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幅畫林長思回去之後,就小心翼翼的收著,這三億八的東西啊,要是出了點紕漏,賣了她都賠不起。


    謝如珩洗漱換好衣服之後,抱著被子準備去睡沙發,林長思可不敢讓這人睡,他還沒好,拉著他的手,指著床鋪,道:「你睡床吧,沙發太小了。」


    那沙發躺她可以,躺謝如珩就不太行,這人目測一迷八七左右,手長腿長的,躺在那張沙發上憋屈的很。


    「不行。」


    早春天冷,不能讓她睡,要生病的,他皮糙肉厚耐凍。


    「可是你還在生病,我就睡一個星期,等下個星期你再換過來。」林長思商量道。


    「不行。」


    一天都不行,他不會允許林長思受一點點的委屈,林長思看著他固執的樣子,試探問:「要不?我們還睡一起?」


    謝如珩:「……」她是真的不在意嗎?


    林長思捏了捏自己的衣角,半天說不出話來,謝如珩會怎麽看她?是個不檢點的女孩兒嗎?可是這幾天,他們都是睡在一起的啊。


    謝如珩最終輕輕的點頭,道:「好。」


    他們最終還是躺在了一張床上,林長思先是規規矩矩的睡著,等她睡熟了之後,自動的滾進了謝如珩的懷裏,謝如珩睡眠很輕,被她的動作驚醒,看著無意識依偎著自己的女孩兒,他頓了頓,緩緩的伸出手將人往懷裏抱,緊緊的摟著,這樣就感覺把整個陽光都抱進了懷裏。


    ——


    清晨,陽光透過落地窗灑了進來,林長思從夢中醒來,她動了動身體,發現自己正在被人摟著,她嚇了一跳,抬頭看去,就對上了謝如珩那如同黑曜石一般的眼眸。


    「我,我自己滾過來的?」林長思小聲問。


    謝如珩點頭,林長思反思了幾秒,然後問:「你介意?」


    搖頭。


    她鬆了口氣,「那沒事了,我起床了,上午是滿課。」


    林長思幾乎是落荒而逃,進了浴室把門一關,拍著自發熱的臉頰,怎麽就滾過去了啊?她明明之前睡的那麽遠,丟死人了。


    謝如珩看著她的背影,輕輕的勾起嘴角,這樣的小黃鶯也十分的可愛。


    ——


    謝如珩照常送林長思到了學校,並且說定了下午來接的時間,她才目送這人離開,她深吸了一口氣,轉身進學校。


    昨晚的那場拍賣會,今早就已經搶占了各大娛樂頭條,最熱的一條,無非是林顯先生的《歸途》拍出了三億八的天文數字,沒人知道是誰拍的,隻知道那人一直在抬價,最後抬到沒人敢競拍了,這幅畫到底有多好,可能隻有拍到的那人才知道了。


    林長思身邊的同學,連畫也不畫了,就聚在一起討論這件事,很多人都猜測可能是木霆琛,畢竟他去了這場拍賣會,而且可能是因為文言喜歡,拍來給文言的。


    他們猜的有理有據,林長思聽的很尷尬,這畫沒有在文言那裏,他們嘴裏的冤大頭也不是木霆琛,而是謝如珩,畫在她這裏,要是說出來沒人會信的,那就讓他們自己猜吧。


    「長思,你知道是誰嗎?」


    「長思肯定去了拍賣會。」


    「長思你說嘛。」


    林長思尷尬道:「我,我確實去了,不過並不知道是誰,畢竟在包廂裏,我看不見。」


    大家都懂了,她作為謝家的人,自然是有獨立的包廂的,這看不見也正常。


    大家也就沒有再追究了,自己談論去。


    午飯的時候,她準備去食堂解決,可是剛出教學樓,就見木霆琛朝她這邊來,她以為是來找文言的,幹脆假裝看不見,這文言看自己不順眼又不是一兩天了,似乎這人見到自己的第一眼,就不太喜歡自己,最後已經演變成了針對了。


    可是,木霆琛直接就是朝著她來的,他攔在了林長思麵前,後者一臉無辜:「先生有事嗎?」


    木霆琛看著她,道:「我有事要單獨跟你說。」


    「有什麽不能在這裏說的嗎?」


    這人單獨約自己的,肯定沒安好心,他妹妹就不是個東西。


    「我不會對你怎麽樣的,就在這附近的,我已經定了位置。」木霆琛低聲道,眼神誠懇,沒有半點惡意。


    林長思:「不太好吧,我跟你妹妹不和,誰知道你會不會對我怎麽樣?」


    「是關於你的母親,你確定不聽嗎?」木霆琛道。


    林長思已經,他知道自己的母親?他認識?自己不是被丟棄的嗎?要母親做什麽?可是她又想知道,想了想,幹脆點頭,她給謝如珩發微信,要是自己一個小時內沒有給他發消息,他就報警救命。


