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湊近了林長思的脖頸,後者能清楚的感覺到灼熱的吐息噴灑在她的脖子和耳朵處,惹的她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你放開我。」林長思費力的推開他,可是她那點力氣在這裏眼裏根本不夠看,似乎還有點欲拒還迎。


    「怎麽?你是新來的傭人?不知道我是誰?」男人聲音挑逗,眼神露骨的看著她。


    這眼神差點沒把林長思噁心吐了,「我有知道的必要嗎?還有,我不是新來的傭人。」


    「哦?不是傭人?難不成是誰的親戚?」


    「我是謝如珩的親戚,你趕緊放開我。」林長思這話一落,抓著她的手腕的手一緊,捏的她疼了起來。


    男人眼神巨變,從曖昧的露骨變成了冰冷的嘲諷,他臉上的笑容頓時奇怪起來,佯裝恍然大悟:「原來是我們那個家主的親戚啊?有多親?睡一張床的親嗎?」


    「對啊,就是一張床的親,你最好放開我。」林長思沒有半點不好意思。


    男人似乎沒想到她會是這樣的反應,他退開了一些,手還抓著她的手腕,「有點意思,那個瘋子居然也有床伴?你沒被他咬死?」


    「你胡說什麽?你才是瘋子,如珩不知道有多好,我看你就是嫉妒他。」


    「我嫉妒他?哈哈哈……」他像是聽見什麽可笑的笑話一樣,笑了一陣,繼續道:「我嫉妒他?我嫉妒他發瘋嗎?」


    林長思使勁兒甩著被他抓住的那隻手,試圖掙脫,看這情形,他比謝如珩更瘋子,「你放開我,你發神經啊!」


    男人倒是放開了她,確實攔住了她的去路,「我勸你還是離他遠一點,畢竟他可是連親生母親都能咬死的人啊,保不準那天發起瘋來,一口咬斷你的脖子,你不是已經經歷過了嗎?」


    他意有所指的看著她的脖頸,那裏纏著紗布,是前天夜裏謝如珩發病咬的。


    「跟你沒關係,你再糾纏下去我叫人了。」林長思圓睜了一雙眼。


    「晚風,你在這裏做什麽?」


    男人身後傳來醇厚的男聲,林長思趕緊看去,謝如珩為首,身後跟了幾個精英模樣的男人,她一溜煙的跑到謝如珩身前,後者握緊了她的手,眼含關心。


    「我沒事,他攔住了我的路,我本來想來找你的。」林長思指了指身後的男人。


    「家主,叔父,我過來的時候,看見這位小姐以為是迷路了,所以過來問問。」男人端的一副君子如玉的模樣。


    眾人眼神看向林長思,謝如珩將人往身邊拉了拉,「夫人。」


    簡單兩個人,承認了林長思的身份,男人輕笑一聲,然後道:「夫人好,我叫謝晚風,謝氏如今的執行總裁。」


    「晚風是好意,家主您看你不怪罪他遲到了吧?」


    「是啊是啊,謝氏每天那麽多事,晚風也是幸苦。」


    那些精英打扮的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全是為了謝晚風說話,林長思能感覺身邊謝如珩的生氣,謝晚風連一點道歉的意思都沒有,甚至還眼神挑釁的看向謝如珩。


    林長思氣不過,沒人幫謝如珩說話,她說:「他當然幸苦了,幸苦調戲良家婦女嘛,如珩你不知道,我醒來看不見你,急忙出門找你,他就把我攔住了,言語輕薄不說,還說你是瘋子,我會被你咬死,你看看他說的這是人話嗎?」


    這話一落,周圍安靜下來,謝晚風眼神不善的盯著林長思,他沒想到這女人居然當著那麽多人的麵說出來?被輕薄她不覺得丟臉嗎?


    「家主,夫人說的這是什麽話?不覺得丟人?」其中一個中年人不滿道。


    林長思:「有什麽丟人的?被輕薄欺負的是我哎,丟人的也應該是加害者,是他,憑什麽要我忍下這口氣?你們這些人不是他的長輩嗎?怎麽不管管他?」說著,去拽些如珩的衣袖,道:「如珩,我不喜歡他,不想看見他!」


    「夫人,說話要注意,家主已經為你換了管家了,難不成還要換執行總裁?」謝晚風的叔父不滿道。


    「如珩你看,他們都欺負我,一個管家算得了什麽,我不喜歡就辭退,又沒拖欠工資,你快讓他們走,我再也不要看到他們!」林長思簡直把無理取鬧錶演的淋漓盡致。


    謝如珩淡淡嗯了一聲,然後用在場所有人都聽得見的音量道:「長思不喜,就換,讓晚音見我。「


    說完,拉著人離開,也不管身後的人怎麽說話,林長思回頭,正好跟謝晚風陰沉的眼神對上,她挑釁的挑眉,抱著謝如珩的胳膊一副很親密的樣子,其實隻有她知道,手下的胳膊僵硬了。


    「怎麽?」謝如珩低聲問。


    林長思搖頭:「我們去吃東西吧,我好餓啊。」


    謝如珩發現她根本沒有受到任何影響,心裏鬆了一口氣,被謝晚風的人煩的不行的心情頓時好了起來。


    「好。」


    她剛才在維護自己,當著那麽多人的麵,她一點都不害怕,像隻護雞崽的母雞,謝如珩被自己的這個比喻弄的一怔,她才不是老母雞,她明明是隻小黃鶯。


    林長思磨著謝如珩跟她分享了一碗湯麵,管家因為逾越已經被辭退,同樣被辭退的還有幾個傭人,明麵上說是能力不夠主動離職的,可實際什麽大家都清楚。


    昨天夫人高燒不退,根本原因就是管家帶人教了夫人規矩,結果害的夫人生病,今天一早,管家連同涉事的幾個傭人一起離職了,家主砸了十幾個花瓶,這是數量最多的一次,可想而知有多生氣。


    剩下的人學乖了,再也不敢輕視這個夫人。


    哎,這那裏是夫人啊,這簡直就是禍家妖妃。


    這些,林長思都不知道,她吃完東西跟謝如珩在花園裏散步,忍不住問:「你真的要換掉那個什麽總裁?」


    她以為隻是說說而已,哪知道謝如珩點頭了。


    「我這樣是不是不太好?」她隻是一時間過嘴癮而已。


    「無事。」


    之後,他就不再說話了,牽著林長思走了一陣,在池塘邊的亭子裏休息,傭人規矩的擺上茶水點心,退到不遠處等著。


    一時間,讓林長思覺得她好像穿越到了古代。


    茶水沒喝一口,就有人往這邊來,他行色匆匆,身後還跟了個年過半百的男人,他走到亭子裏,先是鞠躬,然後道:「家主,夫人,這是新管家,放心都是自己人。」


    「坐。」謝如珩頷首。


    男人坐了下來,發現林長思好奇的打量他,於是露出一個和善的笑:「哥,真的要換了謝晚風?」


    「給個教訓。」謝如珩道。


    「對,誰讓他敢把手伸到哥身邊來了,那老管家跟他主子一樣,真不是東西,別說,這次多虧了嫂子,要不然還找不到理由清理,貿然出手隻會打草驚蛇。」


    林長思聽的一臉懵,怎麽他說的每個字她都懂,合起來就不懂了?


    「啊,忘了自我介紹,我叫謝晚音,是他的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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