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淩雅嘴上說得那麽肯定,但其實一點把握也沒有所以才會無意識地做出這樣的動作。


    宋淩寒更擔心了:「所以你到底是幹了什麽?說清楚。」


    宋淩雅不想說,又或者說,不好意思說。


    雖然這件事早晚是瞞不住的,她畢竟還得拿著這個跟封掣談判,逼他對自己負責任。可麵前的人是她從小當成親弟弟疼的宋淩寒,她實在不想讓他知道,自己是這樣一個恬不知恥的女人。


    可看著宋淩寒的目光,她知道今天自己不說就走不出這間醫院。


    她用力握了握拳,輕聲道:「我給他喝了點東西,後來他不願意碰我,就割傷了自己放血清醒,他割得太重了,血放得太快,所以隻能送到醫院來處理,後來也是老爺子派人來帶走的他,我當時,也隻是跟著一起走了……」


    「你是瘋了嗎?你怎麽能……」


    宋淩寒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一下子退開她好幾步:「他可是封掣啊!你要試試他醒過來後會發多大的脾氣嗎?你到底還隱瞞了什麽?昨晚的後半夜,你們到底把他帶去什麽地方?又幹了什麽?」


    「還能幹什麽?你不也想到了嗎?是,我和他睡過了,就在昨晚。」


    「……」


    好一會兒,宋淩寒都隻是怔怔地望著麵前的女人。


    他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地看她,像是看著一個自己完全不認識的人,又像是看著一個真正的神經病。


    終於,他長長地吸了一口氣,說:「你當我這十幾年的醫大是白念的嗎?昨晚他那種情況,瞌十粒偉哥都不可能讓他in起來,你要怎麽和他睡?」


    隻這一句,宋淩雅雙瞳劇閃,她知道自己穿幫了,編不下去了。


    可是,女人是不是處還有一層薄薄的東西可以證明,但男人是證明不了什麽的。所以她不管常理,不問邏輯,就是一口咬定:「總之我就是和他睡了,你信不信也是睡了。」


    「你……」


    「淩寒,你別說了,你是他的好兄弟,但你是我弟弟……」


    宋淩雅不敢看表弟的眼睛,語氣也心虛到不行:「我不想讓你夾在我們中間為難,所以,今天就當你什麽也沒問,什麽也不知道行嗎?」


    「你都說了你是我姐,他是我兄弟,所以我怎麽可能當成什麽也不知道?」


    「那就憋著。」


    宋淩雅也快瘋了,她昨晚其實一分鍾也沒敢睡。


    也擔心封掣的身體,也擔心自己的處境,她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這是孤注一擲地走了一條最難行的路。


    可是,她回不了頭了。


    雙手,握得更緊,她強撐著心裏最後一股子傲氣:「我知道你不痛快,但我就是這個話,我和他睡了,就是睡了,誰問也是睡了。」


    宋淩寒一口老血悶在心裏,差點噴出來……


    他不知道宋淩雅最近到底是在發什麽瘋,可他是真的感覺,自己越來越不認識她了。


    「你完了。」他說。


    宋淩雅卻不甘道:「不會,有老爺子在我完不了。」


    隻這一聲,宋淩寒卻笑了笑,冷諷:「老爺子頂個屁用,你以為現在的封掣還是老爺子能控製得了的嗎?如果他可以……你何至於對封掣用這種手段?」


    「……」


    「他不會原諒你的。」


    這不是危言聳聽,可宋淩雅已經什麽都聽不進去了,她笑了笑:「不原諒就不原諒唄!隻要他肯娶我。」


    娶了你又如何?呆在一個不愛你,甚至是恨你的男人身邊,能有什麽好?


    宋淩寒本想這麽說,可看著她那冥頑不靈的臉,那些說出去隻會被當成是放屁的話他也懶得再放了。


    「六年前,沐聽雪也是這麽想的,可後來她在國外經歷了多麽可怕的事情,要我一件一件講給你聽嗎?」


    「我不想聽。」


    宋淩雅逃避著捂住了耳朵,執拗道:「就算我想後悔,也來不及了啊!生米,都成了熟飯了,所以,你不要再勸我了,我不聽,我什麽也不想聽……」


    「……」


    老實說,宋淩寒失望透頂。


    他說:「以前我也常勸律也放手,讓他不要在一棵樹上吊死,你心不在他那兒,沒必要再追,但那會兒我真正想的其實是,就算安家世代書香,我姐這麽牛逼的女人,他小子也配不上。可你知道我現在想什麽嗎?我想讓他趕緊放手,你這種女人根本不值得他守你身如玉20年……」


    說罷,宋淩寒看都不再看她一眼,轉身便走。


    看著表弟毫不留戀的背影,想著他剛才所說的那番話背後的深意,那一刻,宋淩雅突然發自內心的後悔了。


    可是,誠如她自己所言,後悔已經來不及了啊!


    「這踏馬都叫什麽事兒啊?」宋淩寒撇下表姐後,崩潰地想。


    他埋頭走到自家醫院的僻靜之處,一抬腿,煩燥地踢了下牆。有種點一支煙的衝動,可想到這裏是醫院,自己是個醫生,他最後也隻是恨恨地又踹了一下牆。


    「宋醫生……?」


    一瞬間,祝符還以為自己眼花了。


    要知道,他們家老闆的三位發小裏,安大律師隻是看起來很冷靜,實際上還是有些小衝動的。可宋淩寒給卻正好與安律也相反,是個外表看著有些小不正經,可實際上是他們幾個人,最成熟穩重的一位。


    但現在,看著本以為最『成熟稱重』的這位一直像個中二少年般踹著牆,祝符不由又開始認真懷疑人生。


    宋淩寒一回頭,看到是祝符。


    他沒什麽帥哥包裹,剛才的樣子被看到了也不覺得丟臉,隻微微調整了一下表情,便大大方方向他走來:「怎麽現在過來了?找大少爺?公司有急事兒?」


    「公司天天都有事兒,但我不是為了公司的事情過來的。」祝符直接問他:「我們封董醒了嗎?」


    「還沒,麻藥效果還在,保守估計,至少還要一兩個小時吧!」


    如果隻要一會兒還好說,但一兩個小時的話。


    祝符考慮了一下,突然向他弱弱地伸出了手:「封董不在,公司那邊少不得我盯著,我不能多留,所以這個能麻煩您等封董醒來後,交給他嗎?」


    宋淩寒低頭看了一眼,是個很小的黑色絨布袋,上麵印著某某色奢品珠寶店的logo。


    「這什麽玩意兒?」


    他問歸問,還是痛快地接了過來,打開來一看,是個很簡單的鉑金戒指,上麵有一顆不大小的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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