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馬:「好像是寧法醫出事了。」


    話音剛落,謝宜修的電話就打來了,伴隨著汽車的鳴笛聲,一連串的吩咐下來,剛得了閑準備吃宵夜的眾人立刻又忙碌了起來。


    車禍是人為的。


    刑警隊的人對事故車輛進行了檢查,發現剎車油壺裏被人灌了水,導致產生化學反應從而影響了剎車的靈敏度。


    寧朔的車子昨天才送去4s店檢修過,今天早上取的車,也就是說,剎車是在今天被人破壞的。


    第二天清晨,寧朔才從昏迷中醒來。


    身上疼痛襲來,他忍不住抽了一口冷氣,淺眠的謝宜修立刻驚醒,站起來走了過去,「沒事吧?我去叫醫生。」


    醫生進來檢查之後,下來買早餐的宋景雲也回來了,「醒了?還好吧?」


    「不好,疼死我了,我這還沒殘吧?」


    宋景雲拆了包裝盒,把粥擺好,語氣涼涼地回答他,「真可惜,你還殘不了,隻是骨折而已。」


    這次事故讓寧朔左手骨折,並有輕微的腦震盪,其他的都是小傷,算是不幸中的萬幸。


    寧朔傷口還在發疼,麵色有些白,說話也沒什麽力氣,「你能有點同情心不,我都這麽倒黴了。真是見鬼了,那破車才檢修過竟然還剎車失靈,差點沒要了我的小命。」


    「不是故障,是人為的,」謝宜修扶著他小心地坐起來,「你的車被人動過手腳。」


    「啊?」寧朔一愣,腦子裏立馬浮出一個猜想來,疼都顧不上了,「難道是ruin?」


    「嗯,應該是他。」


    宋景雲嗓音偏冷,「先是潯音,再是你,他這是想從身邊的人下手,來慢慢折磨我們。」


    「可是,要是我昨天沒開車呢?要是我沒正好碰上闖馬路的臭小子呢?他用這種方式來害我也太隨意了吧,會不會他的下手對象還是潯音啊?他知道我會替你去接潯音回家,所以……」


    「不,就是你。昨天你本來是要回家的,」謝宜修垂眸低聲道,「我記得你家小區外的馬路上有一個急轉彎緊連著陡坡是嗎?」


    寧朔點頭,那是當初設計失誤造成的,那個路段常年都有不少的事故發生。


    「如果昨天你直接回家,而不是被我逼著回警局加班的話,恐怕就不是骨折這麽簡單了。」


    「我靠!」寧朔愣了半刻才反應過來,一句髒話脫口而出,要是昨天開著剎車異常的汽車通過那個路段,他還有命在嗎?


    「他恐怕都算計好了,市裏道路平坦,你又帶著潯音肯定開得比平常穩,踩剎車的機會不多,而且他並沒有完全破壞剎車,你一時發現不了也是很正常的。可是進入你家小區附近,周邊沒有測速,按你的習慣通常都會開的很快不是嗎?一但通過那個急轉彎口,你如果剎不住車後果可想而知。」


    寧朔:「……這麽說,他很了解我的行程和開車習慣?」


    宋景雲雙手抄在口袋裏,斜靠在了牆上,「所以,要麽是熟人,要麽就是他這五年一直在附近研究著我們的每一個生活習慣。」


    一種被窺視的冷意爬滿脊背,病房裏窒息般的寧靜。


    「會不會是李露的那個情人?你們不是猜測他是警察嗎?」


    一想到警隊裏可能有內鬼,謝宜修的心頭就劃過一陣又一陣的冷意,但臉上卻不露分毫,隻溫聲道:「現在還不清楚,需要繼續調查,你先好好休息幾天,屍檢工作會有人接手的,」


    同樣的清晨。


    湖城迎來了進入7月後的第一場雨。悶熱了數日的天終於涼爽不少。雨聲滴答拍打在窗上,房間裏安安靜靜。


    潯音還在熟睡,漸漸地她進入了一個夢夢境。


    夢裏一片濃重的黑暗,伸手都看不見自己的手指。


    濃濃黑霧纏繞,黑暗壓抑的氣氛讓她心情也變得沉重,這樣熟悉的情景令她心生疑慮。


    蘇維已經死了,難道她還能看見曾經他所製造給她的幻覺?


    但倘若不是,這又是哪裏?


    前方隱隱透出些許光亮。


    她順著那微弱的光慢慢邁出了腳步,四野空蕩蕩的,她隻聽見自己被無限放大的腳步聲。


    終於,那光變得強了,更強了。


    光柱集中照在一處,光源之下趴伏著一個男人,隱隱有血從他身上流淌出來。


    潯音猶豫著走近了兩步,「你是誰?還好嗎?」聲音在四周空響迴蕩,地上的男人沒有一絲一毫的反應。


    「喂,你還好嗎?」她伸手將人搬正過來,刺眼的光芒裏男人的麵容被照得格外清晰。


    那清俊如玉的麵容、細軟的短髮、薄薄的嘴唇……不是謝宜修又是誰!


    潯音幾乎要尖叫起來,「宜修!宜修!」她不停地喚他,手卻碰也不敢碰,隻因他胸前傷口淋漓,血色已然滲透了他的衣衫,那麽多的血,她根本不敢確定他究竟受了多少傷。


    「宜修!你醒醒!」


    眼淚止不住地就要滑落,黑暗中卻突然響起一陣腳步聲。


    潯音所有的動作都停下,身子僵硬,緩緩地抬頭望向前方。


    黑霧之中不疾不徐地走出來一個看不清樣貌的男人,見到潯音似乎嘲諷地輕笑了一聲。


    她一下子護到謝宜修麵前,警惕地看著男人,「你是什麽人?」


    男人沒有回答,隻是不緊不慢地走到她麵前,然後低下了頭,他冰冷的嘴唇幾乎要碰觸到潯音的耳朵,惹得她一陣驚恐的顫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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