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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稍稍的書寫了一會兒,就覺得倦意籠罩上來,自從有了身孕,總覺得自己好吃喜睡懶得動,而且總是容易疲倦,心裏暗暗悲哀了一番,從前一身高強的內力若在,小小的疲倦又何足道哉?恢複記憶之後,她倒也問過黃麒英,自己的內力能否恢複,黃麒英也仔細檢查過她的經脈,因為神庭、百匯兩穴受了重創,這兩處穴道都是人身上的要穴,一般人受了如此重創,隻怕已經死了,但她能活下來,一定是一身高強內力的原因。但兩穴的傷已經被治好了,經脈暢順已無阻滯,但不知道一身內力能否重新修煉回來。可是這道一神功她本來就是稀裏糊塗的練會的,根本不知其意,想要從頭練起也不知從何下手,那幾本道家書籍也看了一遍,但卻沒有從前一睡三天的狀況出現,鬱悶之下隻得作罷,倒是大方的把書給了黃麒英的兒子黃飛鴻,也不知道他能不能練成這道一神功。倦意襲來,宋齡娥隻得放下手中毛筆,將寫了一半的紙張貼身收好,躺倒床上閉目養神,不知不覺就睡著了。翌日,儲秀宮麗景軒內,宋齡娥用過早點,洗漱了一番,又坐到桌前寫起了東西,寫了一會兒,腹中隱隱開始作痛起來。十月懷胎算來已經快要功德圓滿了,每每想到了生產這個詞語,她總會有些緊張。前世信息爆發的年代,她就知道生產對於女性來說是很痛苦也很危險的一件事,但隨著新生命的降生,生命之花可以獲得延續,所以直到那個年代,人類還是一直延續著母體生產這個古老而辛苦的繁衍方式。現在是清朝,也沒有什麽先進的檢查手段,但每次黃麒英等禦醫把脈之後,都說母子平安,這總算給她一點信心。[.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說]腹痛襲來,開始還以為隻是腹中的小孩子又在鬧騰,想忍忍就會過去,哪知道這一陣陣的陣痛劇烈和頻繁起來,宋齡娥手中的筆終於掉落,她咬牙把桌上沒寫完的東西揉成團,放到檀香爐內燒了。額頭上豆大的汗珠已經滲了出來,她再也忍不住,開口喚道:“檸藍、檸藍!”屋外檸藍聽到她的叫聲,馬上跑進屋來,見她臉色慘白,臉上滿是汗珠,手撫著大肚子,嚇了一跳,連忙把她扶到床上,一邊問道:“主子,你怎麽了?”宋齡娥搖頭說道:“不知道,疼得厲害,檸藍,快叫人請黃院判過來。”檸藍隻見她手捏的很緊,顯然是已經痛得狠了,連忙大聲喚道:“安德海、安德海,主子好像要生了,快去叫人去。”屋外安德海連忙去了。躺到床上,陣痛更加強烈起來,宋齡娥死死的咬著牙關,努力不讓自己叫出聲來,還真是疼得厲害,比受傷什麽的還要疼痛,但她還是不願意叫出聲來,那是懦弱的表現。豆大的汗珠不住的流了下來,檸藍在一邊手忙腳亂的幫她擦著汗,心急如焚的說道:“怎麽還不來?怎麽還不來?真是急死人了。”宋齡娥強忍疼痛,勉強笑道:“該來的時候就會來了。”痛感之間,她想到了很多,原來做一個母親是這麽的不容易,她終於體驗到了這種溫馨的痛苦了。與其同時,千裏之外的金陵城,也正在經曆著戰爭的痛苦,昨日太平軍在儀鳳門外挖掘地道,往裏麵填塞裝滿火藥。一聲巨響,儀鳳門城牆崩垮數丈,等候已久的太平軍前鋒軍將士蜂擁。可能弄錯了引線,前鋒軍兵士登城喊殺之際,二次劇烈的爆炸又至,一千多太平軍前鋒軍兵士被炸上天空。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守城的清朝官兵反敗為勝,提刀猛殺,爭割死人首級、耳朵掉頭去府衙報功。由於爭功搶首級引起混亂,城牆缺口處的防守轉弱。太平軍中軍主力忽然蜂湧而至,清軍將領約束部下,再來來堵缺口時,另外一支太平軍已經從水西門越城而入,南京失陷。欽差大臣陸建瀛嚇得連忙從將軍署往外跑,奔至十廟的地方被太平軍捉住,未及求饒,就被當街砍頭。前廣西巡撫鄒鳴鶴、署布政使巡道塗文均、糧道陳克讓、上元縣知縣劉同纓等人,均被太平軍處決。江寧將軍祥厚、副都統霍隆武有血性,率少數清兵死守內城,危難時,盡驅兵士家屬(多半是婦人)登陴拒守,與太平軍相持兩晝夜,最終眾寡不敵,均被殘殺。