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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耿,到底怎麽回事?你快說。”肖奕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但心裏隱隱感覺到是和自己有著莫大聯係。


    耿昆看了看肖奕,然後又轉頭砍向馬曉春。


    “肖奕你先回房間,我慢慢和你說。“馬曉春抬起手看了看表,沉吟了片刻說。


    “有什麽事情現在就說,回房間幹什麽?“肖奕越來越覺得這事情不尋常。


    “我說回去就是回去,哪來的這麽些廢話。”馬曉春的語氣異常的嚴厲,很少看見他這樣。


    肖奕看著麵前的一群人,臉色各異,有的沉重,有的眼神閃避。心想:什麽事情呢?難道我叔叔病情有反複?不可能啊,要是的話老馬早就說出來了,何必要去房間呢?難道依田紀基輸了棋出事了?媽的,這跟我也沒關係,勝敗乃兵家常事。帶著疑慮的眼神看了看幾人,跟在馬曉春的後麵納悶的走向電梯,而古力和耿昆也跟了上來。


    從對局的那一層到住的房間有十幾層的距離,電梯也不快,隻是悄無聲息的向上而去。電梯裏的馬曉春沒有說話,連呼吸也微不可聞。在這短短的幾十秒內,肖奕隻感到有些胸悶,空氣好像被凍結住了。想跟古力他們說句話,可是兩人一臉的凝重野讓他閉上了嘴巴。


    好不容易電梯停了下來,門一開,靠在角落裏的肖奕率先衝了出去,看著身旁漂亮的女服務員心裏一陣暢快。


    “馬老師,到底什麽事?搞的這樣神秘。”肖奕剛進房間的門就問道。


    馬曉春看了看肖奕,欲言又止。


    肖奕這時候卻突然感到有些害怕,搭著耿昆的肩膀說:“快說,吞吞吐吐的不像個男人。”說著話,眼睛卻是瞄著馬曉春。


    耿昆將目光投向馬曉春,隻見他微微的點了一下頭。轉頭頓了一下,說:“老肖,你先坐下。千萬別激動。”說著將肖奕摁在了椅子上。


    “靠,你小子什麽時候也學會廢話連篇了?快點說。”肖奕有種不祥的感覺。


    “在你下棋的時候,醫院來電話了。”耿昆一字一句說的緩慢。


    肖奕猛地就站了起來,一把抓住耿昆的肩,說:“我叔叔怎麽了?”


    “醫院讓你趕快回去見他老人家最後一麵。”耿昆將肖奕的手從肩膀上掰下來,退了兩步說道。


    “什麽?”肖奕如遭雷擊,愣在了當場。


    馬曉春等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後分別退到了三個角落,靜靜的看著呆立當場的肖奕。


    可能是一分鍾,也可能是十分鍾,站在椅子前有如木雞的肖奕終於動了,腦袋一寸寸的轉動,然後目光鎖定在了古力身上。


    “看我幹什麽?又不是我不讓你知道的。”古力被看的心裏發毛,避開肖奕的目光說道。


    “誰,是誰不在第一時間通知我的?”肖奕的目光充滿了憤怒,血絲也在瞬間布滿了他的眼睛。


    “我,我決定讓你繼續下完的。”馬曉春坐在床沿,平靜的說。


    “為什麽?你有什麽權利不告訴我?”肖奕雙手握拳,身子有些顫抖的一步步走向馬曉春。


    眼看著肖奕就要走到馬曉春的身前。古力和耿昆對望了一眼,兩人幾乎同時衝了上去,一人一邊架住了他。隻要晚一步,肖奕伸出的右手就將扯住馬曉春的領帶。


    “醫院說是病危,如果真的挺不過去,你趕回去還怎麽的?能見的到他最後一麵?當時形勢大好,進決賽的獎金,去德國的醫療費也好解決一部分。如果當時告訴你的話,你小子還有這個心去拿下麽?!”馬曉春看著肖奕的手在即將到自己胸前又被古力他們架了回去,依舊麵色平淡,徐徐的說。


    肖奕滿臉通紅,被兩人架著的身子不斷的顫抖。過了半晌,咬著牙齒說:“那我現在就回……”


    “沒有了,下午五點的這個時候已經起飛了吧,你隻能等明天了。老聶和淼淼先過去了。”馬曉春歎了口氣,將肖奕按座在床上,發現他的顫抖已經不像剛才那麽厲害了。


    房間裏靜靜的,肖奕不說話,三人也不敢出聲。要是真被刺激了,誰知道他會做出什麽事情來。


    沉悶,久久的沉悶。


    “你們先出去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很久之後,肖奕突然癱倒在床上,有氣無力的說。


