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多雨的季節,次日一早還在下著小雨,周圍霧蒙蒙的一片,三米開外就看不真切了,林長思背著包急匆匆的往校門口去,謝如珩已經在門口等她了,她今天把畫給老師看,他非常的滿意,隻是有些擔心肖像權的問題,林長思告訴他,已經得到允許,他就留人一直在畫室指點。


    這是他的關門弟子,他跟其他課的老師打了招呼,並沒扣學分。


    雨有些大了,她沒有帶傘,幹脆小跑過去,還沒有看到謝如珩,反而見到了以為本不該出現在這裏的人。


    他將林長思攔住,兩人站在雨裏,對麵的男人一直在打量她,不由分說的就拽著人的手腕,要帶走。


    「先生,你要做什麽?」林長思嚇了一跳,她將身子拚命的往後倒,企圖擺脫這個人的桎梏,周圍的幾個行人聽到動靜都圍了過來。


    「這位先生,你放開她。」幾個男生見狀,趕緊圍上來解救。


    沈念一看人越來越多,這女人還不配合,於是威脅道:「跟我走,不然你知道後果。」


    「先生,你很奇怪,我根本不認識你,為什麽要跟你走,同學,同學麻煩你幫我報警。」林長思求助與旁邊的同學。


    幾個男生看不下去了,上前強製的將兩人分開,然後把林長思圍在身後,「這位先生,你再不走我們就報警了,杭城a大美院不是你撒潑的地方。」


    沈念隻是瞪了林長思一眼就離開,林長思感謝了幾個幫忙的同學,說要請他們吃飯,幾個男生擺手,並沒有留下聯繫方式。


    她目送幾個男生走遠,嘆了口氣,這位沈先生到底是怎麽回事啊?莫名其妙的出現,抓著自己都要帶走,是不是有點傻?


    林長思百思不得其解,她緊了緊身上的包就要往跟謝如珩約定好的地方去,唐棠今天沒有來學校,想來是家裏有事。


    她走過小路,想著抄近道快一點,剛才都是沈念耽擱了她的時間,想想謝如珩正在等著她,腳步不自居的輕快起來,而小路轉角處,本來離開的沈念去而復返,他站在林長思的麵前,眼神輕蔑的看著她。


    「你又要做什麽?」林長思想要大叫,沈念眼疾手快將人敲暈,抱著昏迷的女孩兒,沈念嘴角勾起一抹涼薄的笑意。


    就這樣的人,還想留在眠兒身邊,簡直是癡心妄想!


    他用風衣將林長思蓋起來,橫抱著離開,一路上都盡量走人少的地方。


    他一路將人帶上了車,迅速離開。


    天色漸晚,謝如珩在車上久等不來林長思,讓人打電話都沒人接,以為還在畫室忙碌,人兒要參加油畫大賽,正在爭取名額,雖然他隻需要說一聲就好了,可是小黃鶯為夢想拚搏的樣子,非常的迷人,他一直認為,小黃鶯能夠靠自己實現夢想,而不是靠著別人一步登天。


    「家主,已經六點半了,我去看看夫人吧?」阿七擔心夫人提議道。


    謝如珩點頭,他有點擔心,但是需要防備的幾人他都已經找人盯著了,他們都沒有動靜,也可能是創作的忘了時間吧。


    阿七很快就回來,氣喘籲籲,「家主,夫人的同學說,夫人一早就走了,陳離涵老師也說,夫人今天下課的很早。」


    謝如珩翻書的手一頓,「找。」他的聲音低啞,帶著壓抑的怒氣。


    阿七不敢怠慢,趕緊拿了手裏聯繫手底下的兄弟們,這夫人怎麽又不見了?


    而不見了的林長思,此刻在一張大床上醒來,她看著昏暗的隻剩下一盞燈的房間,沈念坐在床邊,抱著手陰沉的看著她,見到她醒來,哼了一聲。


    「你,你綁架我做什麽?」林長思有氣無力道。


    她的身子發軟,絕對不正常。


    「離開我兒子。」沈念冷道。


    「你兒子是誰?」林長思問,她什麽時候跟姓沈的攪和在一起了?


    「謝如珩。」


    「如珩?不可能,他怎麽會是你兒子?」林長思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要真是他兒子,怎麽會在謝家?


    「這就不是你能關心的了,你隻需要離開他,我會給你一筆錢,夠你一輩子衣食無憂,或者你想要畫畫,我會在帝都給你開畫展,多少次都沒關係。」


    他的條件太誘人,他就不信這女人會不答應,她不可能跟她那個一無是處的爹一樣,假清高!


    「我不,感情是金錢可以衡量的嗎?沈先生,如珩在謝家長大,您一直沒有出現過,憑什麽替他做決定?」林長思怒目而視,恨不得衝上去搖醒他,讓他看清,他所為的兒子,可能真的不知道他的存在,也不需要他假惺惺的關懷。


    「憑什麽?就憑我是他老子,謝家給他找誰都可以,林顯的女兒,就是不行!」沈念說的咬牙切齒,他恨透了林顯。


    「什麽的女兒?林顯的女兒是什麽意思?」林長思被這句驚的臉色蒼白,她雙目無神的看著麵前的人,像是不明白他這句話是什麽意思?


