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神中沒有一點對生命的尊敬,臉上淡然的表情就像是剛踩死了一隻蟑螂般的那樣輕鬆。


    他們害怕的不是因為十月會殺人,而是十月殺人的時候渾身上下散發出來的冷漠與對生命的蔑視,讓人忍不住心驚,就好像她經常殺人似的。


    其實他們不知道的是,在島國的時候十月殺鬼子殺多了,所以已經習慣了,然後就造成了這個美麗的誤會。


    “我看這兩人也不是省油的燈,張三開局就被那小丫頭送去領盒飯了,我們還要上嗎?”


    李四看著旁邊的王麻子有些躊躇的問著,他本來就是拉過來湊人數的,也不至於給餘大海那麽拚命,他幹這麽一次總共也沒收幾塊錢。


    王麻子是餘大海的打手之一,和李四不一樣,餘大海吩咐給他的任務他必須得好好完成,不然就算他們活著回去了也不會好過。


    “上!”


    聽到王麻子一臉堅定的回答,李四忍不住在心裏罵娘,你行你上!


    然後王麻子就還真拿著砍刀衝出去了,後麵的李四看得敬佩不已,這餘大海是給了他們多少錢啊?用得著這麽賣命?


    不管這些人再怎麽拚命,有修為的人和普通人都是天差地別的不同。有了十月的幫助,九叔很快就把這一群人給製服住了。


    除了九叔打傷的不算,死在九叔手裏的有三個,而十月在這短短時間內居然就殺死了八個,現在還留下活著喘氣的人,攏共都不超過十人。


    “爹,這些人怎麽辦?”


    十月指著地上叫痛裝死的這些人問著九叔,其實她覺得還不如把他們給直接打死呢,活著還怪讓人為難的。


    “給他們綁樹上,能不能活下來就看他們自己了,聽天由命吧!”


    九叔看了看雪變得有些大的陰雪天,在殺與不殺之間挑了個折中的辦法,這樣既不用他們親自動手,而這些人活下去的可能性又不會太大,一舉兩得十全十美。


    十月倒是覺得還不如直接殺了,他們都拿著砍刀過來追殺自己了,不殺了總覺得虧的慌,對付和自己有仇的人,斬草除根才是王道。


    不過既然九叔都這麽說了那她就聽九叔的吧,如果餘老板沒派人來尋他們的話,這大雪天的,估計綁著也凍不了多久就會噶了。


    沒有繩子綁人,九叔便把他們的褲腰帶給抽出來當繩子,然後把他們結結實實的綁在樹上,又把他們帶過來的刀具給收走了,這些東西正好到下一個地方能賣點錢。


    就這麽走走停停,跋山涉水,兩父女終於在過年前一個星期趕回了任家鎮。


    站到道館門口,九叔看著大門裏麵幹幹淨淨的場地滿意的點了點頭,終於不是像上次一樣回來後屋裏院裏到處都是蜘蛛網和落葉了。


    “師傅!”


    “師傅!”


    正在大殿裏擦灰的文才和秋生看到大門口的九叔頓時淚眼婆娑,激動的大叫一聲就往這邊跑。


    九叔的胳膊被兩人一邊抱住一隻撒嬌,手裏提著的東西都差點被他們擠的掉在地上。


    看著兩人情真意切的喊聲,九叔也忍不住動容了,溫柔的撫摸了一下兩人的頭。


    “好了好了,這麽大的人了還撒嬌,像什麽話!還不給師傅把行李提進去!”


    兩人這才戀戀不舍的放開了九叔的胳膊,擦著眼淚眼睛紅紅的去拿九叔手上的東西。


    這次師傅一走就是三四個月,要不是道觀還在這兒,他們都以為師傅帶著十月走了不要他們了。


    後來又來了個自稱是師傅的徒弟阿強,他們就更恐懼了,生怕九叔回來時後麵跟一串兒徒弟回來和他們搶師傅。


    “十月,你怎麽還是這麽矮?都沒長高嗎?”


    文才不說話還好,一說話就成功的激怒了十月。


    十月忍不住白了他一眼,沒理他。文才見十月冷暴力自己,灰溜溜的摸了摸自己鼻子,難道他說錯話了嗎?


    “汪!”


    黑蛋也屁顛屁顛的搖著尾巴,跑過來迎接十月和九叔,十月看著現在黑蛋的長相都差點沒認出來這是黑蛋。


    現在的黑蛋長得高高大大的,也不像小時候那純黑的顏色了,現在的毛色黑中有些發黃,直直立起來的耳朵,帥氣的狗臉,健壯的狗身,不仔細看還以為是一匹狼站在那兒呢。


    “哇!黑蛋你顏值真高!比文才都帥!”


    文才:你罵的真髒!


    打打鬧鬧了一通,幾人說笑著從道觀兩邊的小巷中往宅子走去。


    “對了,怎麽沒在道觀中看到阿強?”


    九叔在此時才終於想起了自己好像還有一個便宜徒弟沒看到,於是對著身邊的秋生和文才詢問起來。


    “喔,他一大早就跟兩位師伯去隔壁鎮上湊熱鬧去了,聽說隔壁鎮上來了群猶太人,還要重開他們那兒的教堂,師伯們覺得那裏風水不好犯煞,所以去勸了。”


    秋生有些委屈巴巴的給九叔解釋著,那個阿強就知道在長輩麵前掙表現,馬屁精一個,他們倆都不帶他玩兒的。


    “兩位師伯?”


    九叔聽著有些疑惑,他們這邊哪裏來的師伯?


    聽到九叔問,文才滿腹怨氣又不敢發作,隻能老老實實的給九叔解釋。


    “師傅你和十月才走了沒幾天,大師伯就從茅山聯係了這兩位師伯過來替你守道館,說是怕我們守不好…”


    文才的話越說越小聲,他對這件事確實也有些心虛的,畢竟有義莊的前車之鑒在那兒。


    不同於秋生文才的不滿,九叔聽了後卻是不住的點著頭。


    還是大師兄想的周到,就上次出門回來後義莊的那個樣子,他確實是對這兩徒弟不放心。


    不過他看這兩徒弟的樣子估計也沒少被自己那兩位師兄訓斥,不然他們臉上也不會怨氣這麽大。


    其實秋生和文才兩人不僅被兩位師伯天天訓斥,還被兩位師伯逼著要天天練武學道法。


    再加上後麵還有阿強總是每天在兩位師伯麵前拱陰火,還經常打他們的小報告,害得他們經常受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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