    馬曉春點點頭,對古力兩人使了個眼色,三人魚貫而出。


    “馬老師,幫我訂明天最早的機票。”在三人就要出房門的時候,肖奕坐起來喊了一聲。


    “已經訂了,明天上午九點的飛機。”馬曉春點點頭說,然後輕輕的帶上了房門。


    “馬老師,這小子沒事吧?”耿昆擔心的問道。


    “應該沒事,你沒看見他已經喊我馬老師了嗎?要是還沒有冷靜下來的話,應該是直呼我老馬了。”馬曉春笑了笑說。


    “是麽。。”耿昆的腦子裏馬上出現適才肖奕青筋暴起的手背和痛苦的麵容,張了張嘴,卻也沒有說出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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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劄幌市郊的一間小屋內,餐廳的桌上放著滿滿的一桌菜,都是中國式的菜肴。


    晚上六點,一個身影出現在屋外的細雨中,然後脫下雨衣,抖了幾下,折疊好之後進了屋子。


    高川秀看著寒武的身後,抬起頭問道:“就你一個人?他呢?”


    “他下完棋,出了對局室就跟馬九段走了。”寒武抬手撣了一下額頭前的水滴說,“聽說他叔叔病危,不能來了。”


    高川秀蒼白的臉上看起來有些失望,哦了一聲便沒有再說話,隻是安靜的看著滿桌的佳肴。


    南京祿口機場通往城內的高速公路上,有一輛奧迪開的飛快,那是劉淡然來接機的車子,車裏麵坐著肖奕和馬曉春兩人。


    “馬老師,你的手機給我用一下。”一直安靜的肖奕突然坐直了身子向前排的馬曉春伸出了手。


    馬曉春掏出手機遞了過去,說:“先問一下也好。”


    肖奕拿著這新款的諾基亞手機,顫抖著按下了一串號碼。


    “喂,淼淼。叔叔怎麽樣了?”片刻後,電話通了,肖奕聲音有些抖。


    斷斷續續的抽泣聲,電話那頭的淼淼好像說不出一個字來。


    “到底怎麽回事?你別哭啊。”肖奕的心裏咯噔了一下,臉色變得煞白。


    依舊是哭泣的聲音。過了半晌,聽筒裏傳來淼淼的說話聲:“肖奕,叔叔他……”隨即又是哭聲。


    “哭,哭個毛。你就知道哭。把電話給老聶。”肖奕突然對著電話大吼了一聲,十分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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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馬曉春心裏也隱約的猜到了一些,轉頭說:“肖奕,冷靜一些。”隨即又朝劉淡然說,“老劉,快一點。”


    劉淡然點點頭,腳下油門猛踩了下去,車子猶如離弦之箭向前飛去。


    “老聶,到底怎麽回事。”激動中的肖奕早就顧不上什麽稱謂了。


    老聶明顯愣了一下,隨即說:“你在哪裏?進市區了麽?你叔叔……他去世了。”


    啪的一聲,手機順著僵硬的手臂劃落在了車子的保險帶上。肖奕的手依然保持著半握的姿勢,呆滯的目光下,是他那半張著顫抖的嘴巴。


    “去世了……叔叔去世了……”肖奕臉色煞白,嘴裏隻是喃喃道。


    “肖奕……”馬曉春回身看著目光仿佛雕塑般呆滯的肖奕輕聲道。


    “不可能,他們一定是在騙我。”肖奕突然揀起身旁的手機,狠狠的砸在了窗戶上。然後猛地拍了一下劉淡然地肩膀喝道,“停車,給我停車。”


    劉淡然被這一巴掌嚇到了,一個急刹車,方向盤一打,奧迪車硬生生的橫在了公路上,差點撞到了護欄。


    還好現在過往的車輛甚少,馬曉春趕忙從前麵出來,拉開門鑽進後座,一把將正要出來的肖奕摁了回去,然後示意劉淡然開車。


    車子緩緩地駛進市區,這天的陽光大好,入冬以來許久沒有這樣的好天氣了。馬路兩旁的商家都將各自的商品搬到了店門外,做起了宣傳。而雙休日的行人比以往多出了一倍,於是街道變得擁擠不堪。肖奕幾次就要跳出車跑步而去,都被馬曉春死死的摁住。