    「你不知道?哈哈哈,你居然不知道,不過沒關係,你隻要離開我的眠兒,我把什麽都告訴你,也免得你一直認賊作父。」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麽,我是不會離開如珩的,沈先生,還請您不要一錯再錯,讓我離開。」林長思道。


    她現在就想要離開這裏,剩下的可以慢慢地再去查。


    「不懂,沒關係,不過很快你就會懂了,進來。」他話一落,推門進來一個高大的男人,那男人冷著一張臉,模樣看不真切。


    林長思心裏生起了恐懼,她掙紮著要起身,可是無論她怎麽努力,都隻能在原地,別人眼裏,也隻是微微的動了一下,威脅不了什麽。


    沈念站了起來,指著床上的人,道:「她送給你了,別讓我把你廢了。」


    「是。」


    男人走向林長思,後者已經嚇的嘴唇顫抖,她眼裏滿是淚花,「不要,沈念,你這樣做不怕如珩恨你嗎?」


    沈念走到門口,聽到這句話,笑道:「恨我?嗬,你自己自甘下賤,願意跟他做的跟我有什麽關係?眠兒想來跟我一樣,不喜歡髒東西。」


    他說完,關門離開,將林長思的呼救阻隔開來,林長思看著關閉的房門,和走到床邊的男人,眼裏的絕望越來越濃,她哭的梨花帶雨,「不要,叔叔,求你不要這樣,你放我走好不好?」


    她動不了,想跑都不行,就連要自殺都不可能。


    「小姑娘,你被怪我,我家裏還有個跟你小你幾歲的女兒,我總要留著命保護她。」


    ——


    謝如珩帶著人衝進了沈念的別墅,他身邊跟著謝晚音和夜堯離,這一路上,別墅裏的保鏢都讓謝如珩一個解決了,他在盛怒的邊緣,隻差一點,就會失去理智。


    謝晚音和夜堯離不說話,一直沉著臉,他們從來沒見到謝如珩如此憤怒,他的情緒從來都是淡淡的,從來沒見過他這個模樣,像是暴怒的獅子,逮誰咬誰。


    沈念已經在客廳裏等著了,他換了一身新衣服,準備給兒子一個好印象,身邊的管家不停的誇讚。


    謝如珩踢開門,保鏢被他踢到在地,帶著吹進來的夜風,謝如珩穿著一身黑色的風衣,西褲的褲腳沾染了汙漬和泥水,倒是一雙皮鞋,因為踢人在別人的衣服上擦得幹淨。


    風吹來,吹起他的衣角,他如同黑曜石一般的眸子猶如深淵厲鬼所在,讓人背脊發涼。


    「眠兒。」沈念滿含慈愛道。


    「她呢?」謝如珩問。


    「她是誰?你來找爸爸不是想回沈家嗎?」沈念不悅道。


    這兒子真是不開竅,回來得好好教育,這是他唯一的兒子,這沈家偌大的家業,將來都要給他。


    「她呢?」謝如珩再問,他已經握緊了拳頭,謝晚音和夜堯離準備說話,看到這樣子後退了兩步,這是他發怒的前兆,會敵我不分的攻擊。


    「你回來連爸爸都不會叫了嗎?」沈念皺眉。


    「交出長思!」謝如珩低吼了一聲,沈念看著他這個兒子,心裏煩躁。


    「你要人要到我這裏來了?怎麽,你的人自己看不好就以為我帶走?眠兒,不過是個小寵物,這個丟了,再換下一個就是了。」


    謝如珩聽不得別人這樣說林長思,他的小黃鶯不是小寵物,是他的小太陽,他憑什麽詆毀她?


    他身法快如閃電,修長有力的手掐住了沈念的脖子,電光火石間,連沈家管家都沒有看清楚。


    「長思在哪兒?」


    「你要殺了我?你要殺了你老子?」沈念不可置信的看著麵前的人,強大的威壓讓他感到意思害怕,這一刻,他覺得,要是林長思有好歹,他會殺了自己。


    「哥,別跟他浪費時間,我們快找嫂子。」謝晚音趕緊製止。


    「如珩,我帶人上去搜,你別跟他廢話了。」夜堯離知道事情的輕重緩急,趕緊讓手底下的人上樓搜。


    謝如珩聽到了嫂子,丟了手裏的人,大步往樓上去,他的小黃鶯下落不明,要快一點找到才行,她那麽膽小愛哭,離了他怎麽能行?


    他在樓上一間間的尋找,越來越著急,直到在二樓的盡頭,聽到了微弱的鈴鐺聲,他沖了過去,一腳踢開門。


    眼前的景象,讓他直接失去理智,隻見林長思被人壓在身下,她痛苦的掙紮哭喊,那人還在撕扯她的衣服。


    謝如珩揪起那人的領子,直接一拳將人打到在地,他還想衝上去,林長思啞著嗓子喊了他的名字。


    「如,如珩。」


    謝如珩眼裏有了絲清明,他趕緊脫下自己的風衣,蓋在了衣衫不整的林長思身上,將人抱進懷裏,她瑟瑟發抖的身子,像隻可憐兮兮的小鴿子。


    「沒事了,沒事了……」他安慰著她,一下下親吻她的發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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