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平時很難遇見強勁的對手,突發狀況用摺扇基本都能搞定,這次她卻將塵封的佩劍從箱底拿了出來,又帶了些最近順手做的毒防身,準備朝迷蹤林出發。


    千碧蓮能解百毒,凡聖物所在處,必有凶獸。


    她看看自己那點武力值,默默咽了咽口水。


    「師尊。」


    衛瀾聞聲回身,看到站在她身後不遠處的少年。


    被她淡淡的目光凝視著,蘇止寒有些緊張,隱在袖裏的雙手攥成拳頭,他強迫自己開口:「師尊是去尋找千碧蓮對嗎,能不能帶著我,我自幼在山裏生活,不會給你添麻煩的。」


    {玩家是否要帶蘇止寒同去?}


    {a.要。}


    {b.不要。}


    「既然不是與可攻略角色互動的支線,帶他去也無妨,而且我很好奇,他會給劇情帶來什麽樣的波動。」


    衛瀾說完,選擇a選項。


    主線劇情開始。


    「雖然你已經在掌門那裏學了些武藝,但我同意帶你出去,隻是想讓你見見世麵。如果有危險,你不要想著幫我的忙,保護好自己就是為我分憂,知道了嗎?」


    迷蹤林距淵若很遠,衛瀾將蘇止寒放在背上,運著輕功,不斷囑咐著他。


    蘇止寒其實根本沒將她的話聽進去。


    他將頭輕輕靠在少女的蝴蝶骨上,感受著她溫暖的體溫和泉水般清冷的氣息,隻覺得這場景似曾相識。


    最初被她從絕望的深淵中拯救出來的時候,他如同被黑暗囚禁的困獸,乍然接觸到溫暖的色彩,便想將這份光明死死咬在口中,他其實心裏早已做好被她拋棄然後再次絕望的準備,卻沒想到她肯接納他。


    她就這樣,走進他的整個生命。


    ……


    幾日後,迷蹤林深處。


    落日的餘暉柔柔灑下,樹木在暮光中肆意伸展著枝條,手掌般大的葉子綴滿了枝頭,葉片隨著時間沉澱出濃鬱的墨綠,微風拂過便彼此摩擦沙沙作響,像是在為什麽輕輕鼓著掌。


    一隻畫眉鳥在樹枝上蹦蹦跳跳,唱著悠揚婉轉的歌,而許多昆蟲隱在草叢,為它輕輕和著聲。


    一切都安謐而祥和。


    「砰!」


    樹幹忽然劇烈抖動起來,畫眉不滿地叫了一聲,扇著翅膀撲稜稜飛走了,兩隻拳頭大小的野果滾落在草地上,泛著山楂般的嫣紅色澤。衛瀾滿臉正經地收回半空中的腿,將野果撿起用袖口蹭蹭,靠著樹幹吃了起來。


    其實,衛瀾也沒想到,這次主線劇情居然能這麽跌宕起伏。


    進到迷蹤林後,她一路都是按著製作組的指引走的,到後來卻也能在林裏迷路,她和二狗子翻山越嶺好幾日,好容易才找到製作組提示的斷崖,她卻不慎掉到了崖底。


    而且這還是製作組的強製劇情。


    失重的感覺遍布全身,獵獵風聲在耳邊響起,那一刻,她再次感受到了製作組的森森惡意。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幾乎在她墜崖的瞬間,蘇止寒就義無反顧地跟著跳了下來。


    他的衣裳被風吹得鼓起,如同漂亮的白色蝴蝶,她看著看著,居然生出幾分感動來。不過不知道是背景布置失敗,還是製作組刻意製造的劇情,懸崖中間不知道怎麽生了一棵歪脖子樹,於是她眼睜睜地看著二狗子被掛到樹枝上,怎麽掙紮都下不來。


    最後她是憋著笑落到崖底的。


    有玩家光環的庇護,她沒怎麽受傷,但和二狗子是徹底聯繫不上了。她覺得製作組肯定自有安排,就沒怎麽費心找他,而是跟著淡金色光芒的提示,在森林裏轉了好幾天,現在已經快累成死狗了。


    「根據製作組提供的信息,自然生長的千碧蓮都是花骨朵的形態,我們必須找到千碧蓮,每日用鮮血澆灌,等到它開花,就能把花帶回淵若了。」


    衛瀾說著向後懶懶地靠去:「然而重點就是,我怎麽才能找到那朵出淤泥而不染的綠蓮花啊!」


    正在她發牢騷的時候,一陣潺潺的水聲從她耳畔劃過,她頓時直起身體,雙眼微微發亮。


    水聲!


    我都要渴死了好嗎!


    衛瀾起身循著水聲走去,聲源是一條清淺的溪流,而那標誌性的淡金色光芒順著溪流的軌跡延伸到遠處。她快速衝到溪邊,蹲下身掬起一捧清水喝了起來,喝飽後還裝滿了水囊,才不緊不慢地循著指示往前走。


    這條溪不算寬,卻絕對夠長,溪流的源頭是一口泉眼。


    水養萬物,泉眼附近長滿了花花草草,草叢深處是一塊巨大的青石。青石表麵沒有覆著厚厚的蒼苔,打眼看去便覺得光滑如鏡,上麵躺著一個她並不陌生的青年。


    第20章 師妹總是惹桃花


    蒼白的。


    美麗的。


    妖嬈的。


    讓人想起從聊齋中走出的艷鬼,美人幽居在被歲月遺忘的荒院中,懶懶倚在枝葉稀疏的古樹旁,嘴角噙著冰冷嫵媚的笑意,血色全無的手指撥動琵琶,引誘迷途的書生尋音而來。


    等那人進門,抬頭。


    隻一眼,就是萬劫不復。


    別看。


    別看。


    衛瀾的心裏,有個聲音在不停地告誡道。


    然而她就好像是被人施了術法,目光緊緊鎖在那抹鮮紅上,怎麽也移不開。


    衛瀾走過去,蹲在慕容玨身邊。他受了很嚴重的傷,麵色慘白,胸前的衣裳滿是血跡,已經分不出是衣裳本來就熾烈如火,還是被血液染成這樣刺目的顏色。<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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