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沒說完,裙角被掀。


    雙腿感覺一陣冷風吹過。


    措不及防的,她鵝黃的褻褲被甩至床尾。


    昏昏燭光照了滿床,她蜷起的足骨精緻漂亮,軟乎乎窩於紅色薄被中,不知所措。


    濃眉之下,魏長稷驚艷一瞬,呼吸漸沉,甚至夾雜著喉結滾動,發出近乎野獸般……被刺激的野性喘息。


    直到魏長稷忽然伸手,與她相觸。


    冷不丁的溫戀舒睫羽微動,瞬間回神。


    啪——


    魏長稷頓住。


    溫戀舒手維持著扇人的動作。


    叔父教她以理服人,阿兄和明書也說受委屈莫衝動,女孩子家家的和人動手,傳出去被人議論不說,他們更怕對手強大溫戀舒置身危險。


    她自己規矩養大,也覺打人不雅。


    從小到大,這是溫戀舒第一次動手,因為魏長稷!


    疼卻是不疼的,畢竟她現在無力。更有甚者他臉上硬實的皮/肉、粗硬的胡茬,擦在溫戀舒手上,反叫她掌心紅了一片。


    「混帳!」溫戀舒對他怒目而視,「你做什麽?」


    「我做什麽?」魏長稷回神,無視她憤怒的表情,動作未停,「我在聽你話啊!」


    「……」溫戀舒氣息不平。


    「你又不要陸清安,毒卻是要解的,我這是保你的命。」


    「我也沒說要你保!」溫戀舒掙紮。


    魏長稷按住她,「不要我!那你還能要誰?」


    溫戀舒扭頭,不知氣的還是被藥的,眼冒金星,「反正……不是你。」這是氣話,她自己也不知怎麽辦。


    魏長稷冷笑,「那可由不得你!」


    他讓陸清安,是因為陸清安娶了她。


    但是旁的人,憑什麽與他爭?


    魏長稷扭過她發燙的臉,「溫姑娘既稱了我混帳,應當也明白,自來混帳喜美人,你可美?」


    溫戀舒氣惱到極致,聞言腦海卻本能思索。


    滿腦子隻剩下華京對她的評價:溫氏之女,妍如牡丹。妖而不媚,艷而不俗。


    牡丹妖艷四字,便已透露,她是美的。


    但這個答案她不能說,尤其這種時候,說出來充滿曖/昧。


    她開始掙紮。


    用僅有的力氣掙紮。


    魏長稷卻動也不動,僅用體重優勢就能應付她。


    這個時候,管他多魁梧可怕,在被即將欺負的羞惱下,盡數化為反抗的力氣。


    女人打架是不講道理的,她用手指抓,雙腳踢,眼睛瞪,牙齒咬,下死手簡直把他當仇人待。


    「溫戀舒!你不要太過分!」魏長稷沒防備,又對她有所忍耐,被抓了兩下,叫她溫戀舒都不為所動。


    儼然氣性藥物上頭,已然失了神智。


    魏長稷看她眼睛泛紅,有氣血逆流之象,再耽誤下去,很快就是筋脈爆破。不再猶豫,索性一隻手抓住她兩個腕,反手舉到頭頂壓住。


    溫戀舒踢他。


    「狗東西,你給我滾開!若敢碰我,我叫你碎屍萬斷!」


    沒意義的狠話,魏長稷不放在心上,抬腿壓住她的腳,「碎屍萬斷,也要你活著才能碎。」


    這回不僅是陰影,魏長稷整個人壓下去。


    溫戀舒一口咬到他肩上。


    「嘶!」魏長稷倒吸一口涼氣,「你這女人!外頭傳聞溫戀舒溫柔聰慧,如今看來又是有誤,你不僅不溫柔,甚至還蠢!」


    「你才蠢!還不要臉!」溫戀舒頑固抵抗。


    魏長稷往前傾身,如此溫戀舒越掙紮,觸碰的也就越多。溫戀舒很快反應過來不對,慢慢不動了,眼神嫌惡,不想跟他多半分觸碰。


    即便不願,他是她唯一的解藥。


    魏長稷另一隻手突然下移,摸索著毫不猶豫覆上她。


    溫戀舒身體一僵……


    那脆弱隱私的地方,就這樣失守。


    她懵了,不可置信看著他胳膊小幅度在動。


    魏長稷聲音也啞,「我是不要臉,但你也是真的蠢!陸清安親手送你於地獄,難道你還要為他,保住這清白?」


    溫戀舒默了下,回過神來。


    待瞧清魏長稷陌生的臉,又是一陣突如其來絕望。


    羞憤的她想掙紮,但藥物作用下,身體卻真的在渴求,強烈的兩種思想拉扯,讓她淚往下流。


    「不是為了他——」


    溫戀舒哭:「我是為了我自己。」


    哪怕不是陸夫人,她也是溫戀舒。


    十幾年來禮儀教化,清白於世,溫戀舒總覺的,陸清安卑鄙要害她不幹淨,她卻不能自棄任由自己不幹淨。


    她終於忍不住嚎啕大哭。


    「小聲些!這是軍營!」


    他無所謂名聲,溫戀舒卻不行。


    然這個時候,隻顧傷心,溫戀舒又聽得到什麽?


    魏長稷一手扣著她的手,另一隻也在忙,沒了辦法隻得低頭,沒什麽技巧的堵住她嘴,胡茬冷硬,仿如牛嚼牡丹。


    「你若想人都聽見,那你便接著叫。」趁著間隙,魏長稷說。


    哭了一會兒的溫戀舒,果真聲音小了些,也怕被人聽見,跟他徹底綁到一起。隻是聲音小了,淚水越來越多,儼然崩潰委屈到了極致。


    無聲安靜的空氣,隻剩木板在咿呀輕合。


    外頭雨淅淅瀝瀝下著,她甚至聽到了水和骨節不停的齷齪。<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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