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最後,他都無法逃脫,逃不開的命運,離不了的謝家。


    林長思收了好髮簪,再回到沙發邊,「要不要休息一下?」


    「不要。」謝如珩拒絕,他現在不想睡,他隻想好好的看看這人,這個在他發病的時候,還願意在他身邊的人。


    「那我畫畫,你在旁邊看書可以嗎?」林長思小聲的跟人商量著。


    「好。」


    林長思被發現了偷畫謝如珩後,也就大大方方的畫了,這畫隻差最後一步,她想快點完成好送給這個人。


    謝如珩不去陽台看書了,他拿著書坐在裏林長思離最近的地方看,時不時抬頭看人,不知道到底是看人還是看書了。


    他畫中的自己,眉目舒展,姿態優雅,整幅畫充滿了愛意和溫暖,可以看出作畫的人傾注了什麽樣的感情。


    不知不覺,他也不看書了,直接看人,林長思沉寂在畫裏,根本沒有在意,等她畫好之後,回頭問人,才發現謝如珩一雙漆黑的眸子盯著她看,眼裏帶著淡淡的溫情。


    「怎麽了?」林長思問。


    「很好。」他回答。


    就是不知道說的是畫好還是人好,可能答案隻有他自己知道了。


    兩人單獨相處的時候,時間總是過的很快,傭人送來了午餐,謝如珩如今最好是臥床靜養,不適合出門走動。


    整個謝家都依著他。


    兩人吃完午餐,林長思有些昏昏欲睡,謝如珩握著她的手,將人帶到床邊,讓她躺進被子裏去睡。


    林長思纏著他一起休息,謝如珩都依著她,看著她明亮清澈的眼睛,有什麽東西,在他的心裏紮了根。


    根生出了芽兒生了花兒,在枝頭炸開花苞,以那微不足道的嫣紅為中心,無數臨近的枝丫漸次暈開顏色,無處不是行將綻放的春天,那春天,如同現在的春日一樣明媚。


    林長思不知道他的心思,她迷迷糊糊的睡去,謝如珩就靠在床頭一直看著她,捨不得睡覺,恨不得從此將人紋入眼底。


    時間慢慢流淌,他迫切的希望能夠停留在這刻,讓他能夠長長久久的陪在她身邊,他從來不奢望任何東西,唯一支撐他活下來的無非是找到母親,和脫離謝家,要是都做到了之後,他沒有想過,他現在願意想一想了。


    他不想脫離謝家了,他的小黃鶯那麽可愛那麽天真那麽愛哭,他要強大到無人能夠震撼,保護小黃鶯一世安好無憂,即便用他一生去賠。


    他眼波柔和的守著這人,突然感覺到門口的響聲,巨大的撞擊聲嚇醒了林長思,她直愣愣的坐起來,看著門口一副被嚇得魂不附體的樣子。


    謝如珩心裏無端疼了一下,伸手將人抱進懷裏,安慰了幾句。


    就在這時,大門被撞開,謝晚風搖搖晃晃的進來,他渾身酒氣,連離他有些距離的林長思二人都聞到了。


    他進來先是巡視了一圈,看到床上依偎的兩人,露出了詭異的笑容。


    「我說你怎麽而不願意跟我,原來跟我們好家主搞上了,怎麽?他草你草的比較爽?」


    林長思聽了這話,簡直又氣又怒,她從謝如珩懷裏退出來,爬下床,然後道:「你胡說什麽?你思想齷齪看人都這樣嗎?還是說你爸媽就這樣教你的?簡直沒禮貌!」


    她氣的胸口劇烈起伏赤著腳站在地上,謝如珩看著她光著的腳丫,皺眉起身,將人抱起來放在床上,沒有理會謝晚風的挑釁,半跪在林長思的麵前,手掌握住了她冰冷的腳丫,隨後拿過一旁的襪子細心的給她穿起來。


