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夥騙林長思這件事,就被這麽蓋過了,她抽空去看了陳離涵,看見她這個樣子,陳離涵心疼的眼眶泛紅,但是隻要她沒事,什麽都不重要了。


    蘇雲開還是堅持自己是冤枉的,他根本不認識林顯夫妻,可蘇安雅一口咬定就是,這件事林千裏在跑,他害怕林長思又像那天一樣受刺激。


    林長思也在關注著,老爺子還指出了蘇家有好幾樣東西曾經是林家的,可是這些遠遠不夠,時隔多年,很多證據都被時間磨平了,外人看來,林顯是因為痛失愛女才跳樓自殺的,文雅又因為產後護理不當死亡。


    怎麽看都是意外,可是蘇安雅拿出的證據,證明是謀殺。


    林長思本來想要去找溫暖,可是等她去蘇家的時候,溫暖已經沒影了,她隻能等著找到人了再去問。


    今天一早,就開始下下雨,淅淅瀝瀝的,天空黑壓壓的,讓人心情不由得跟著煩悶起來,林長思從早上開始,心裏就非常的不舒服,像是有什麽事要發生一樣,可是明明什麽事都沒有。


    早飯的時候,還跟道森先生商量,今天可以在室內學習,眼看到了中午,她握著手機,正在等謝如珩的消息,她發了很多信息,打了無數的電話,這人都沒有回沒有接聽,這是從來沒有的事,但是聯繫了謝晚音他說沒事,他哥跟他在一起工作。


    「什麽樣的工作讓他連電話也不接?」林長思問。


    「哈哈哈,就是一般的工作,而且……」


    「少爺,家主他失控了……怎麽了?」


    林長思聽到有人氣喘籲籲的說了有一半被阻止了,她趕忙問:「什麽失控了?謝晚音我聽到了你別想矇混過去。」


    那頭的謝晚音苦哈哈的說了個大概,林長思冷著一張臉,問:「現在是在謝家嗎?」


    「嗯,我讓人過來接你吧。」謝晚音妥協了。


    「不用,我自己過來省時間。」林長思掛了電話,拿了外套就出門。


    今天木老爺子出門會友了,林長思跟易管家說了聲準備離開,在玄關處被叫住了,叫住她的不是別人,是喬盛,這個他們家的家庭醫生,年紀和脾氣一樣大,同樣大的還有他的醫術,她的手腳,在他的治療下,已經在緩慢恢復,明明醫生都已經宣判了「死刑」。


