽到李芸蕾的話,馬上睜開眼睛,似乎也接受了“壞人”這個稱呼,笑嘻嘻地道:“嗯,挺好,外麵挺涼快的,不然你來試試?”“涼快?呸,不要臉,這個時候還有心思講笑話!”李芸蕾忍不住想笑,這個笑話好冷、好潮濕,對於他的“邀請”也是敬謝不敏,自問無福消受那種“涼快”,繼續啐道,“涼快的話你自己獨享便是,我才不要!”“那真是可惜了,沒什麽事就睡吧,大半夜的聊天挺無聊的,唉,真懷念我家小妍妍那軟乎乎香噴噴的身子啊,鑽在她的被窩裏可是比淋雨強多了。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沈雲中半真半假地哀歎著,這個時候不要說被窩,就算是個狗窩也比淋雨強,剛才他在附近找了找,事實很悲催,連個僅能容身的小山洞都找不到。聽到沈雲中的流氓話,李芸蕾在心裏狠狠地啐了一口,心裏想道,你這個死家夥,為什麽不開口求我?如果你開口求我的話……人家也不是不可以讓你進來。如果你不求我……你難道讓一個女孩子主動求你進來嗎?麵子對你真的就那麽重要嗎?真是死要麵子活受罪,你淋雨活該!“阿嚏――”李芸蕾受到外麵寒氣的侵襲,冷不丁地打了個噴嚏,幾乎把胸腔給震塌了,渾身震得痛,趕緊把頭縮了回去。雨勢不歇,過了一會兒,李芸蕾被滴滴答答的雨聲弄得有些心煩意亂,要不要讓他進來?“喂,你到底要不要進來?”李芸蕾內心天人交戰著掙紮了好久,終於以“同情心”為理由說服了自己主動邀請沈雲中進來。“真的嗎?哈哈,我等這句話等了好久了!李美女,你真是個大好人,那我就不客氣了,讓我把身上的衣服擰一下先!”沈雲中的聲音裏充滿了驚喜和期待,可是停在李芸蕾的耳朵裏就覺得有點變味,自己會不會引狼入室了?引狼入室?李芸蕾開始分析一語成戳的可能性,大約不會吧?他要是想欺負自己還用等到現在嗎?再者說,自己怎麽說也是妍妍她們的閨蜜,量他也不敢胡來,而且看他的樣子,肯定也是一介皮嘴皮選手,不敢動真格的。可萬一……呸呸呸,哪有那麽多萬一啊?總不能自己咒自己吧?還是要往好的方麵想才對!想到這裏,猶豫了半天之後,李芸蕾終於還是把帳篷的拉鏈拉開了,還沒有說出“進來吧”之類的話,就見一個濕漉漉黑乎乎的身影靈巧異常地從狹窄的入口處鑽了進來,度快得不可思議,幾乎都沒有看清楚他的動作,就好像竄進來一隻老鼠那麽簡單。李芸蕾愣了一下,才慌忙想起躲閃避讓,可是怎麽也避不開了,被那濕漉漉的沈雲中弄得一身是水,敢情是藏在帳篷裏藏了半天白藏了,現在渾身濕透,跟沈雲中站在了同一起跑線上了。“你怎麽能這樣,人家都讓你弄濕了!”李芸蕾沒有想那麽多,出口便是一陣委屈的埋怨。“弄濕了?哪裏濕了?我看看來!”沈雲中口花花已經成為習慣,自然不會放棄這等調戲美女的大好機會。“你……”李芸蕾很快聽出話裏麵的不妥,氣得直想殺人,“沈雲中,你混蛋!”沈雲中嘿嘿一笑,混不在意,因為他現在正在欣賞美景,他自己身上濕著沒有關係,可是李芸蕾就不一樣了,女人的衣服本來就又薄又短,一旦濕透就會緊緊在黏在身上,不但許多地方會露出來,而且衣服裏麵的“秘密”就不再是“秘密”了。而沈雲中又非平常之人,眼神視力自然是很好的,帳篷裏雖然昏暗,可也是看得清清楚楚,分毫畢現,李芸蕾的在濕衣下麵清晰可辨,而那光潔細膩的也就呼之欲出了,特別是那高聳的,此刻更是春.光乍泄,若隱若現,妙不可言。聽到沈雲中隻是嘿嘿傻笑,李芸蕾倒是無從火了,隻是大聲嬌嗔道:“沈雲中,你……你討厭死了!”李芸蕾現在簡直想把沈雲中抓過來咬上幾口,本姑娘好心好意請你進來避雨,你卻不知好歹地弄得自己一身是水,肯定是故意的,有預謀的,不然他身上的水都灑在自己身上也不見得把自己弄得這麽濕。沈雲中貌似憨厚地笑道:“對不住啊,我進來得太急了,把外麵的雨水都帶進來了。”沈雲中近乎不要臉的理由反而讓李芸蕾沒話說了,所謂不打笑臉人嘛,沈雲中一臉是笑,雖然笑得很陰很賤,可是自己還怎麽脾氣?