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草”


    “香草妹妹”


    繡紅和海哥兩人連忙扶著倒下的香草,可是怎麽叫也不見香草有什麽反應。


    海哥連忙背起香草,打算往家裏跑,卻不料,袖子竟然被人拉住了,此時的海哥很是暴躁,自己忙著救人,竟然還有人在此時搗亂,海哥一臉凶狠的看著拉著自己的人。


    “小哥,你不會是打算把這小姑娘帶回家再治療吧?那可就太遲了,在這裏往左走不到一百米就有一家“平安堂”,小哥不如先帶這小姑娘去看看,也”說話的是一三十來歲的士人,見麵對自己的海哥一臉凶狠,倒未曾介意,畢竟人家心裏急嗎,隻是自己話還沒有說完,少年知道了消息就不理人了,沒事沒事,人家心裏急嗎,心裏急。在舌尖上轉了轉,“快點”這最後兩個字出口時,已經沒有了少年的影子。


    “這位先生,謝謝你的好意,哥哥隻是擔心我妹妹才失禮了,希望先生不要介意。”


    繡紅說完,就追著自己的哥哥而去。


    背景是一個三十來歲的士人對著背影說著“不介意”,若是你的話語不要那麽的茫然。


    “大夫大夫,快看看我妹妹,好好的怎麽就暈過去了。”海哥焦急的說道


    一胡子花白的老大夫,慢吞吞的挪了過來。然後慢吞吞的開始給香草把脈,而旁邊看的海哥卻被這大夫給急出了一身的汗。


    看著隻是把脈而不說話的大夫,海哥很想上去把人揮開,自己把脈,可是現實是自己不會醫術,這會,繡紅也已經趕到了,見自己哥哥的樣子,忙到“哥,我們還是不要在大夫麵前晃了,免得打擾到大夫看病,香草的身體很是健康,應該不會有事的,我們在這邊等等吧!”


    繡紅和海哥之能在一邊看著大夫把完了左手把右手,一會皺眉,一會思考,最後大夫放開了。繡紅和海哥連忙迎上大夫,急問道“怎麽樣?”


    “嗯,身體很健康,隻是可能睡著了,沒事。”


    “睡著了,怎麽可能,我們走著走著會睡著嗎?不可能的。”海哥表示。


    “老夫的醫術,在整個京城裏除了太醫,排的上前三,我診斷的是這樣,其他大夫又能診出什麽,你們要是不信的話,就去找找太醫,看他們怎麽說。”


    海哥一聽這話就泄了氣,自己等人隻是奴才,你就是有再多的錢,太醫根本就不會自降身份給一個奴才看病的。


    “大夫,那您老可不可以看看,我妹妹什麽時候會沒事?”繡紅說道。


    “我開服安神藥,你們在這煎了,看看效果怎麽樣?”


    “謝謝大夫,那麻煩大夫了。”繡紅很是禮貌的說道。


    繡紅和海哥忙著給香草看病,而我們的香草在哪裏呢?


    此時的香草,可以說是徹底的得到了這具身體,剛剛出了書店時看到的那兩人喚醒了這個身體靈魂,香草感覺身體無法控製時,就知道了,身體的歸屬權出了狀況,那個沉睡的靈魂想要奪回身體,香草也感覺到了巨大的仇恨,要不是香草的求生意誌強烈,或許,這個靈魂憑著主場,完全可以將香草驅逐出去,到那時,在這個身體裏麵的已經不是自己了,香草能得到這具身體,或許,也是香草的那番話起了作用,記得在最後關頭,香草憑借著自己的年齡優勢與這個身體靈魂勢均力敵時,香草說道“即是你得到了這具身體,你也不會活的如願,因為你不如我會生存,我能夠感覺到,你想要這具身體,不過是仇恨,可是,你能報得了仇嗎?而我,卻能,我會幫你報仇,完成你的牽掛,就當做是你用這具身體跟我交易,我幫你報仇,所以,請你放棄,可以嗎?”最後,這個身體的靈魂徹底的消失了,香草徹底的得到了這具身體,而代價就是幫原身報仇。而原身最後的回贈,就是這個身體所有的記憶。


    所以,暈倒的香草不過是在作為一個透明人看著曾經發生的一切。


    香草的原身三丫,出生在農村,香草奶奶家裏有點餘錢,所以供著三丫的父親讀了書,三丫的父親十六歲時,和同村已經訂婚三年的十六歲的三丫母親成了親,三丫的母親是個徹徹底底的農戶教出來的閨女,不識字,但是家教很好,在家孝順公婆,也下地做農活,因為是農戶,所以曬得很黑,不是很漂亮,這自然得不到一心想要紅袖添香的丈夫的歡心,也就公公婆婆對三丫母親滿意。


    男人也就是這樣,對妻子不滿意,可該做的照樣做,上門一年,三丫的哥哥大山就出生了,大山出生不到一年,二丫就出生了,又是兩年三丫出生了,三丫可以說是大山和二丫照顧的,三丫四歲時,屢考不中的三丫父親又去參加考試,也就是這回,令人大跌眼鏡的,三丫的父親中了,這下,三丫的父親可是這個偏僻的鄉村裏的第一個秀才,秀才就是有了功名,是要免稅的,這下自然成了村裏的香餑餑。


