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林長思聲音沙啞的可怕,小少女楠楠給她倒了水餵她。


    「姐姐,你喝水。」


    「謝謝,」


    楠楠給她餵水之後,就悄悄地離開房間,隻留下林長思和老醫生兩人,老醫生在床邊的椅子上坐下來,嘆了口氣,道:「他還是不可能放過你,這些年,我以為他改邪歸正了。」


    「他?是誰?」林長思問。


    她以為這些人是沈念派來的,教訓自己覬覦她的寶貝兒子,雖然他的寶貝兒子並不想認他,聽老醫生這麽說,難道是另有隱情嗎?


    「蘇雲開。」老醫生嘆了口氣。


    「蘇伯伯?他,要做什麽?」猛然一聽是蘇雲開,林長思還有些不可思議,在她眼裏,蘇雲開是有點小聰明,但是無傷大雅,頂多就是個暴發戶,一股子金錢的味道。


    「你叫他蘇伯伯?你爸媽要是知道了,肯定要從墳裏跳出來打斷你的腿。」老醫生陰陽怪氣道。


    「你認識我父母,你一定知道什麽的對不對?」林長思有些著急,她動了動,渾身痛的隻抽冷氣。


    老醫生不回答,林長思不依不饒,「你既然知道,為什麽不告訴我,是不是要什麽,你直接說出來就是了,何必這般遮遮掩掩?」


    「我是為你好,你要是信得過我,就離那謝家的小子遠一些。」


    「憑什麽?你憑什麽這樣一句話就讓我離開他?你對我來說隻是個陌生人,哪怕是你現在救了我,也不可能強迫威脅我離開如珩。」


    老醫生突然來了精神:「他叫如珩?他是謝如珩?」


    林長思頓了一下,沒有說話,這人好奇怪,似乎知道太多事一樣,老醫生得不到回答還在說:「我以為他是晚字輩的,沒想到會是謝如珩,謝家這代的如珩果然是清奇,宴瞎子的批命果然不會錯。」


    「你說什麽?什麽這代的如珩,老人家你說清楚一點好嗎?我求求你了,這對我很重要。」林長思被他話中的信息量驚到了,她趕緊追問,語氣都沒剛才那麽沖了。


    「小娃娃,你知不知道你的親生父母是誰。」


    「林顯跟文雅?」


    老醫生詫異,「原來你知道啊,那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請老人家賜教。」林長思道。


    老醫生:「我姓喬,叫喬盛,幾十年前,在杭城還有些名聲,跟你爺爺是老交情,林家遭難,你父母先後離世,本來你爸爸走時將你託付給我,那知我趕到醫院的時候,你被人抱走了。」


    「託付給您?我,我不是被拐走的嗎?我爸爸不是因為……」林長思說不出來了,痛失愛女,這些都是外界的說辭,恐怕真相,還另有說法。


    「痛失愛女跳樓自盡?放屁,你爸爸知道林家的處境,不想連累剛出生的你,將你託付給我,不想你被人帶走,現在看來抱你走的人會是蘇雲開,可是說不通,蘇雲開是殺你全家兇手,沒理由養你這麽大。」老醫生喬盛想不通的就是這點。


    林長思又問:「那沈念,跟我爸爸又是什麽關係呢?」


    喬盛嗤笑:「沈念啊,不過是覬覦你的母親,求而不得,恨上他人而已,沈念這人狂妄自大,剛愎自用,你母親文雅大家閨秀,性格溫柔,怎麽會看上這種人?可憐了雨安被這人磋磨的。」


    「雨安?是謝雨安嗎?」林長思道。


    喬盛詫異:「你認識她?」


    「她是如珩的媽媽,我就是跟如珩去給他媽媽掃墓遇到那些人的。」林長思細聲細氣道。


    「難怪我看他眼熟,他那雙眼睛跟雨安很像啊。」喬盛陷入回憶。


    林長思打斷他:「喬老先生,請您說清楚,蘇雲開真的是害死我父母的兇手嗎?」


    「老頭子親眼所見還能有假?他現在住的房子,原本還是你家的,就連他手裏的產業和股份,都是林家的,隻不過改了一個姓而已,他老婆溫暖就是逼死你母親的罪魁禍首,木家小子倒是有心查,他們做的太幹淨什麽都查不到,光憑老頭子我一張嘴,也說不清楚啊。」


    「那如珩呢?這代的如珩是什麽意思?老人家如珩身體很糟糕,你既然能看出來,能不能給他治好?」林長思趕忙道。


    喬盛:「他真是雨安的孩子?」


    「我騙您做什麽?他真的是雨安阿姨的孩子啊。」


    「口說無憑。」


    「您要什麽證據?雨安阿姨已經死了那麽多年了,」林長思急的很,她想了半天,才道:「雨安阿姨給如珩留了一隻銀製的蝴蝶髮簪,他後來轉送給我,被我收在了謝家老宅裏。」


    喬盛驚訝,「髮簪?那小子的病,我能治,但是我要確定他真是雨安的孩子。」


    「髮簪可以證明嗎?您要不要跟我回去,這樣就能找到您想要的證據。」林長思極力的想要把這個能治好謝如珩的人帶走,她知道自己父母的死因,同樣也清楚沈念的事和蘇雲開的真正麵目。


