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麽?」傅覺想了想,笑著說,「圓圓,出來看電影嗎?」


    「現在?」林苑重新拿起手機翻看了會兒,找到了部感興趣的電影,剛好上映了,「也可以,我想看這部點的。」


    「好,午飯後商場門口見。」傅覺說。


    林苑應了一聲。


    兩個人沒什麽好聊的,卻都沒掛斷電話。


    最後是林苑貼近手機,聽著傅覺的呼吸聲臉頰微躁,主動掛斷了。


    吃過午飯,林苑穿好衣服,戴上圍巾和帽子準備出門。


    「去哪裏啊?」林母好奇地問了句,「外麵下著雪呢。」


    「我知道,這不是戴了帽子嗎。」林苑指了指帽子,說,「我出去轉轉,雖然下了雪,但天氣看著還不錯。」


    「是不是和誰有的約會呀?」林母彎眉笑了起來。


    剝花生的林父眼睛一瞪,立刻看來:「林苑,你和誰約會去?」


    「我就是出去看看風景,你們兩個人怎麽緊張成這個樣子?」林苑嘟噥了一聲,「不是約會,就是順便看個電影。5點就能回來,不用擔心我。」


    「去吧去吧。」林母擺擺手說。


    林父還想多說什麽,林母毫不客氣地給了一腳。


    林苑關門離開,林母才說:「人家孩子有自己的生活,你多什麽嘴。」


    「那我是他爸,我總得問問他和誰出去吧。」林父念叨著。


    「還能是誰,傅覺唄。」林母嗑著瓜子說。


    「我就知道是他。」林父嘆口氣,「你說這倆孩子是玩玩還是真的?」


    「他倆性格你到現在還不了解?那肯定是真的。」林母撇撇嘴,「咱兒子可不是那種隨便玩玩的人,傅覺更不是。行了,別操心了,安心看你電視。」


    窗外的白雪飄飄,溫度零下七度,林苑出去就被風雪颳了一臉,胡亂抹掉臉上融化的雪水。


    手腳開始冰涼,但心卻是熱,林苑飛快跑到小區門口。


    大年初一,路上的計程車很少,林苑等了五分鍾才來了一輛計程車。


    他坐上車,報了商場的位置,原以為沒有多少人,到了才發現人多到需要擠進去。


    林苑拍了個視頻給傅覺看:「人好多啊。」


    傅覺:「在哪?」


    林苑:「大門口,正在思考怎麽進去。」


    這句話才剛剛發過去,帽子就被扯了下,林苑抬頭,對上了滿臉笑意的傅覺。


    那張本該冰冷的臉,此刻掛滿了溫柔的笑,像是常年不化的冰山開始消融了般。


    林苑踮起腳扯了一下他的劉海,算作扯平。


    「我們怎麽進去?」


    「擠進去。」傅覺抓住林苑的手,直接順著人群擠了進去。


    裏麵的人更多,特別是電梯門口,排了許多人。


    好在電影院不高,在五層,兩個人走樓梯上去的。


    「距離電影開場還有二十分鍾,要不要先在周圍逛逛?」林苑取完電影票後問。


    旁邊都是服裝店,隻有一個電玩城,大多都是小朋友和家長圍在抓娃娃的機器前。


    林苑被裏麵的熱鬧氛圍帶動,買了五十塊錢的遊戲幣,分給傅覺後就跑到娃娃機前躍躍欲試。


    「哥哥,讓我先抓好不好?抓完最後一次我就要走了。」戴著兔耳朵帽子的小朋友站在林苑身側,眼巴巴地看著機器裏的娃娃,一臉委屈。


    林苑往旁邊站了站,小朋友道謝,投入最後的遊戲幣,緊張的開始挪動把手,最終還是沒有成功。


    他有些失望地嘆口氣,委屈表情更重,嘴裏嘟囔著:「這也太難抓了。」


    林苑試了一下,確實很難抓住娃娃,把目光落在了一直靜靜站在旁邊的傅覺身上:「你行嗎?」


    傅覺失笑,沒有回答,隻是站在娃娃機前投入了遊戲幣,開始抓娃娃。


    第一次沒有成功,小朋友剛要離開,就看到傅覺第二次成功了,頓時「哇」了一聲,吸引了其他人的目光。


    周圍抓了很久都沒有抓到娃娃的人羨慕地盯著傅覺。


    傅覺將娃娃遞給林苑,似笑非笑:「我行不行?」


    林苑接過娃娃,毫不吝嗇地豎起大拇指:「非常行。」


    小朋友沒有離開,反而是不好意思地望著林苑手裏的娃娃,想說什麽又不敢說。


    林苑看了傅覺一眼,傅覺點點頭,他把娃娃遞給小朋友:「送你了。」


    「真的?謝謝兩位哥哥,可是這就一個,送給我了你們就沒有了。」小朋友先是高興,想到什麽又遞給林苑,搖搖頭說。


    林苑把娃娃推回去:「這個哥哥還能繼續抓,你放心拿著。」


    「謝謝哥哥。」小朋友開心收下,給了兩人糖果,「哥哥我要走了,今天我很開心。」


    他往前跑了幾步,想到什麽,又飛快返回,小聲地問了林苑什麽。


    林苑一笑,低聲回復。


    小朋友瞪大眼睛,隨即抿唇笑著離開了。


    傅覺正在抓其他娃娃,餘光瞥見兩人的交談,詢問出聲:「你和他說了什麽?他一臉震驚。」


    「他先是問我和你什麽關係。」林苑站在傅覺身側。


    「你怎麽回答的?」


    「你猜我是怎麽回答的?」林苑反問。


    傅覺抓娃娃的動作一頓,沒開口,等娃娃抓成功了,才模仿著林苑的口吻說:「即將在一起的情侶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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