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長稷也便罷了,就當被狗舔幾下。


    最重要的是,不能被陸清安這樣的人侮辱。


    漱了口淨了麵,沒意外陸清安跟了去,立春剜了他不要臉的背影好幾下,這才按溫戀舒交代,把大部分燈熄掉。


    他瞥了眼,隻以為溫戀舒害羞。


    更何況,黑暗更能助長人陰私的膽子。


    掛了青衫,陸清安抹黑進帳,灰暗的床榻間,她手如白玉,在夏被中拱出一副曼妙身段。


    熱意流動的空間,溫戀舒聽見他喉結滾動。


    在陸清安要抓她手的那刻,縮了一下,男人入手的隻剩滿掌被褥,溫戀舒在裏麵微微使勁。


    「別……」


    陸清安不悅,「怎麽了?」


    她做溫家姑娘的時候,驕矜尊貴,手都不願讓牽一下。


    如今兩人成了親,誰又比誰幹淨?


    一個失了貞的女人,竟然還不給他碰,陸清安眼神發狠。


    更似被激的惱羞成怒。


    借著黑暗,溫戀舒毫不掩飾鄙夷。


    但說話聲音後怕慌亂,「疼……」


    「什麽?」字他聽到了,但不是很明白。


    「昨夜,我還疼著……」溫戀舒麵上譏諷,同時微微提高了些音量,帶著詭異的報復心理,不動聲色提醒他魏長稷存在。


    如此,他敢動她嗎?


    但凡這人有些骨氣,就做不出送妻予人。


    果真陸清安愣了一下,握著被褥的手緩緩鬆動,潰敗、窩囊、氣惱,又在即將離開的那瞬惱羞成怒!


    一瞬想將這個民義上屬於自己的女人撕毀殆盡。


    於是猛的一用力!


    薄紗扯落,豐盈半露,白皙柔糯。


    帶著某種鼓惑人犯罪的魔力,誘得他低頭下去。


    黏膩如蛇信的熱度,落在胸口某處,溫戀舒立時回神,眼鋒一厲,金簪欲要出動之時,當的一聲,什麽重物敲木。


    溫戀舒眉目一皺。


    她還未給信號,立春怎麽就弄出動靜?


    「誰?」


    本就心虛的陸清安坐起來,掀簾掃視外圍。


    昏黃影綽的燭光落了滿室,四下安靜並無一人出現。


    鬆了口氣,陸清安轉頭。


    之間溫戀舒烏髮鋪枕,茫然驚詫,無意識遮住胸,流露出慵懶和嫵媚。


    陸清安又是一番氣動,握住她雙肩。


    「戀舒……」


    他彎腰下來。


    當的一聲,更重的一下敲木。


    再次被打斷的陸清安,煩躁起來,這回去外頭也看了一圈。


    涼風撲麵,使人清醒。


    本就做賊心虛的他,哪怕院裏都空無一物,卻再無心境繼續。


    回來躺到床上眉峰幾多焦躁,「睡吧。」


    這樣不知過了多久,同樣心焦力竭的陸清安睡著了。


    溫戀舒卻無法入睡。


    方才的一切不在掌控,讓溫戀舒心下難定。等到陸清安呼吸更平順些的時候,溫戀舒小心翼翼下了床。


    走到外間,開了門。


    與陸清安不同的是,這回立春趕緊從陰影出跑出來,壓著聲音道:「姑娘,您沒事吧?」


    溫戀舒搖頭,「沒事。」


    立春鬆了口氣,「那便好,時辰不早了,姑娘怎不休息?奴婢聽不到您信號,自然就回去了。」


    「你在外頭,可有看到什麽人進來?」


    溫戀舒左顧右盼,總有一種熟悉的,被惡狼窺伺的感覺。


    立春莫名,「沒有啊!奴婢一直守著,沒瞧見有人,姑娘是覺的哪裏不對嗎?」


    比起立夏的大條,立春是個很謹慎的性子,若溫戀舒說有不對,她很可能不睡覺,整晚守在這裏。


    如今溫家出事,她身邊就剩這兩個可用之人,溫戀舒不忍她通宵疲累。


    「沒有,太晚了,你也去睡吧!」見立春擔憂未散,她又補充了句:「明日且有許多事呢!」


    立春這才去。


    合了門,溫戀舒並不打算回去。


    她做不到和陸清安同床共枕,打算到貴妃椅將就一夜。


    走到一半,忽覺到不對。


    怎麽有個特別高大的影子,與她如影隨形?這種想法讓她汗毛直立,十分後悔讓立春離去。


    然而人已經去了,後悔也來不及。


    溫戀舒大著膽子回頭,對上魏長稷的攝人心魄的黑眸。


    「啊……」溫戀舒嚇了一跳,趕緊用手捂住驚呼,「你來、做什麽?」


    邊說邊被逼的往後退。


    魏長稷一身玄衣,幾乎與夜色融合。


    他盯著溫戀舒衣襟某處,壓抑著什麽,危險十足,「我來做什麽?」


    他重複了一遍,一字一頓。


    「我自然是來取我的衣裳。」


    隻是很不幸,碰到了讓他氣煞的一幕。


    說著男人沒抬頭,身軀稍往前傾。


    後麵就是桌子,溫戀舒退無可退,很快被抵住了腰,前麵又是魏長稷,她隻能被迫後仰,折下去頗深的角度,顯得身嬌體更軟。


    沒人比他知道,這把細腰有多柔韌。


    一架四扇屏風相隔,裏麵就是睡著的陸清安。


    而在燭火幽然的外麵,溫戀舒卻被魏長稷以一種,近乎屈/辱的姿勢壓到桌上。


    羞惱、惶恐、刺激……


    使得溫戀舒輕咽了下口水,抬手抵住他仍在逼近的胸膛,「衣裳在裏麵,要的話,我去給你拿……」<hr>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糙將與嬌花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謝書枍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謝書枍並收藏糙將與嬌花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