    她想要為父母討回公道,這個人就是最重要的人證。


    「小娃娃,你的算盤打的很好,但我還是要奉勸你,離謝家的小子遠一點,宴瞎子算的命不會錯的。」


    「我不知道您口中的宴瞎子是誰,但是我相信科學,不信命,喬老先生也聽過吧,『我命由我不由天』。」


    喬盛一下子笑開了,果然是林顯的女兒,這股不服輸的勁兒,跟他簡直是一模一樣,他起身,道:「你好好休息,我替你聯繫外界。」


    「您要跟我一起走是嗎?」林長思還是不放心的追問。


    「老頭子我收拾收拾東西。」


    林長思開心極了,這簡直是因禍得福,讓她一時忘記了這人是怎麽救了她的。她想了半天,腦袋和身體實在太痛,想要睡過去逃避,不知過了多久,迷迷糊糊間,她聽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還很熟悉的聲音,可是她醒不過來,越想睜開眼睛就越睜不開,沉入黑暗的時候,她還在喊著誰的名字。


    再次醒來後已經是半夜,她所處的地方不再是破舊的農家院,而是醫院的高級病房,身邊有人守著,看到她醒來,趕緊按鈴叫人。


    醫生魚貫而入,將還在迷糊狀態中的林長思好一番檢查,跟守在她身邊的人說話,然後輕手輕腳的離開。


    謝如珩倒了水,笨拙的要餵給這人,林長思這才徹底清醒過來,看著麵前的人,張了張嘴:「喬,喬先生。」


    謝如珩明白她的意思,趕忙道:「在家裏。」


    林長思安心,隻要這人跟來就好了,他能治好謝如珩。


    她實在太疲憊,很快又睡過去,她這次傷的不清,撞到了腦袋失血過多,右腿了脫臼了,雖然接了回來,但錯過最佳治療時間,需要好好修養,還有輕微腦震盪,身上有著大大小小的擦傷和撞傷,幸好處理了,不然可能引發感染。


    謝如珩心疼極了,他從未見過小黃鶯傷成這樣,天知道他看見破舊的床上的人時,用的是多大的自製力,才控製住自己的脾氣。


    她的無意識叫著自己的名字,謝如珩隻覺得自己的心裏被揉成幾瓣,又酸又澀,疼的難受,她臉色蒼白的躺在病床上,小小的,像是受傷的小鴿子,讓人憐惜。


    謝如珩一直守在床邊,後麵的事謝晚音會解決,這次那些人真的觸到了他的逆鱗,他以為沈念已經夠噁心了,沒想到還有更噁心的。


    蘇雲開做事滴水不漏,可是他沒算到謝家的保鏢是受過專業訓練,即便是模糊幾眼,都能記住這人的長相。


    憑藉著他買兇的那些人,謝晚音終於抓到了他的尾巴,過程中花費了一些時間。


    很快,蘇家在生意上受到了各方麵的打壓,不是看上的項目被奪走,就是產品出問題被舉報,就連溫暖和蘇安雅都受到了牽連,蘇安雅進軍娛樂圈,本來談好的代言和幾個劇的女主被換掉,還被人拍到恃強淩弱,段時間內是不能出來了,溫暖被質疑演技和獎項的公平性,還被人揭露潛規則工作室旗下男藝人。


    蘇雲開一直不採取行動,冷處理,謝晚音不會放過這個機會,趁機吞了蘇家旗下的一個娛樂公司,不大,卻能讓蘇雲開膈應很久,他老早就想涉及娛樂圈了,但是自己重新搞一個又嫌麻煩,幹脆就搶了別人的管理好了。


    這些,醫院裏養病的林長思都不知道,她身體素質好,所以恢復的很好,謝如珩一直陪著她,權叔還讓梁師傅恬恬變著花樣的給她做好吃的,她都感覺自己胖了一圈了。


    說自己胖的自己,謝如珩正在她床邊給她削蘋果,聞言停下手裏的動作,抬眼打量了她,想到自己初見她的時候,很認真的搖頭:「瘦了。」


    臉上那點嬰兒肥都快看不見了。


    「是嗎?」林長思懷疑問。


    「嗯。」


    林長思不再糾結這個問題,趕緊問:「喬老先生看到髮簪了嗎?他說能治好你的。」


    想到那個還住在謝家,以林長思救命恩人自居的喬盛,她趕緊問,趁著腦袋不那麽疼。


    謝如珩一愣,他疑惑的看過來,她說誰能治好他?進來的謝晚音正好聽見這句,激動的鎖上病房的門,衝到床邊,有些失態的問:「誰能治好我哥?」


    「家裏的那位喬老先生,他說他能治好如珩。」


    「喬?他叫什麽名字?」謝晚音問。


    林長思:「喬盛。」


    這次不光謝晚音了,連謝如珩都驚訝的表情外露,謝晚音像是看見救星一樣,「是他,居然是他,他還沒死,哥,你有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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