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氏武館最近彌漫著一種奇怪的氣息,一種壓抑的,差點讓人窒息的氣息。


    眾弟子都坐在大門的旁邊,仿佛都在盼望著什麽東西的到來一般,不時的,有人看下時間,然後望望了窗外已是很黑的夜晚。


    田誌國現在正端坐在椅子上,整個人都皺著眉頭,看他的樣子,是在擔心什麽,又好像是在期待著什麽,用手敲打著椅子的扶手,“啪啪”的聲音在這個安靜的,又寬敞的運動場裏響了起來。


    和其他的弟子一樣,雖然表麵上看起來一臉沒什麽的樣子,可是眼睛卻是不時地看了下門口……


    終於,或許大家的期待起了作用,門還是開了,在窒息的沉默中,開門的聲音顯得特別的響,響到每個人的心也隨著門的聲音而跳動著。


    從門口走進來一個青年約2o歲左右,長,運動褲。


    青年很是俊俏,如刀割上去的臉菱角分明,手插在褲袋上,好像對這麽多人觀注著自己並不是很在意一般。臉上雖掛著邪邪的笑容,可是眼睛卻如寒冰一般,看到誰誰就不自覺地低下頭。


    “你,還是來了……”田誌國眼裏的那一絲期盼瞬間變成了無奈,坐在椅子上,長長地歎了一口氣,接著,仿佛不願接受什麽事情一般站了起來,有點猶豫的動了動。


    “是的,我,來了!”青年人話並不多,言簡意賅,語氣很是冷漠,冰塊一般的眼睛配合著冰塊一般的語言,讓人瞬間如從六月的夏天突然變成冬天。


    “可是,你知道麽?即使你贏了,又有什麽用?而且,我也不屑和一個小輩出手,你知道麽?”田誌國對上了青年人的眼睛絲毫不落下風,一個火熱的如果六月太陽,一個冰冷的如同1月飛雪。


    雙方僅僅是這一站,就表現出了驚人的氣勢,俗話說的好,高手和庸手,一個眼神,一個話語就已經知道了。


    “我,不管!”青年人語氣依然那麽強盛,那麽簡單,不多說一句話,雖然冷,但是堅決如同岩石一般。


    “你,你你。”田誌國連說三個你字,說完後用手指了下臉上帶著莫名笑容的年輕人。接著緩和了下自己的心情,坐了下來:“你不是我對手,而且,我也不會和你打,如果你師傅來的話,或許能在我麵前勝個一招半式的,可是你,卻遠遠不夠啊!”田誌國很是無奈的對著眼前的那個年輕人說道。


    “不一定!”年輕人也是很高傲,對他來說,沒有什麽事情被別人看清最嚴重了,自己可是江南黑拳師,斷刃的兒子啊!


    “回去吧,這裏不是你該來的地方……”田誌國坐下以後平複了自己的心情,時不時地望了下門外,顯然他在等的不是這個年輕人。


    “廢話少手,手底下見真章!”高傲的人自然是很不服氣,哪怕知道對麵的那個是古武界的顛峰,他也是不懼,讓他懼怕的現在還根本沒出現過。現在的他,隻想找個合適的對手,然後打了痛快。


    那些和自己平起武功相差不遠的,他根本看不上,在他的眼裏,隻有高手,真正的高手才能讓他激出自己的潛力,隻有真正的高手,才有資格和自己一戰!