可是有氣不,憋在心裏,難受得卻是她自己,心裏狠狠地咒罵著,沈雲中你這個壞蛋,人家恨死你了!沈雲中道歉完畢,自言自語道:“我必須要想個法子把身子弄幹才行啊,濕漉漉地粘在身上怪難受的。”說著,便自顧運起所能運用的一點點有限的能量開始蒸幹衣服,大部分能量被封印,這些能量雖然很少,但是蒸幹衣服還是沒有問題的。未幾,沈雲中身上變得水汽升騰,不到兩分鍾,整個人已經變得幹燥無比,再無一絲濕氣。李芸蕾看得有點目瞪口呆,吃吃地道:“沈雲中,你……你……”李芸蕾不知道該怎麽說了,這種事情已經完全出了她的想象,似乎比電視劇裏麵的大俠還要神奇,隻見過大俠用內力療傷,可是也沒有見過大俠當烘幹機啊。“我怎麽了?”沈雲中故意反問道,語氣裏不無調戲的意味。“你這是怎麽回事啊?”“你理解成內力就行了!”“內裏?你是武林高手嗎?”李芸蕾頓時明白他怎麽能夠幹掉那麽多追殺者了,因為他是武林高手嘛!可是武林高手怎麽那麽流氓啊?難道他是傳說中的采花大盜?想到這裏,李芸蕾不由得打了一個哆嗦。“不敢當,連著玩玩,治病防身,距離武林高手還遠著呢!”沈雲中很“謙虛”地說著。李芸蕾一聽也對,哪裏來那麽武林高手啊?他這種人要是武林高手,那麽武林高手也太不值錢了,出聲問道:“內力還有這功效?”沈雲中得意地道:“那是當然,我還用內力氣做過飯呢!這個世界上的事情隻有想不到,沒有做不到。”嘴裏這麽說著,不過心裏卻補充了一句,雖然俺這東西不是內力,可是不但能做內力能夠做到的一切事情,而且還能做內力不能做到的很多事情,俺不但用它來做過飯,還做過愛呢,小妞,你可不知道這其中的美妙啊,嘖嘖,恐怕說了你也不明白!“你就得瑟吧!”李芸蕾揶揄著,明顯覺得沈雲中在胡言亂語,心裏越肯定他是個偽高手,高手怎麽會這麽一個德行?李芸蕾揶揄完了,心裏倒是痛快了,可是身上還難受著呢,自己身上仍然濕漉漉一片,難受無比,不由得責怪道:“你這個壞蛋,你倒是幹了,可人家還濕著呢!”沈雲中聞言一怔,這話聽著怎麽這麽……怪怪的?雖然是我把你弄濕了,可是我什麽時候幹你了啊?當真是說者無意,聽者有心,一句很正經的話讓沈雲中這個吟蕩的家夥聽出了本不該有的意思。“那你想怎麽辦?”李芸蕾有點氣苦,嗔道:“怎麽辦?這話應該我問才對吧?廢話少說,你也要把我弄幹了才行!”聽了這話,沈雲中承認,他又想歪了,而且想得很歪很歪,一點都不在道上,不過要是把中間那個“弄”字去掉就更好了。但是問題是,沈雲中還真不想這麽幹脆地給她當烘幹機,不借機調戲一把怎麽對得起自己淋的半天雨?於是忍住笑意,一臉無奈地胡言亂語道:“我怎麽把你弄幹啊?一般來說,內力的釋放都是從裏向外的,輸出體外變成攻擊力倒是挺簡單的,至於變成熱量……其實我也可以做到讓內力輸出體外變成熱量,可問題是我掌握不好那個火候啊,萬一把你燒傷了……那可怎麽辦?”李芸蕾不死心地道:“那你不能先找個東西試驗一下麽?”沈雲中:“怎麽試驗啊?”李芸蕾:“你先對著空氣試驗一下溫度不就行了?”沈雲中無奈道:“那好吧。”說完,沈雲中便開始小心翼翼地把有限的能量釋放出來,可是到了體外的那一瞬間故意讓力度大了一些,隻見一股灼熱的氣流從沈雲中的手掌激射而出,徑直彈射在帳篷上。沈雲中裝作大吃一驚,慌忙停手,隻見帳篷上已經被熏黑了一大片,幸好外麵下著雨,帳篷是潮濕的,不然真的會燒著了。沈雲中聳聳肩,故作無奈地道:“看吧,不行啊。不如這樣,我抱著你啊,我身上的熱量傳遞給你,你一會兒就幹了。”李芸蕾想了一下,這倒是個辦法,正想答應,可是無意中摸了摸自己的衣服,那衣服又薄又小……李芸蕾終於意識到一些什麽,心裏恍然大驚,什麽抱著傳遞熱量啊,這個家夥明明是想趁機占自己便宜……李芸蕾芳心大怒,不由得大聲罵道:“沈雲中,你這個流氓,你別想占人家便宜,想都別想,快點,把你的上衣脫下來給我穿,是你把人家弄濕的,都是你惹的禍,你得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