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感覺,一瞬間讓沈憐兀然想起,曾經有一個人,抱著他的時候也是這樣,頭髮會鑽進他的脖子裏,蹭的癢癢的。


    沈憐記得他的頭髮,是像太陽一樣漂亮又溫暖的金色。


    實在是疼的難以忍受,小omega低聲喘氣。


    沈憐:「嗚……好疼……」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沈憐覺得在他說出這句話以後,埋在自己血管出索取的動作輕了一些。


    獠牙又冷又硬,許是這個地方的血液被吸的差不多了,吸血鬼微微起了下身,冰冷的手搭在他的脖頸上,輕輕的摸著另一處還未被咬破的皮膚。


    指尖是冰冷的,沈憐忍不住縮了一下。


    但與此同時,是一種熟悉的感覺,那個人的手,好像也永遠是那麽冰冷的。


    沈憐會經常握住他的手,兩個人的手一起塞在大衣口袋裏。


    小omega會在給他暖了好一陣手以後,用臉頰貼著他的手心,有些難過有些失落道。


    沈憐:「怎麽還是冰冰的……」


    那人會溫柔的掐了他的臉頰,小聲溫柔道:「是熱的。」


    不是手。


    但沈憐已經紅了耳根,小聲道:「就是冷的,亂說什麽。」


    身上的吸血鬼仿佛已經嚐夠了鮮血,饜足了一般,他把沈憐翻過來,手卻是遊到了小omega最脆弱又敏感的部位。


    本來因為發情熱而滾燙的腺體,因為被吸血分離了注意,這會輕輕一碰,又全部燒了起來。


    沈憐忍不住哼出聲,這個部位,除了他自己,從來沒有被其他人觸碰過。


    沈憐:「嗚……」


    香甜的葡萄味像熟透了一般在狹小逼仄的閣樓裏蔓延開來,沈憐的呼吸忍不住粗重,直到他感覺自己的腺體有一股氣息噴在上麵。


    小omega才猛的反應過來,吸血鬼要做什麽。


    沈憐猛然掙紮起來。


    沈憐:「不……不要……」


    omega的這個部位,不能被輕易的觸碰,沈憐掙紮著,但這個動作似乎惹怒了吸血鬼,他這才想起自己絲毫沒有反抗的餘地。


    脖頸被肆無忌憚的掐著,即使沒有用力,也足夠感覺的壓迫感和威脅。


    沈憐的臉蛋陷入枕頭裏,流出滾燙的淚水把枕巾打濕。


    小omega的腦子裏迷迷糊糊的開始又浮現出一個人,在初雪以後的那個夜晚便離開,自此以後自己的夜裏全是他。


    沈憐想過忘記,但忘記一個人並沒有那麽容易,他痛苦著,卻沒有辦法,甚至在現在還是忍不住想起塞格爾的模樣。


    沈憐掙紮的動作小了,許是因為自己根本無法抗拒吸血鬼的動作,隻得迷迷糊糊的,但空中仍舊喊著一個名字。


    沈憐:「塞格爾……塞格爾……」


    為什麽……要離開我,為什麽要不告而別?


    小omega想不懂,他僅有的人生裏出現的唯一讓他留戀的光,就這樣消失,他一個人陷於孤寂與漫長的黑夜。


    無法忍受。


    腺體被咬破的那一瞬間,腥甜的血液鑽入口腔,吸血鬼的獠牙又忍不住蠢蠢欲動。


    但好像是直覺一般,他很溫柔的,沒有像咬破脖頸血管的那般粗暴。


    小omega幾乎昏死過去,幾分鍾後,纏繞著葡萄味的濃厚的酒香也一併的迸發。


    alpha的信息素溫柔又沉靜,一點點安撫著身下的omega。


    塞格爾那雙猩紅的眸子,慢慢的恢復回了墨藍色的如海般沉靜的模樣。


    他低眸,撐著手臂從小omega的身上慢慢起來。


    吸血鬼的夜視能力很好,借著微弱的月光,塞格看清了小omega那後頸白嫩的皮膚,唯一凸出格格不入的紅腫腺體上,滿是牙痕和淩虐的傷口。


    塞格爾慢慢的低下聲,在小omega被淚水浸泡的臉上落下一吻。


    塞格爾:「寶寶,弄痛你了……」


    這是塞格爾在與沈憐上次分別以後的第一次清醒,與沈憐分別後的夜晚,他忽然的發現,自己的易感期到了。


    千年間孤寂的吸血鬼alpha的易感期,估計是最難熬的時候。


    **和吸血的欲望都在這一個時期達到頂峰,尤其是,在這幾個月內,與omega親密的接觸。


    已經讓alpha下意識不知不覺的依賴,把omega劃為自己的所有物。


    塞格爾坐在床邊,一遍遍的回覆著與小omega的那個吻,回過神的時候,雙眸已經赤紅。


    他已經無法控製自己,他想要,把小omega狠狠的抱在懷裏,把他關在籠子裏,用上鎖鏈和鐐銬。


    讓他的身上隻有自己的痕跡,舔舐他的皮膚,吸食他的鮮血,咀嚼他的骨肉。


    讓他變成自己的一部分,永遠打上自己的烙印。


    當晚,古堡內所有儲藏應急的血袋都被吞噬一空,嘴角鮮紅的alpha卻還不覺得滿足,不是沈憐的血,即使再多,也無法填滿空虛。


    但是另一方麵,塞格爾又保持著自己的理智,他現在不能去找沈憐,小omega還不知道他的身份,一定會被嚇到。


    至少……要等春天,等到玫瑰花開的時候。


    塞格爾的墨藍色的眸子閃著血紅的光,望向古堡窗外伸著漆黑幹枯的枝丫,那一片被雪蓋住幹癟的土地。


    那些玫瑰種子,仿佛永遠沉睡。


    但是易感期比塞格爾想的都要猛烈,又或許,是因為吸血鬼這一族的基因都遭到的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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