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格爾的指腹微微抵壓在沈憐的臉側,唇齒分開的時候,舌尖銜咬著一枚銀色的子彈,獠牙碰了碰。


    那子彈滾落在床下,發出聲音,黏膩的彈身沾滿曖昧的水光潤濕了地毯。


    沈憐唇微張,胸脯起伏著。


    被塞格爾吻的七葷八素,小omega正在迅速補充自己的缺氧量。


    塞格爾親了親他的唇角:「寶寶學壞了。」


    沈憐抖了一下,塞格爾的指尖已經探到他頸間,勾繞主那缺失了裝飾物而空蕩蕩的銀鏈。


    銀鏈足夠長,垂到胸到以下,塞格爾將多餘的部位重新繞上來,裹住那脆弱的脖頸。


    有點緊。


    沈憐一瞬間感到窒息,塞格爾垂下已經,睫毛掃過他的鼻尖,他的下一個吻落在被鏈子纏繞了幾圈的脖頸。


    沈憐懂他的意思,雖然塞格爾什麽都沒說,但正如這條鏈子一般,將他束縛,給他一點窒息的感覺,時時刻刻的提醒著他。


    仿佛是掐著沈憐脖子般瀕死的束縛。


    塞格爾輕聲道:「有人讓你殺了我,對嗎?」


    沈憐微微一愣,塞格爾足夠聰明,又怎麽會猜不出沈憐出現的地方,埋伏著那麽多的吸血鬼獵人。


    小omega抖了一下,紅著眼睛,有些咬牙切齒:「……你是吸血鬼……」


    塞格爾不可置否,但伸手牽起他的手,扣開他緊握著的手,如同撬開蚌殼,直到將自己的手指塞進他的指縫。


    塞格爾垂下眼:「我一直都是吸血鬼,可是你之前也愛著我,不是嗎?」


    沈憐默了一下,沒有說話,隻是眼角愈發的紅。


    塞格爾也沉默:「現在變了,對嗎?」


    沈憐感覺喉間塞著棉花,心裏也沉甸甸的壓著石塊,他想告訴塞格爾自己其實道現在也仍舊愛著他。


    但是最後,隻是強忍著眼淚點了點頭。


    塞格爾卻笑了,他輕輕的摸了摸沈憐的臉:「即使你恨我,你也要待在我的身邊,不能離開我。」


    「這句話,不止是對你,也同樣對我自己。」


    他不能死。


    哪怕是沈憐要他死,也不能。


    總有一個人要記住,要成為他們彼此記憶的存儲。


    沈憐沒有說話,隻覺得胸前一涼,塞格爾剝掉了他身上的衣服,沈憐下意識屈起小腿,被塞格爾擋下。


    塞格爾:「做完剛才要做的事,寶寶,我不喜歡半途而廢。」


    沈憐還想說什麽,塞格爾先一步咬住他的腺體,小omega隻能被信息素支配,滿臉通紅嬌嗔著迷離。


    塞格爾比沈憐還要了解他的身體,這一點讓沈憐羞恥的發瘋,他們曾經無數個夜裏一次次的契合,身體比一切都更要熟悉。


    濕黏的熱,沈憐感覺全身都失去了力氣,直到塞格爾不知道什麽時間將他的手貼在了自己的胸膛。


    沈憐迷著的目光忽然聚焦,落到塞格爾赤裸的胸膛上,左胸口,有一道縫合線。


    對於事事追求完美的塞格爾,自己,卻是不完美完整的存在。


    那裏,空蕩蕩的,沒有脈搏,沒有溫度,沒有心跳。


    塞格爾埋下來親了親他的眼睛:「弄痛你了?」


    沈憐搖了搖頭,與其說弄痛,不如說是舒服的到了極致。


    隻是,這朦朦朧朧的痛感,來自於心髒。


    沈憐那雙烏色的眸子總是漂亮的含著水霧:「你痛嗎?」


    塞格爾反應過來他是問自己胸前的傷口。


    塞格爾的腰動了幾下沈憐的腳趾忍不住蜷縮


    塞格爾輕輕道:「不記得了。」


    不記得了。


    好像千百年前,那個稍微磕破皮都會哭個半天的小omega,義無反顧都朝他撲過來的時候,匕首貫穿心髒。


    他那時也想問。


    希憐,你疼不疼?


    但是小omega那絲毫沒有猶豫仿佛演練經歷過千百次的模樣,讓他一瞬間的愣神。


    古堡裏的房門都厚重,但仍舊掩不住門縫裏傳出那一聲聲似痛苦又似愉悅的呻吟。


    安辰自然清楚這聲音,瞬間滿目通紅,指甲不由深深的陷進肉裏。


    ……


    沈憐泡在浴缸裏,溫水和飄在水麵上的玫瑰花瓣,足夠放鬆肌膚的酸痛。


    沈憐感覺爽到頭髮死都要豎起來了。


    畢竟塞格爾技術好,又溫柔體貼。


    他哼著好聽的調調,忍不住捧起一手的水,鼻尖蹭了蹭,目光幽深下來。


    那枚子彈,其實塞格爾也許早就發現他的存在了。


    並且,挑明以後,塞格爾也沒有把那枚子彈扔掉,反而,還讓它充當了一個小小的道具。


    現在被清洗幹淨了放在沈憐抬眼就能看見的地方。


    子彈外殼折出冷冽的金屬光澤,沈憐不由臉微微發燙。


    內裏的溫度很高,放進去的時候,彈殼雖然在口腔裏溫暖過了,裹著液體,但還是讓沈憐忍不住抖了一下。


    偏偏塞格爾還在他耳邊逗著他,讓他不要夾太緊了,裏麵水銀,要是流出來可不好了。


    明明知道子彈外殼沒有那麽輕易能被弄破,但沈憐聽見這話,還是盡量讓自己微微放鬆。


    於是,就給了某人可乘之機。


    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位置,小omega感到害怕,取出的時候更是伸到了指根才取出。


    沈憐想到這,忍不住腹誹一句:「……真他媽會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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