    她一時間害羞的蜷縮起了腳趾,「如珩。」


    「別動。」


    一旁的謝晚風嘖嘖兩聲,「看不出來啊,我們性冷淡的家主對你還那麽體貼,是不是你伺候他伺候的舒服了?林長思,你說你怎麽那麽賤呢?」


    他字字句句都在說林長思,完全沒有說到謝如珩,不知道是不敢還是其他。


    「你以為你能風光幾時?等家主玩膩了你,我,啊!」謝晚風痛叫一聲,往後跌去撞到身後的牆壁被彈了回來。


    他躺在地板上捂著肚子痛的臉色發白,艱難的咳嗽了兩聲,飛出來的唾沫裏帶著點點紅色,可想而知,踢他的人有多用力。


    謝如珩一臉淡漠的站在他麵前,完全不等他緩過勁兒來,彎腰單手將人拎起來,另一手毫不留情的打在他的嘴角,直接將人打的腦袋嗡嗡作響,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這一動靜驚到了外麵的人,幾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沖了進來,一見家主快把謝晚風打死了,都趕緊過來勸。


    「家主手下留情啊,晚風還隻是個孩子,不要跟他一般計較。」


    「家主快停手,晚風要被您打死了,他隻是一時糊塗,不是故意的。」


    沒人能勸住盛怒中的謝如珩,謝晚風完全沒有還手之力,隻能單方麵被他毆打,他隻是個靠著家族庇佑的草包,怎麽可能打得過從小接受訓練的謝如珩?


    林長思看著眼前的以前,著發生的太快了前後不超過三分鍾,眼看謝如珩要打死人了,她趕緊跑上前抱著這人要揮出去的手臂。


    「如珩,別打了,你打死他了還要償命,為這種人不值得。」


    謝如珩奇蹟般的停了下來,他漸漸恢復了理智,眼前不再是血紅變得清明,他鬆開了手裏的謝晚風,扭頭看旁邊的林長思。


    「長思。」


    「嗯,別打了,我們休息一下吧,你身體需要靜養的。」她小聲的勸著。


    謝如珩很聽她的話,一聽他這麽說,直接將人抱起來,走到床邊放下,自己也坐下來抱著這人,似乎這樣他才能保持理智。


    就在剛才,謝晚風言語侮辱林長思的時候,他就控製不住自己,恨不得將這人弄死了才好。


    其中一個中年男人趕緊扶起昏迷不醒的謝晚風,與另一個帶著人趕緊離開找醫生,剩下的兩個打算問清楚怎麽回事,是不是那位「妖妃」慫恿的。


    「家主,晚風是哪裏惹您不開心了嗎?」


    「家主啊,晚風要是惹您不開心了,你罵他就是了,他隻是個孩子,您怎麽能下那麽狠的手啊。」


    兩人一唱一和的說著,所言言語恭敬,但字裏行間都是譴責謝如珩的,明知道謝如珩不善表達,他們就這樣欺負人。


    林長思氣不過,她拍了拍謝如珩的手,道:「還孩子呢?二十三,四該有了吧,要是這樣還是孩子,我才十九,我是什麽?胚胎嗎?還是受精卵?你們這些做長輩怎麽不知道教育好他,你知道他剛才門也不敲的衝進來,說了那麽多難聽的話,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裏來的地痞流氓,說的那是人話嗎?」


    「這,這就是夫人的不對了。」


    「怎麽是我不對了,他侮辱我,我男人給我出氣,哪裏不對了,要說不對,是你們才是,看你們進來的速度,怕是聽見了吧,我不管,你們剛才就是縱容是從犯,如珩,你快罰他們!」林長思一看那幾個為謝晚風說話的就不順眼。


    說起來謝晚音要比謝晚風小啊,看起來,怎麽兩個人一個天上一個地下?是家庭教育的問題?


    謝如珩看出她的疑惑,為她解惑:「謝晚風是旁支,晚音是嫡係。」


    「哦。嫡子和庶子,我懂的,怪不得呢。」林長思意味深長的笑了,往謝如珩懷裏一躲,她現在好像在他懷裏啊,好舒服。


    在場的兩人還想再說話,謝如珩就先開口了:「出去,會追究。」


    兩人對上他的眼神不敢發聲了,灰溜溜的關門離開,出了房門他們的臉色異常的難看。


    「呸!要不是計劃成功,他的身份還不如晚風。」


    「少說兩句,我們快去看看晚風。」


    說著,兩人快步離開。


    房間裏安靜了下來,謝如珩抱著她,想要安慰她,又不知道怎麽開口,剛才謝晚風說的那些,他知道林長思心裏很難受。


    林長思深吸了一口氣,握住了謝如珩的手:「我沒事的,我們再休息一下好嗎?」


    她擔心謝如珩剛才沒有休息好,今天打了謝晚風,可能很快就會有人過來找他,這件事總要解決。


    謝如珩愣了幾秒,用力的將人抱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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