    說完後,插在褲袋裏的雙手瞬間出,在眾人還沒看清楚的情況下,拳風吹起了正在喝茶的田誌國的旁邊,眼看就要撞到腦袋了。


    可是田誌國卻依然沒有躲避,仿佛眼前的拳頭就如棉花一般。


    難道他已經老了,反應竟然是如此遲鈍?青年人在心理這樣想著,同時為防止有炸,力量又加大了幾分。雖然對自己的猜測已經相信了5分,但是心理的那一絲警惕卻是沒有放鬆。


    他相信,隻要真的撞上的話,即使麵前是一塊木板,他也相信能瞬間擊成兩塊。


    “哎……”田誌國歎息了一下,單單伸出了兩根手指頭,便抵擋住了頭邊的那堅硬如鐵一般的拳頭。


    青年人現自己的拳頭就活生生地兩根手指頭給耽誤了前進的慣性,心理很是駭然,顯然並沒有聽說過能有人這麽厲害能抵擋住自己的攻擊而且看樣子,是那麽地輕鬆。


    這時候,弟子們才真正地看清楚了,看清楚他們的師傅僅僅是兩根手指頭便乾坤無限。


    “哼!”青年人攻擊被抵擋下也不著急,平穩了下心中的駭然,雙腿迅出擊,撞入椅子上,出“喀哢”的聲音。


    田誌國坐的椅子便從中間開始斷了,他的一腳踢的很是有學問,他自知自己的弱點便是拳上的力量,畢竟自己再怎麽練也就1o多年而已,根本比不上這個冬天都能穿短袖的田誌國。所以先用自己的弱點攻擊田誌國的強點,然後趁著他歎息的時候迅出擊動下陰。


    尋常人來說,是很難抵擋住這麽刁鑽古怪的變化的,下陰是一個行動不便,很邪惡的地帶。


    “小道而已。”椅子被破田誌國並不著急,瞬間裏閃過讚許的目光,整個人都借助著他那一腳的力量彈跳了起來,一跳居然有二米多高,雖然一部分也是借外力,但是外力是這麽好借助的麽?


    稍有不慎,便腿斷殘廢的下場啊!但是他卻能,可見修為是多麽高啊。


    青年人早就想到有這麽一出了,以拳化掌,直區其飛過來時候的雙腿,這一掌下去雖對田誌國產生不了多大的影響,但可以給自己爭取點時間動自己最得意的攻擊,龍波手。


    龍波手顧名思義,是一個以前江湖一高人所創的。是以龍爪的波動產生巨大的力量,直接去其神經,使之麻痹。


    相傳這招很是陰險毒辣,讓人防不勝防,死在此手下的冤魂並不在少數。是被正道所顧及,久而久之便已失傳了。就是單單憑借著這一毒辣的手法,青年人才有2成的信心打勝利這場。


    雖然兩成的機會實在是少了一點,但是對於青年人來說,已經很大了,要知道自己的對手,可是古武界的長輩級人物啊!光名字就能嚇的小賊不敢偷了。


    “去!”青年人成功後,迅變章,仿佛波動一般,傳導到了田誌國的腿上,眼看就要成功了。


    眾弟子現很是擔憂地看了下他們的師傅,雖然他們不明白生了什麽事情,可是憑感覺,自己的師傅已經處於下風了。


    “好掌!好!”田誌國並未回頭卻已經知道了後麵所生的事,雖然這小家夥對自己來說還是那麽不堪一下,但是自己已經能夠平等視為對手了,單單靠這一掌法,就已然得到尊重了。


    要知道練習掌法,如登天一般不容易,稍有差池便終生後悔,不能接觸高深的功夫……


    修煉這門掌法無大毅力者不成,無大仇恨著不能,以手入火,直到出肉味為止,再以手入冰,直到手麻木了為止。


    練習一個月,等新肉出來後,會現肉已經變化好多,堅硬好多了,然後一直練習下去,直到如鐵一般。


    聽青年的聲音,沒個十年工夫是不成的。


    “還差點啊……”田誌國雖然在空中,但是瞬間借助著某中奇妙的力量轉了個頭,直腿入敵胸口,正得意的青年人始終不明白,為什麽對方竟然如此之強,想反轉個身躲避前來的雙腿,卻是晚了。


    “轟”青年摔倒在了地上,胸口處正踏著田誌國的雙腿。


    “我,敗了,但是……”青年人瞬間推開雙手站了起來,擦了擦嘴角上的血漬,“我還沒敗!”瞬間,從手裏露出了一個指環。


    田誌國一看,呆楞了,這,這不是自己胸口的指環麽?他什麽時候做到的?


    “如果我不是手的話,而是刀呢?”青年人有些得意地看了看田誌國。


    “長江後浪啊……”田誌國雖然在剛才的那番爭鬥中隻用了三分力,可是,還是大意了,不是麽?


    “我,還會來的,下次你就會出四分力了。”青年人說完,頭也不回地準備走出去。


    田誌國並不生氣,如果他想要這青年死的話,青年早就死亡了,可奈何他姓斷,斷天涯……


    卻在這時候,門開了,衝進來一個少年人,眼神仿佛很是急切一般說道“田叔啊!我遲到了沒?”


    聽聞這話,田誌國苦笑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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