    木霆琛知道她的顧慮,可是自己真的沒有惡意,隻是想確定一下而已。


    地點選在學校不遠處的私菜館,環境優雅安靜,他們在卡座落座後,服務員就過來點菜,林長思讓木霆琛決定,後者也沒有推辭,點完菜之後,等菜上的空隙,木霆琛說明來意。


    「我爺爺昨晚見過你之後,覺得你跟他去世的養女,我的姑姑長的很像。」這是他們統一的說辭,林長思要真是文雅阿姨的女人,他們是一定要接回來的,但是文言養了十幾年已經有感情了,不可能丟棄。


    所以,他們對外宣稱,這是木老爺子養女的女兒,而文言就是他父親收養的。


    「想要做親子鑑定?」林長思反問。


    「對,不知道你方不方便。」


    「不方便,你說我就信,還什麽長得像,這個世界上長的像,沒有血緣關係的多了去了。」林長思立刻反駁,她才不信呢,她要離開這裏。


    木霆琛趕緊拉住她,「你再考慮一下,要真是我姑姑的女兒,那麽就是木家的大小姐,就連文言都不能給你臉色看。」


    林長思甩開他的手,鄙夷:「我不稀罕!」


    她氣沖沖的離開,木霆琛癱坐在椅子上,有些頹廢,跟他想的一樣,這個人已經成年了,根本不像文言一樣,隻要說一句就乖乖的跟著他走了,他嘆了口氣,看來得另想辦法做親子鑑定了,這樣想著,他拿出手裏給美院的校長打電話,學生應該體檢了。


    而他們都不知道的是,文言已經在胳膊的卡座聽的清清楚楚,她捏斷了手裏的筷子,恨恨的看著林長思離開的方向,想取代她的位置,得給她一個教訓。


    林長思氣呼呼的回學校,才到校門口,她就被幾個男同學捂著嘴拖走了。


    謝晚肖今天下課有點晚,他幫教授處理了點事,過來找林長思的時候她已經不在了,給她打電話又不解,疑惑的時候,謝如珩的號碼打過來了,他激動的手忙腳亂,拿著手機接通。


    那頭冷冰冰的問:「長思呢?」


    「家主,夫人她不在教室裏,我,我這就去找!」


    他發現事情大條了,夫人不見了。


    ——


    林長思被蒙著眼睛堵住嘴拖上車,車子行駛了很長一段時間,她想盡了各種辦法,依舊得不到任何回應,好不容易車子停下了,她感覺自己被兩個人抬了起來,用力一扔。


    她被狠狠的摔在地上,她聽著腳步聲走遠,車子啟動的聲音,良久,耳邊隻剩下風聲,她掙紮了一會兒,才從地上坐起來,她拚命的蹭綁住她的繩子,手腕上傳來火辣辣的疼痛感,她不敢鬆懈,好一會兒,繩子終於鬆了一點,她看到了希望,掙紮的更加用力,綁住手的繩子被蹭開,她趕緊解開蒙住眼睛的布和嘴上的膠帶。


    看清四周,這是荒無人煙的樹林,她怎麽被帶到這來了?


    ——


    謝如珩收到林長思信息的時候,正在老宅的大廳裏見一個人,一個昨晚才見過的人——沈念。


    他的突然拜訪,讓謝家人非常的不爽,謝如珩並不知道這人是誰,他一來,就帶來了很多禮物,大多數都是珍惜藥材,有好幾種,都是謝如珩現在吃的,貴的離譜。


    「我今日來,是有話,要跟謝家主說。」沈念抿了一口茶道。


    謝如珩隻是點頭,對於外人,他基本都是保持點頭或者搖頭的狀態,久而久之,大家也就習慣了,畢竟上一代家主是個話癆,這個家主安靜一點,正好平衡了。


    「謝家主,知道自己的父親和母親是誰嗎?」沈念開門見山問。


    謝如珩不為所動,他看了看手機,是時候給長思打電話了,於是當著客人的麵,直接無視了他撥通了電話,那頭沒有接,謝如珩一連打了好幾個,都沒有接,他這會兒有點慌了,他打給了謝晚肖,得到的答案是不在學校。


    這個時候,不在學校在哪裏?


    她是木霆琛約出去的,於是他將電話打給了正在開會的謝晚音。


    他一接通,謝如珩就冷道:「我要見木霆琛。」


    這個人居然敢綁走他的小黃鶯,簡直不可原諒!


    他拿著手機急匆匆的離開,沈念就被無視在原地,他臉色黑如鍋底,謝家真是好樣的,家教居然如此之好,他的孩子都被教成這般目中無人的樣子了。


    ——


    林長思早上吃了兩個包子一杯豆漿,沒有吃午飯,這會兒天已經暗了下來,她又冷又餓又累,拖著沉重的腳步往前走,周圍都是半人高的灌木,前麵能遠遠的看見路燈,她隻要努力走到路上,就能找到人帶她回去。


    她不見了那麽久,謝如珩有沒有來找她,想到謝如珩,她竟然委屈的哭了出來,她一邊哭一邊走,想著哭也沒用,努力把眼淚忍回去,不能哭,浪費體力,到底是誰那麽討厭,把自己弄到這裏來的?


    「嗚嗚嗚嗚……」


    身後傳來奇怪的聲音,林長思嚇的大叫一聲,拚命的往前跑。


    謝如珩,你快點來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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