    「喬先生。」林長思不解的看著他。


    「走吧,我跟你去。」喬盛神色不明。


    林長思沒有問題為什麽,她想或許他有去的原因,他醫術那麽好,一定會幫上忙。


    兩人很快就到謝家,權叔在門口等了很久,見到人過來差點哭出來,他急忙迎上去,「林小姐,還有喬先生也在。」


    「如珩怎麽樣了?」林長思著急問。


    「兩位請跟我來吧,家主現在情況不太好。」權叔壓低了聲音道。


    林長思心被這句話揪了起來,讓權叔幫忙推著輪椅。


    三人來到謝如珩的房間門口,這裏已經站滿了人,謝晚音急的在原地轉圈,看見林長思像是看見救星一樣,幾步衝過去:「嫂子你可來了,我哥他……」


    喬盛瞪了他一眼,打斷他的話:「這種情況我們都料到了,按照我給的方法拿藥,還有,他先生發瘋到沈程度了?」


    謝晚音賣慘不成,隻能老實說了:「沒自殘,他把自己關在櫃子裏不出來,隻要靠近他就會攻擊。」


    「那還說失控了?沒有自殘搞得這麽嚴重,你是想我打爆你的頭嗎?」喬盛氣的圓睜了眼睛,謝晚音縮了縮脖子,他覺得他要是點頭的話,喬盛真的會跳起來打爆他的頭。


    「對不起,我哥很久沒發病了,我們都慌了。」謝晚音扯的藉口他自己都不太信。


    別說這些了,先看看如珩吧。」林長思不管那些別的,她隻在意謝如珩如今的情況。


    「好。」謝晚音趕緊帶兩人進去。


    房間裏亂成一片,滿地的書和碎紙片,玻璃碎了一地,靠牆的大衣櫃緊閉著,謝晚音指了指大衣櫃聳肩,看來謝如珩就在裏麵。


    林長思起身慢慢走近,壓低了聲音喊了一聲,「如珩。」


    櫃子裏傳來動靜,裏麵的人悄悄的打開一條縫隙,看清了外麵的人,才打開了一些,僅僅容一個成年人側身通過。


    「如珩?」她蹲了下來,那條縫再次打開一點,然後好讓林長思進來。


    林長思才看清了裏麵的人,謝如珩穿著睡衣,將自己蜷縮在角落裏,裏麵的衣服全都被他堆在一旁,一雙眼睛茫然又無措的看向她,原本帶著警惕,在看清人之後,變成了依賴。


    「如珩,沒事了。」林長思試探的伸出手,謝如珩想要拉住,但是想到了什麽,小心翼翼的避過她的手腕,拉住人的手臂,將人慢慢的抱進懷裏。


    直到這人到了懷裏,他躁動不安的心髒,才慢慢平復,可是他這一係列東西,讓林長思鼻酸,都到了這種時候了,他還是顧忌著自己的身體,不想傷害她。


    「長思,長思……」他滿意的低喃,將頭埋在他的脖頸間。


    林長思整個人都被他抱進懷裏,恍惚間,她似乎覺得這個畫麵似曾相識,像是她曾經也是這樣將躲起來的謝如珩拉了出來,拉出了他悲哀的世界。


    還沒等她多想,喬盛就提醒她把人帶出來,林長思趕忙照做,索性這次謝如珩發病非常的乖巧聽話,林長思說什麽他都照做,把門口張望的謝晚音一行人驚的不行,他們好說歹說這人就是不出來,一靠近就會被攻擊,已經被打趴下好幾個,等林長思一來,就乖的一比那啥。


    很好,是熟悉的味道,杭城馳名雙標謝如珩。


    謝如珩小心的抱著林長思離開衣櫃,橫抱著她到床上坐下,本能的想要去看她的腳踝,林長思趕緊的把人拉住,指了指身邊的位置:「坐這裏好嗎?」


    他點點頭,乖乖的坐下,像個幼兒園的小朋友,喬盛讓人拿來銀針和藥,讓林長思哄著他吃藥,等他動彈不得了,才扶人躺在床上讓喬盛施針。


    過程中,謝如珩就算被紮成了刺蝟都一聲不吭的看著林長思,倒是林長思心疼壞了,眼眶都跟著泛紅,「不疼啊,喬先生好了嗎?」


    喬盛先前還體諒她擔心男友,但是被問多了,自己也跟著煩了,他不耐煩的瞪了林長思一眼,道:「安靜點好嗎?他這是精神上的問題,你以為是那麽好治療的?」


    林長思被說了閉嘴不說話了,免得打擾到喬盛,隻能幹巴巴的坐在床邊心疼,又不敢去觸碰紮滿針的謝如珩。


    後者聽到喬盛語氣重的說林長思不開心了,想要反抗去教訓他,可是他渾身無力動彈不得,隻能幹瞪眼,喬盛脾氣本來就不好,被這人一瞪,他也反瞪回去:「反了你,我你二大爺你敢這麽瞪我?」


    林長思本來挺難過的,以為這句話噗嗤一聲笑出來,謝如珩看見小黃鶯笑了,也跟著開心起來,他在慢慢的恢復神智,也知道喬盛現在給他治病。


    這老爺子脾氣不是一般的火爆,惹他不開心,他誰都罵,他為謝如珩治療那麽多年,不止一次被氣的跳腳罵人的。


    謝晚音見不得他哥被罵,但又不敢說話,他知道,他要是說話了,連他都遭殃,隻能憋屈的閉嘴,自從他當成謝氏的執行總裁後,這還是唯一一個讓他憋屈的人,可是沒辦法,隻是他哥的唯一希望。


    「笑什麽笑?我給我閉嘴,就是你身邊這些神仙,慣的你。」喬盛說了林長思兩句,她趕緊閉嘴,她知道喬爺爺隻是嘴巴凶,人非常好。


    她知道,他為了自己的手腳,研究了好幾夜的治療方法,熬的頭髮更少了,才製定了最佳的治療方案,別人都在小心翼翼的對待她,就喬盛態度一如既往。


    「瞧瞧你現在柔弱不能自理的樣子,還敢跟我橫,臭小子讓你量力而行,你肯定又不聽,下次再這樣別找我,等死吧。」喬盛一邊罵一邊治,他都看出來了,謝如珩肯定是「看」的超過了他的承受範圍,醫生最恨病人不聽醫囑,簡直就是欠收拾。


    怎麽會有那麽欠收拾的人?


    經過兩個小時的治療,謝如珩已經基本穩定住,吃了藥就睡下了,林長思陪在他的身邊,喬盛有話跟謝晚音說,房間裏隻留下了林長思一人,其餘的人堵在門口等著。


    外麵的小雨不知道什麽時候變成了中雨,外麵的海棠樹最後的葉子都被打落,光禿禿的樹幹被雨淋濕,起了霧,看不清遠方。


    林長思握著謝如珩的手,心疼極了,他一定是有什麽疾病,而且非常嚴重,都怪自己失憶了,要是能想起來就好了,他到底得了什麽病?


    為什麽不去醫院住院治療,就連喬盛過來治療,都小心翼翼的。


    「扣扣。」門外傳來敲門聲,林長思害怕吵到謝如珩,於是起身開門。


    穿著民國服飾的女傭微微低頭,道:「林小姐,沈先生要見家主。」


    沈先生?


    林長思看過去,還以為是沈念,接過是沈遇晗,他已經恢復了打扮,準備離開的,可是聽到謝如珩發病了,很擔心,就一直在外麵等著,等著人都走了,他才鼓起勇氣過來詢問,女傭姐姐看他可憐,決定幫他敲門問。


    「您,您好,謝先生他沒事吧。」沈遇晗鼓起勇氣問,臉都憋的通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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