有老弱未死者數百人,都被太平軍中的娃娃兵驅趕到城外河中淹死。滿城三萬多滿人被殺盡,連同城內的富商大戶,隻要是達官貴人,都被一一屠戮殆盡,棄屍江中。這時候的燕子磯旁,江水之上飄滿了屍體,小陸站在冰冷的江水裏,看著滿江的赤紅,心中一陣痛苦和迷茫。在太平軍中的他明明是知道太平軍的動向的,但他沒有隻言片語通報給朝廷,哪怕是天下會,他也沒有通報,隻是為了逃避一個人來。現在他站在漂浮這屍體的江水中,屍體的味道直衝鼻尖而來。一具年輕母親懷抱著嬰孩的身體飄至他的身邊,那母親臨死前瞪大的眼睛,直勾勾的看著他,好像是在質問他,明明你知道的,城破之後會有什麽樣的局麵,你為什麽不阻止?哪怕你隻需要通報一聲,太平軍要炸城牆,都可以讓這個悲劇扭轉的。這裏的人應該就不用死的,死寂一般的四周,陰寒的冷氣讓人忍不住毛骨悚然起來。霎那間,小陸覺得自己身處一種極不真實的環境之中,水中的屍體似乎都在發出同一個聲音來,“你有能力的,你為什麽不阻止?為什麽不阻止?你還我們命來,還命來......”陸容臉色蒼白,他隻覺得喘不上氣來,這種索命的呼號,充斥著他的腦海,他猛的仰天長嘯了起來。數匹快馬奔至江邊,當先一人頭裹黃巾,書卷氣甚濃,但眉宇之間一股肅殺之氣盡露,正是太平軍翼王石達開,身後幾人都是頭裹紅巾的親衛。數騎到了江邊,猛地聽到小陸的一聲長嘯,胯下坐騎受驚,噅剌剌的數聲,數匹駿馬都人立而起,馬上人等都是騎術極佳之輩,勒緊馬韁雙腿夾緊馬腹,好不容易將駿馬給安撫了下來。一名紅巾親衛大聲說道:“翼王殿下,看,小陸在江水裏站著呢,我還以為是具屍體。”石達開看了看滿江的屍體,紅江赤血的屍體覆滿江畔,心中一陣不忍,翻身下馬大聲喝道:“你們在這裏等我。”下馬之後,石達開緩步走進了冰冷的江水之中,撥開屍體向小陸走去。小陸呆呆的看著石達開走近,慘然一笑問道:“你說我是不是也該成為他們之中的一員?”手中的腰刀已經緩緩的抽了出來,寒芒在血紅色的江水映襯下,說不出的詭異。石達開哈哈大笑起來,隨手拉起一具屍體,說道:“你知道他叫什麽嗎?”小陸看了看那屍體,卻是一個白發蒼蒼的老人,茫然的搖搖頭,石達開有指著他身邊的另一具屍體問道:“那這個人呢?你認識嗎?”小陸看了看,也是搖了搖頭。石達開哼了一聲,說道:“你都不認識他們,你怎麽會是他們中的一員呢?”小陸一時語塞,片刻之後緩緩的說道:“我是正白旗滿人,這裏的都是滿人,所以我該是這裏的一員。”石達開緩緩抽出長劍,抵住小陸的心口說道:“這個很容易,隻要我長劍輕輕一送,就可以辦到。這江裏躺著的可不光隻有滿人,不管滿人也好,漢人也好,雙眼一閉就隻是一具屍體而已。不過你又不認識他們,何苦把自己拴進去?”小陸看了看石達開的長劍,緩緩往前一走,長劍應聲入體,好在石達開反應極快,手上一鬆,長劍落到了水裏,但長劍還是入體半分,鮮紅的血跡印透了他的青衣。石達開冷冷的說道:“你要陪他們殉葬,我不攔你,想借我的手殺你?不要髒了我的手,懦夫!”小陸聽了懦夫二字,臉上有些扭曲起來,淒然說道:“不錯,我就是懦夫,有些事明明知道會發生,可是卻無能為力去阻止,我是個廢物、懦夫、孬種。”石達開哼了一聲說道:“我還以為你是在以為自己是滿人的身份悼念同胞呢,原來是想這麽沒用的事。強者,承擔起強者應該承擔的責任,弱者,必須忍受弱者應該忍受的痛苦。如果你不想做弱者忍受痛苦,那就站起來承擔責任,做個強者。”小陸愣住了,臉上一陣白一陣紅的陰晴不定,石達開緩緩的說道:“這裏的冤魂是有無辜的,但是我回想起揚州十日和嘉定三屠來,我心裏卻很是痛快。現在我們是強者,他們是弱者,所以他們在水裏,我們在岸上。你想再避免這種事發生的話,你應該承擔起自己的責任來,而不是一味的躲在這裏。然後等事情發生了,又尋死覓活的,尋找回從前支撐你的信念,我現在的信念很堅定,沒有人能夠阻攔我的。”小陸慘然一笑:“信念?我從前的信念?你的信念又是什麽?”石達開俯身拾回長劍,看了看劍上的血水,笑道:“舍身成義,成就天國之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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