濱海。


    淩墨每個醉生夢死的夜晚,洛安琪總會那麽及時的出現,掃平他身邊的鶯鶯燕燕。


    淩墨醉的像一灘泥一樣癱在chuang上。


    他一晚上趕了四個局,已經記不清喝了多少酒了。


    屏退保鏢之後,房間裏就隻剩下他們兩個人。


    已經忍了夠久的時間,洛安琪今晚終於忍不住了。


    「淩墨,你給我起來!」她扯了扯他的衣領,想要把他給弄醒。


    「今天必須把話給我說清楚了。」


    「淩墨,你別給我裝!你快點給我睜開眼!」


    每次她找他的時候他都是各種忙,幾乎都說不上幾句話就又有事情要忙了。


    一次兩次,她忍,但是每天都是這樣。


    難道她還沒嫁人就要開始受這種冷落了嗎?


    她是洛安琪,整個濱海她誰都不放在眼裏,唯獨他淩墨!


    淩墨不耐的蹙眉,抓著她不安分的手揮到一邊去,「別鬧了娜娜。」


    「娜娜是誰!」


    「恩?不是娜娜,那你是琳琳?」他閉著眸子口齒不清的說著胡話。


    洛安琪氣得肺都快要炸了,真想兩巴掌把他抽醒。


    「淩墨,我可以忍受你的心裏有別的女人,但是那個女人必須是安然!」


    「就隻要這一個就夠了,你不準再裝別的女人進心裏!」


    「淩墨,我是你未婚妻,我都這樣讓步了,你還要我怎麽樣啊!」


    洛安琪撒潑似得把床上的被子枕頭都扔到了地上去,奈何這個男人,她還是不捨得打他。


    他確實是跟她回來了,也回了淩家。


    但是他根本就跟以前沒什麽變化,每天醉生夢死,身邊女人換個不停。


    洛安琪知道他隻是玩玩的而已,但是真的有那麽好玩嗎?


    她自認自己的條件哪裏比不上外麵的那些女人了!?


    他對自己的態度是好了一些。


    可是她要的根本就不是這樣的客氣。


    洛安琪深吸了一口氣,最後坐在床邊的地上嚶嚶的抽泣了起來。


    到底要她怎麽做?


    又不是非要逼著他忘記安然,但是他也不應該得不到她,就這樣整天醉生夢死下去。


    chuang上的男人慢慢睜開眼睛。


    剛剛她說的話他都聽到了。


    雖然是醉了,但是她的話,她還是聽得很清楚。


    「安琪,我們取消婚約吧。」低啞的嗓音帶著一絲朦朧,他似乎是在說醉話,又不像是。


    洛安琪紅著眼睛猛地抬頭,「你說什麽?」


    「這些日子你也看到了,我就是一個這樣的人。以你的條件,你可以找到更好的。」


    洛安琪不敢置信的從地上爬了起來,盯著他說道:「淩墨,你怎麽又跟我說這樣的話?你都說了多少遍了?你不嫌累我還嫌聽膩了!」


    是啊,都說過好多遍了。


    可是她還是不肯放棄他麽?


    「我告訴你,我是絕對不可能放手的,你愛玩可以,反正我每天最多的就是時間!」


    洛安琪說完之後就跑了出去,她怕自己還會聽到他更殘忍的話。


    回家了之後她一個人躲在房間裏,想起了安然就想著給她打電話好歹也可以跟她哭訴一下。


    電話才響了一下她就連忙掛斷了。


    跟那邊的時差,京城現在才早晨六七點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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