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長思嚇了一跳,連忙爬到床上,將人抱起來,謝如珩肩膀被他抱在懷裏,一聲聲的喊著他的名字,摸索著手機要打給謝晚音。


    突然,謝如珩握住了她的手,阻止她的動作,他隻是將自己的頭埋在林長思的肩膀上,一言不發。


    「你這樣是不行的,傷口裂開了,你還想不想好了?」林長思覺得自己操碎了心,謝如珩現在這樣就像是不肯吃藥的小孩子。


    「放手,你就走了。」謝如珩不肯鬆手,也不讓林長思叫人。


    「我不走,你再這樣我就走了。」林長思受不了這人的黏糊,他以前不是這樣的,高冷男神呢?


    謝如珩被威脅到了,他慢吞吞的鬆開了手,林長思要打電話叫人,謝如珩道:「他們讓我,殺了母親。」


    「什麽?」林長思驚的手機都拿不穩,驚慌的去看謝如珩。


    「母親一直被他關著。」謝如珩道。


    「關著?你們不是救回來了嗎?為什麽要殺掉她?」林長思更加的懵逼了,到底是怎麽回事?


    「關於謝姨的事,林小姐我跟你說,哥,你現在需要治療和休息。」謝晚音推開門說著,他身後的醫生魚貫而入。


    「好。」林長思鬆開謝如珩下床,後者隻能眼巴巴的看著。


    恢復神智之後,他理智的可怕,明明心裏叫囂著不想讓她走,可偏偏就是要忍住,他不能這樣,會嚇到她的。


    林長思確實很想知道謝如珩母親的事,現在謝如珩脫離危險恢復神智,有醫生和謝晚音不會有問題,她也許可以提出離開。


    跟著謝晚音出了門,林長思簡單的吃了一點早餐,謝晚音也就在這裏將事情慢慢說了。


    「我們找到謝姨,她其實已經死了,全靠著一口氣吊著。」謝晚音慢慢道。


    「怎麽?」


    「她其實早就死了,他為了我哥失控有可以威脅他的人,才花了大代價讓謝姨這樣活著,語氣說是活著,倒不如說是隻剩下一口氣的屍體,我跟我哥帶回來的時候驚動了他的人,現在最重要的是謝姨入土為安。」


    「什麽入土為安,你不是說她還有一口氣嗎?說不定就醒來了呢?」林長思抓住那一點點的希望,希望可以看到奇蹟的發生。


    謝晚音無情的打破她的幻想:「你是知道的,這種可能性微乎其微,我們不敢冒險。」


    林長思知道他們的顧慮,謝如珩的母親早就死了,被人利用來牽製自己的兒子,想來她要是知道肯定不願意,她那麽的愛自己的孩子。


    「對了,我後麵收拾殘局的時候,找到了謝姨的日記,我怕我哥看了失控,先交給你。」謝晚音拿出了一本暗紅色封麵有些破舊的筆記本,他遞到了林長思麵前,後者猶豫了半天沒有接過。


    「不太好,這畢竟是他母親的日記,算是遺物吧。」


    「我們拿著都不好,畢竟我哥可以隨時翻我們的東西,但是你的他不敢。」謝晚音俏皮的眨了眨眼睛。


    林長思笑了笑,接了過來:「我幫他保管,等他要的時候,再給他。」


    「哎呀,你打開來看看啊,看看當年發生了什麽,沈念那個傻叉還有他的傻叉兒子天天在我麵前舞,直言是謝姨對不起他。」謝晚音急了,林長思說不看,那就真的不會看。


    她不看自己怎麽知道這些,她不看她怎麽知道他哥多不容易,怎麽心軟,怎麽破鏡重圓?


    「我們這是侵犯隱私,不好。」林長思還在猶豫,雖然很想知道,但是這是很不道德的事,要杜絕。


    謝晚音恨不得打開日記,按著她的頭看,「沒有關係的,我想我哥和謝姨非常希望你可以看,林小姐,你就當幫幫我哥,他那麽可憐,還要被沈念那個混蛋道德綁架,要是知道當年發生什麽了,我們就可以反擊了,狠狠打他的臉。」