    車子好不容易駛到了軍區總院的門口。沒等車子停穩,肖奕就把門推開,身子如箭般的躥出,直奔醫院的特護區。留下身後被車門撞倒的一個行人攔在了車前。


    病房裏,空空蕩蕩。沒有醫生,也沒有護士,連老聶和淼淼也不在,跟別說病床上的肖可畏。原本那些繁多的儀器不見了,床上的被褥也不見了,隻看到那厚厚的海綿床墊。病房的牆壁依舊是雪白,窗外的陽光照射在屋內,一切看起來都是那麽平靜,仿佛在這裏除了記憶,便沒有人曾經存在過的任何痕跡一樣。肖奕心裏的絕望越來越重,呆呆的看著病房木納的轉身。


    “肖奕,你來了?”李玲出現在病房的門口,看著肖奕靜靜的說。


    “我叔叔呢?誰帶他去散步了?”肖奕一個溺水之人看見了救命的稻草,死死的抓住李玲的胳膊問道。


    “啊。”肖奕的大力將李玲的胳膊弄疼了,掙紮著將手臂從他的手中抽出,小心的說,“你叔叔在後麵,我帶你去。”


    沒等李玲說完,肖奕就朝病房區的後麵跑去,李玲急忙跟了上去。


    太平間的門口,淼淼輕聲地抽泣著。而老聶則大口的抽著手指間的煙,腳下一層的煙頭。


    一陣腳步聲從遠及近,隨後三個身影先後出現在了老聶的視野中。肖奕衝在前麵,中間的是那個護士李玲,而最後的則是趕上來的馬曉春。


    “老聶,我叔叔在哪裏?”肖奕臉色慘白,眼睛裏布滿血絲。


    老聶沒有去計較肖奕的稱謂,夾著香煙的手指了指裏麵。然後一道人影從他眼前閃過,肖奕已經沒了蹤影。


    太平間的停屍間,再眾多櫃子的前麵,有一張床,床上躺著一個老人,身上蓋著白布,隻露出了一張透著淡青的臉。“叔……”肖奕看著眼前的景象半晌喉嚨裏才憋出了一個字。肖可畏麵帶微笑,神色安詳,看起來就像是睡著了一樣。肖奕靜靜的站著。身後是馬曉春老聶他們,幾個人都怔怔的看著他。肖奕的眼中沒有水意,有的隻是血絲。突然肖奕撲到了病床上,扒住了肖可畏的兩肩。口裏喃喃道:“叔,我不要吃牛肉麵了,我再也不去騎阿海的腳踏車了。你別走啊,你就饒我這一回,下回……下回我改……我一定改,你別……別丟下我啊”一群人麵麵相覷,聽著肖奕不明所以的話,心裏都是一陣沉痛,卻不知道要如何安慰是好。


    “馬小,這小子怎麽了?會不會被刺激的腦子那個了?”老聶捅了馬曉春一下低聲問道。


    馬曉春眼睛橫了一眼老聶,說:“我怎麽知道,要不你上去看看。”


    老聶看了看趴在床前的肖奕,右腳提了一下又放了下來。然後拍了拍身旁的淼淼,指了指病床。


    淼淼怔怔的看著肖奕,慢慢的走了上去。靜靜的站在肖奕身前,看著嘴裏嚎叫著許多莫名其妙卻又沒有一滴淚水的他,停了半晌,突然伸出手從後麵將他緊緊地抱住。哽咽著說:“肖奕,我們……我們出去吧。讓叔叔走的安心點。”


    “呐...叔...袋子裏...袋子裏還有半碗,小奕給你留著的……你張張嘴……”說著,肖奕顫巍巍的伸手,慢慢的撫向叔叔幹裂的嘴唇。“肖奕!”淼淼尖著嗓子猛的一叫。肖奕的手停在半空中,渾濁的眼神慢慢的散去。


    一瞬間,驚諤,不信,悲苦,種種心情仿佛潮水般一股股敲打在他心口。


    腦中兒時的記憶不斷的閃現,不斷的交替,慢慢成為舊照片般的枯澀,隨著一聲清脆的碎響,化風而去了。


    肖奕的手在觸摸到嘴唇的瞬間,仿佛斷了線的風箏,直直的跌了下去。整個人無力的靠在淼淼的身上,在那一刻,冰冷的觸覺毫不留情的把他心底最後一絲希望擊的粉碎。


    馬曉春側過臉,彈了彈眼角滲出的水珠,張開嘴正想說些什麽。隻見肖奕輕輕的推開淼淼,晃了一下,終於站穩了身子,顫抖的腿慢慢的向前伸出一步,兩步,他擺擺手,拒絕了別人的攙扶,挪動著沉重的步伐走出了房外。那一刻,淼淼的眼淚終於止不住,落了下來----她第一次看見奕如此孤單無助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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