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聲音很輕,他以為會被風吹散,但是路野聽見了。


    少年磕磕絆絆,閃躲道:「沒、沒說什麽。」


    看見他的反應,路野還在狂跳的心髒忽然感覺到安心下來。


    他伸手抱住少年,在他耳邊放肆的大笑。


    路野笑起來的時候灑脫又恣意,很有感染力。


    路野:「沈憐,我也很喜歡你!特別特別喜歡!第一眼就喜歡了!」


    少年被抱在懷裏,一切都不真實。


    路野把他腦袋上的頭盔摘了下來,深邃的眉眼靠了過來,路野慢慢的,吻住了他的唇瓣。


    路野在顫抖:「你也會喜歡我嗎?……沈憐,我好開心。」


    少年青澀的被撬開唇舌,路野霸道的摟著他的腰身,又猛又烈的吻了過來。


    路野:「好喜歡你……沈憐……我好喜歡你……」


    少年紅著臉說不出話來,路野就拉著他的手放在他的胸膛,感受著透過布料傳來的心跳。


    慢慢的,少年接受了這個吻。


    他仰起脆弱的脖頸,手臂勾住路野的肩膀。


    ……


    孤僻清冷的少年還是第一次逃學。


    路野開著車帶他去了很多地方,每次路野想要握他的手,少年都害羞的把手躲到身後。


    路野挑了下眉毛:「我老婆我牽下怎麽了?」


    少年的手心出了汗,臉都是紅紅的:「……我還穿著校服。」


    穿著校服,頂著學校的名字,不上課跑出來談情說愛,在少年的心裏,總會覺得是不正確的。


    路野想了一下:「那我們去換一件。」


    路野拉著他去了一家服裝店。


    出來的時候,兩個人身上穿著同樣的短袖。


    路野朝他伸出手,熱切的看著他,眼裏隻有少年一個人:「現在可以牽了嗎?」


    少年把細白的手指伸出去:「……就牽一下。」


    路野把指縫塞進去,倆人十指相扣著,即使掌心沁出了汗,也捨不得放開。


    直到吃完晚飯,路野牽著少年。


    帶著他去了一個地方,到的時候,那裏還有別人,少年認出那是路野樂隊裏的其他成員。


    路野驕傲的牽起少年的手:「都叫嫂子啊!」


    幾人互相看了看,都笑起來,此起彼伏的幾聲嫂子叫的少年耳尖更紅了。


    路野靠過來:「我這半個月,你沒來上學,我都在這裏……」


    少年愣了一下,這是個地下室,中間有個不大的舞台,周圍擺放著還來不及收拾的各種吉他架子鼓。


    髒辮吹了聲口哨:「嫂子來看嗎?」


    「這還是我們第一次自己辦演唱會,不是在酒吧瞎唱。」


    路野看著他,眸子裏是熱忱,他喉結滾動一下。


    髒辮這會正在調舞台的燈,五光十色的照在路野的臉上,顯得他眼睛更亮。


    路野:「憐憐,來看吧。」


    髒辮擠眉弄眼:「野哥一個吉他手都成主唱了,他還專門……」


    專門寫了首歌告白。


    髒辮話還沒說完,被路野打斷。


    髒辮聳肩無奈,做了個拉拉鏈的動作。


    路野忽然把頭靠在他肩上:「你把我的所有計劃都打亂了,憐憐。」


    頸側忽然一濕,路野親了一下沈憐的脖子。


    沈憐聲音很輕:「我會來看的,路野。」


    ……


    可路野沒能登上舞台。


    在演出的前一天,路野回了學校。


    他這幾天忙著樂隊的事,終於有空了,就馬不停蹄的跑來學校。


    路野頂著黑眼圈,抓著沈憐就親。


    像隻大狗狗:「憐憐,好想你。」


    少年推他,卻也縱容:「路野……還在學校……」


    路野收斂了親親他的手指:「那不在學校就可以隨便我弄了嗎?」


    少年被他說的麵紅耳赤,藉口去廁所。


    卻在回來的時候,聽說路野出事了。


    少年甚至還來不及擦幹手上的水。


    「路野從樓梯口摔下去了……好多血失去意識了……」


    「好好的怎麽會摔呢?」


    「好像是被人推的……」


    忽然有人大聲質問道:「楚自衍!是你把野哥推下去的嗎?」


    那是經常和路野一起打球的男生。


    人群騷動起來,少年感覺身體很僵,楚自衍不知道什麽時候站在他的身後。


    楚自衍看樣子並沒有打算回答這個問題。


    忽而,麵前一隻手攔住了他。


    清冷孤僻的少年,烏色的眼眸大滴的滲出眼淚,少年顫抖著,眼角紅的厲害。


    「他……他不能上台了……」


    「他準備了很久的……」


    楚自衍那雙漆黑透亮的眸子沉了沉。


    你就,那麽在乎他嗎?


    楚自衍:「不是我。」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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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9章 25.被窺探的清冷美人


    楚自衍偶爾也會想起高一的時候。


    他和路野的關係,沒有現在那麽差,至少說的上,是互相欣賞。


    楚自衍是天才。


    學習成績好腦子從小就聰明,這一點毫無疑問。


    他和路野,以全市第一和全市倒數的成績進入這所學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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