    林長思看著突然跟打了雞血似的謝晚音,突然想起前段時間網上流行的一個梗,「小寫總,三年之期已到。」


    口若懸河的謝晚音一愣,「啥?」


    「三年之期已到,恭迎龍王歸位。」林長思說完自己就先笑了。


    她笑起來眉目彎彎,眼裏仿佛有著最明亮的星辰。


    謝晚音沒心情欣賞,他隻想讓林長思看日記。


    「你就看看吧,就當是為了我哥,謝姨要是知道的話不會怪我們的。」


    林長思架不住他的勸說,最後答應了看,「我回去看吧?」


    「行行行,隻要你看,你在哪兒看都沒問題!」謝晚音差點喜極而泣。


    小謝總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個會這麽卑微的低聲下氣求一個人看日記。


    「那我先回去了。」林長思道。


    「你不跟我哥說再見?」謝晚音試探問。


    「他現在已經沒事了,我改天再來看他吧。」林長思道。


    「那我讓人送你回去。」


    謝晚音做事很效率,很快就找了人把林長思送走,他端著早飯上樓的時候,謝如珩靠在床上眼巴巴的看著門口,看到不是小黃鶯,整個人的柔和頓時變成冰刃。


    「她回去了,再不回去木霆琛就衝過來要人了。」謝晚音道。


    「不怕。」謝如珩沙啞著聲音回答。


    「你就不怕得罪了木霆琛,嫂子生你的氣?」謝晚音提醒他這其中的重要性。


    果然謝如珩沉默了,他確實沒有想到這一茬。


    「我把日記給她了,她看了一定會心疼你。」謝晚音胸有成竹。


    謝如珩不想說話,他不覺得林長思回因為日記心疼他,畢竟日記裏麵有什麽,他們都不知道。


    「吃點東西休息吧,這段時間你最好臥床靜養。」


    「她要走了。」


    「那你打算這副身體繼續假扮『林逐水』?很快就會穿幫的。」謝晚音提醒他。


    謝如珩退縮了,會翻車的,要是林長思問起來,他要怎麽解釋「林逐水」跟「謝如珩」尚在同一個地方?


    「哥,你就稍微忍耐一下,想想謝姨的事,我們的時間不多了。」謝晚音不得不狠心的提醒他。


    已經走到了這一步,他們都沒有回頭路了,隻能繼續往下走,成功了,皆大歡喜,失敗了,付出的不過是終生自由。


    再說林長思這一邊,她拿著日記回了木宅,剛一進門木老爺子就在客廳裏等著了,老爺子神色糾結,不知道該不該罵這個孩子。


    林長思以為自己穿幫了,趕緊過去乖乖的道歉:「爺爺我錯了。」


    老爺子到嘴的責問變成了無奈:「知道錯了?」


    「嗯,我知道了,不該撒謊去糖糖家,我應該跟您和哥哥說實話,去了謝如珩那裏。」


    「什麽?謝如珩那裏?」老爺子叫出聲來。


    他以為的事這孩子先斬後奏去了朋友家,沒想到去的是謝如珩那裏,她去那裏作什麽?那可是個狼窩啊!


    「嗯,爺爺對不起,我已經跟哥哥道過歉了。」林長思特別內疚,這兩個對自己那麽好的人,她居然撒謊騙他們。


    「我,沒事了,長思也不是故意的,爺爺原諒你了。」看著林長思水汪汪的眼睛,他是半點責備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爺爺真好。」林長思道。


    「嘴甜,吃早飯了嗎?」


    「吃過了,爺爺我上樓換衣服了。」


    「去吧,午飯我讓易管家上去叫你。」


    林長思應了一聲跑上樓,木老爺子嘆氣搖頭:「這麽好騙的性子,不知道是隨了誰啊。」


    易管家端上花茶,笑道:「像小雅小姐。」


    想到文雅,木老爺子露出慈愛的笑來,道:「是啊,每次看到長思,總覺得小雅還在我身邊。」


    「先生,小雅小姐不希望您難過。」易管家道。


    「我知道,我隻是高興啊,長思跟我們越來越親了。」


    「這是好事。」


    樓下的兩個人老人相互欣慰,林長思按捺住激動的心情打開了書頁。


    泛黃的筆記本散發著一股子陳舊的味道,一頁頁寫滿了字,林長思慢慢的讀著。


    這是謝如珩的母親謝雨安從十七歲時開始寫的日記。


    謝雨安,小名「明雅」,是謝家分支的孩子,家裏的父母恩愛,經營著不大的產業,一家子和樂融融,謝雨安也在這樣的環境下長大。


    她高中時期因為名字原因跟文雅成了閨蜜,兩人一起考進了美院,謝雨安大二那年認識了沈念,沈念心裏隻有文雅。


    在文雅跟林顯在一起之後,讓謝雨安成了替身。


    看到這裏,林長思差點沒氣的衝過去打人,沈念是個什麽玩意兒啊,這麽糟踐人。


    大半夜的讓人出門買東西,那麽冷都打烊了還逼著人出去,這人種人活該一輩子沒有孩子,死了沒人摔盆。


    林長思自己氣了一會兒,緩了幾口氣,繼續往下看,


    日記記錄的很零散,基本都是一些瑣事關於沈念的事,謝雨安作為謝家人,他們家的人自然是有人護著的。


    謝家就是這裏好,幾乎每個小家庭都有自己的產業,並且非常的團結,還沒有出現搶奪別人家家產的情況,謝晚風除外。


    謝雨安被沈念磋磨幾乎遭到了整個謝家人的反對,可是她一意孤行。


    「我懷孕了,念哥似乎並不高興,他好像不喜歡孩子。」


    日記記錄到這裏,林長思心裏一顫,這是懷上謝如珩兄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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