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從臥著的躺椅上起身,赤著足,鎖鏈禁錮住腳踝。


    主神咬牙切齒,吐字:「憐憐,你真的是讓我刮目相看啊。」


    銀色的眸子怒視著係統世界裏的一切,落在了那個俊美陰鷙的男人的臉上。


    主神按了按抬太陽穴,忽而把目光猛然甩向了負責沈憐現在這個世界的係統上。


    主神語氣冰冷:「你不是說,沈憐是記憶已經清空完畢了嗎?」


    係統哆哆嗦嗦,如果有實體的話,現在已經哭出來了。


    主神怒罵:「沒用的傢夥。」


    沈憐接二連三的給他惹出亂子,導致身體無法回收,主神已經無法離開主神大殿一步。


    腳上的鐐銬,正是係統世界為了製約主神所製成的。


    主神掌管創造著係統世界,係統世界被創造卻又反過來監督每一位在任主神的行動。


    主神跌坐回椅榻,十指合攏貼著掌根。


    銀白色的眸子微微散發著黑色的霧光。


    主神低聲道:「憐憐,總有一天,你會成為我最得意的玩具。」


    ……


    「請您懲罰。」


    沈憐垂了下眸子,一個這服打扮的男人跪在門口,怎麽說都有些過於惹眼。


    沈憐側身:「先進來再說……」


    霍斯:「是。」


    門被合上的聲音,下一秒,清瘦漂亮的少年就覺得自己後背貼上滾燙的身體。


    男人的手臂穿過他纖細的腰肢,霍斯眯著眼,像隻渴望許久的野獸,將他緊緊摟在懷裏。


    霍斯:「我一直在等您,等您需要我的時候,小少爺。」


    任何一個人被突然告訴自己不過是一個數據捏造出來的人,都會感到莫名其妙以及無法接受。


    但霍斯不會。


    所以在上個世界,沈憐將一切都告訴了霍斯,在蟲族封後大典的前一晚。


    少年在將一切說完後,一直在他身邊耐心聽著都霍斯抬眸看他,深邃陰鷙的眸子一彎:「聽起來是個不錯的故事,小少爺。」


    漂亮的少年身上隻穿著一件白色寬大的襯衫,胸口的緞帶垂落下來,在衣擺處飄散著。


    沈憐:「信不信由你。」


    霍斯走近,在他麵前單跪下來,戴著半掌手套的手熟練靈活的將緞帶係了個漂亮的蝴蝶結。


    修長的指輕輕撫平每一處褶皺。


    霍斯:「我會將您囚禁起來,整日索取?」


    沈憐:「按照原劇情來說,的確是這樣。」


    霍斯一笑,目光落在少年腿根隱秘曖昧的青紫痕跡,胸前的銀環頂起布料。


    霍斯下一秒將少年壓倒在柔軟的床鋪。


    霍斯捏起他的下巴:「我喜歡這個故事,小少爺。」


    「起碼我真正擁有了您,再然後能跟您一起死去。」


    沈憐拍開他的手,目光很冷:「會死的是你,霍斯。」


    「我不會,我會忘了你。」


    霍斯隻覺得心尖一抽,他抓住少年的手:「像千百年前那樣嗎?」


    霍斯指的是他在進入到千百年前希憐的記憶裏,看著曾經的希憐與塞格爾相愛,但到現在,沈憐再次出現卻毫無記憶。


    可憐又可悲的吸血鬼父親,等待了千年,隻換來這樣的結果。


    沈憐不可置否。


    霍斯:「我不允許您,小少爺。」


    烏色的眸子忽然有了聚焦,沈憐伸手搭在霍斯的脖頸:「霍斯,幫我。」


    霍斯:「遵命,我的小少爺。」


    沈憐需要霍斯,千百年發生過一次的事情,主神不會允許再發生第二次。


    他要像保住希憐的身體那樣再留下這具身體的記憶,他需要霍斯的幫助。


    至於為什麽是霍斯。


    沈憐回到千百年前希憐的記憶裏,遇見千百年前的塞格爾,司奕澤,白宸甚至是蟲王。


    卻獨獨沒有見到千百前的霍斯。


    霍斯在千百年前並不存在。


    或許是惡趣味的主神臨時硬加上去的角色,還沒有來得及認真打磨。


    這也就成為了一個漏洞。


    沈憐發現,霍斯執念夠深,就能跟著他來到特地的地點。


    沈憐要賭一把。


    霍斯忽然抱住他,低啞著聲音問:「您愛我嗎?小少爺。」


    烏色的眸子在看不見的地方微微一彎:「霍斯,你也要懷疑我對你的感情嗎?」


    霍斯想起了,那個夜晚,少年和他親吻,他們許下殺了塞格爾就在一起的諾言。


    少年說過,愛他。


    霍斯:「我知道了。」


    您明明,誰都沒有愛過。


    ……


    沈憐的眼皮忍不住狠狠跳了跳。


    太過於熟悉,但是這具身體又完全陌生的觸感的,霍斯堅硬炙熱的抵在他的後腰。


    身後的男人還在繼續說話。


    霍斯:「您離開以後,發生了很多變化。」


    「我繼承了父親的所有家業,唯獨少了您,讓我覺得寡淡至極。」


    沈憐抬了抬眼皮:「塞格爾死了?」


    沈憐不疑像霍斯這樣的狼,會撲咬向塞格爾,倒不如說,塞格爾收養了霍斯,才是最錯誤的選擇。


    霍斯抬手,齒咬下了右手的手套,扔在了地上。


    那隻手撩開少年的衣擺,熟練的滑了進去。


    霍斯:「是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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