    而在村裏有這麽一戶人家,家裏良田百畝,妻妾四五人的張員外家,張員外也是村裏最富有的人家,隻是有點可惜的是,張員外有五個女兒,卻沒有一個兒子,嫡妻所出的大小姐,眼光太高,挑到了二十歲,依然沒有挑中如意郎君,也是,這村裏,不是農戶就是獵戶,不是獵戶就是匠戶,都是勞苦人家,有怎麽能滿足人家詩情畫意的生活呢?村裏唯一一個讀書人,也是個屢考不中的,於是就這麽耽誤了下來。


    而這次,三丫父親考中,消息傳來時,對於挑花眼的大小姐可不就是老天送來的如意郎君,至於說此人已經成親,人家大小姐表示那沒有什麽,隻要是人家看中的,就沒有拿不到手的。


    於是,因為平時也不做農活,所以長得白嫩的大小姐就打扮打扮出現在了新出爐的張秀才麵前,無意的對花吟吟詩 ,對山水傷傷神,一來二去,就成為了紅顏知己,而這時的三丫母親剛剛懷上第四胎,然後突然有一天,張秀才回家說,要將自己的一個紅顏知己娶為平妻,兩老一打聽,原來是張員外家的大小姐,張員外還說了,隻要成為親家,他們就會幫著張秀才疏通關係,打點上司,到時候,好前程還不就是眼前的事,於是,二老爽快的答應了,並開始操辦婚禮,至於你說的三丫的外婆家,那也不過是個平常的獵戶罷了,而且還有已經老了的外公外婆,怎麽鬥得過人家張員外,所以,婚禮順利的舉行了,在三丫母親懷孕三個月的時候。


    之後的日子,張秀才和他的紅粉知己過上了紅袖添香,詩情畫意的日子,至於三丫的母親,平夫人表示不在乎,畢竟,女人生孩子,那就是去鬼門關,何況在有自己的情況下呢?


    所以,理所當然的,三丫的母親在八個月的時候早產了,你問為什麽不在七個月或者更早的時候早產,因為啊,七個月之前,胎兒很小,早產對大人的傷害有點不夠,至於七個月不早產,八個月早產,那不是有種說法叫七活八不活嗎?就是七個月的胎兒可以活下來,八個月的胎兒很難活下來,至於為什麽,我怎麽會知道呢?反正就是被證實了的傳言。


    平夫人主意打的很好,可是,巧合出現了,三丫的母親懷的是雙胞胎,早產不同於單胎,竟然活了下來,雖說剛出生的孩子有點發育不好,所幸,這兩個雙胞胎很得他們爺爺奶奶的眼光,有了爺爺奶奶得照顧,他們活了下來,而三丫的母親在這個沒有自己地位的家裏,隻有自己的三個孩子照顧她,可是依然在平夫人手段高明的打壓下,身子越來越虛弱,不到一年,就過世了。


    而在平夫人的各種刁難下,三丫幾兄妹的感情卻是非常濃厚的。


    就在三丫母親去世後不久,平夫人也懷上了身孕,這個孩子是不同的,因為他是父母期待的孩子,有著有財富的外公,而且也得到了自己爺爺奶奶得重視,這個孩子的出生,使得張員外開始為張秀才的前途而奔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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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此,平夫人也開始明目張膽的不待見三丫五兄妹,三丫的爺爺奶奶再也不能名正言順的護著他們了。


    果然,不久張秀才就在衙門裏得到了一份文書的職務,這個時候平夫人的態度已經無所顧忌了。


    在衙門裏幹了一年,國家的科舉又到時候了,於是張秀才在衙門裏請了假,在家裏溫習功課,而三丫也就是在這個時候被拐子掠走的,當然,拐子們一開始的目標不是三丫,而是大山,三丫很聰明,她很快就猜到了這次計劃的幕後應該是平夫人,三丫知道,要是自己的大哥被掠走,那麽自己和姐姐就沒有了親兄長依靠,自己才三歲的弟弟也很有可能會夭折,所以,三丫在給自己的哥哥姐姐留下暗號後,就裝作自己哥哥的樣子誤導了拐子,所以被抓走的就是三丫,這個拐子又急於處理掉手上的麻煩,所以以很便宜的價格隨便賣給了另一個拐子團夥,也就是他們帶著香草到達了京城,並且在途中,拐帶,買賣了一些孩子,至此,沒有人記得混跡於其中的三丫是怎麽到手的。


    而就在香草買完書出來時,看到了張秀才和平夫人,強烈的仇恨使得已經快要消失的三丫蘇醒了。最終,香草和三丫交易得到了這具身體,香草知道,自己既然答應了三丫,就一定會辦到的,這是自己的原則,是自己心甘情願想去做的,是對三丫的報答。


    這一刻,香草知道,這世上永遠沒有人會知道自己的特殊了,自己將借著三丫的身份徹底的隱入這個世界,自己身體的隱患徹底的解決了。


    三丫,你放心,我會盡力去幫你報仇的,更會盡力去照顧你的哥哥姐姐和弟弟的。香草睜開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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