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白笙忍不住想起,剛才蕭雲漠和洛千語的對話。


    他說,他什麽都沒有,就隻有她。


    自然,他要緊緊的抓住唯一一個屬於他的東西,不讓她有一絲離開的機會。


    小悠小聲的嘀咕道:「蕭先生有那麽尊貴的地位,長得又那麽好看,光是靠臉就能把人迷得團團轉吧?幹嘛非要用這種方式?」


    聽到小悠的嘀咕,席白笙忍不住有些失笑。


    「蕭先生想要的,是洛小姐完全的屬於他、屬於他自己一個人。對於蕭先生來說,洛小姐擁有著很多的東西,她有親人有朋友,有很多在意的人和事。這些人和事,會分散她的精力。」


    「蕭先生呢,他本身就是一個冷血無情的人。他自小生存的環境,讓他沒有體驗一絲一毫的親情,全部都是爾虞我詐。他的身邊更是沒有一個朋友,幾乎沒有任何事情能夠讓他在意。」


    「他所擁有的,就隻有洛小姐這一個人。他把所有的感情都傾注在了她的身上,所以他的感情要比我們正常人要來得濃烈,也更為瘋狂。」


    小悠似懂非懂,「席小姐,你的意思是……蕭先生因為沒有親人、也沒什麽朋友,更沒有在意的事,所以他把本該分散的感情,全都投注在了洛小姐的身上,所以才會屢屢做出這麽偏激變態的事麽?」


    聽到「變態」這兩個字,席白笙忍不住又笑了笑。


    「差不多可以這樣理解。」


    「啊,是這樣的嗎?」小悠思索了一下,又道:「這麽說的話,蕭先生也有點可憐啊。」


    將桌子上的資料全部都收拾好,席白笙揉了揉發痛的眉心。


    洛千語的催眠做的十分成功。


    醒來之後,她就會忘記一切。


    或許,當初蕭雲漠清醒了之後,心中也曾有掙紮過,想要放過洛千語,所以才會讓她為他做催眠。


    可惜,催眠並沒有成功。


    對蕭雲漠來說,那個人和那個人的名字已經深深的印刻在他的骨血中,任何東西都無法抹去。


    又或者,其實他自己提出來的時候,自己就已經知道結果。


    或許,他也試著改變什麽。


    變得冷漠一些,變成她所喜歡的樣子。


    可最後,一切還是回到原來的軌道。


    無論她是否愛他,餘生他都會糾纏她到死。


    這種濃烈而熾熱的感情,居然被她之前稱之為「病」。


    席白笙自嘲的笑了笑,也許這才是真正的粉身碎骨的愛情吧?


    收拾好了一切之後,席白笙從催眠室中走了出去。


    「啪。」


    牆上的燈被她關閉,室內恢復了一片漆黑。


    ……


    「嘩嘩」的海浪聲由遠及近,分外的有韻律,似海妖的歌聲讓人舒緩而放鬆。


    沉浸在夢中的洛千語緩緩的睜開眼睛。


    精緻的天花板吊棚掛著漂亮而剔透的水晶燈。


    洛千語緩緩的從床上坐了起來,一眼就看到外麵蔚藍而幹淨的海。


    陽光灑在海麵上,灑下一片燦燦的金色光影,分外美麗夢幻。


    洛千語被這片美麗的海所吸引,唇角露出淡淡的笑容。


    這個時候,房間的門忽然被推開了。


    你們覺得蕭先生該「病」好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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