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在某個瞬間,餘沂楠腦子裏總是浮現出鄭藝曾經對她的模樣,那個乖巧可愛、毫無防備的小妹妹……如今這個,溫柔體貼、完美至極的女朋友。


    餘沂楠抿了下唇,將這念頭摒棄。她很快想到鄭藝在大雨中凝冰而走的模樣,想到鄭藝追到這變異喪屍,甚至在屍潮中將它抓回……鄭藝,她似乎越來越強了。


    餘沂楠打轉方向盤,跟著前麵祝嵐淵駕駛的車,朝人類之光避難所駛去。


    “姐姐好像不太高興?”鄭藝親昵地湊了過來,語氣嬌軟,仿佛撒嬌,“姐姐~”


    “……沒有,”餘沂楠垂下眸子,又很快盯緊前方路麵,前窗的雨刷左右搖擺著,將一層層雨水刷落,“隻是,我又沒能幫到你什麽。”


    “姐姐已經進步得很快啦~不要急嘛。”鄭藝笑著說,“我們一步一步慢慢來,我會陪著你的。”


    “嗯。”餘沂楠露出真心實意的笑容來,她飛快看了一眼鄭藝,耳根微紅,“其實,我……我有點吃醋。”


    “你剛剛……離初一那麽近,跟她悄聲說話。我、我知道肯定沒什麽,也是很正常的交談,隻是、隻是我自己……有一點點的,嗯,酸澀。”


    “啊,姐姐吃醋了呀~這可真是我這個女朋友的失職呢。”鄭藝聲音愈發嬌軟下來,她一點點湊近餘沂楠,“那姐姐要懲罰我嗎?”


    “不、不是的,我知道這不怪你,是我、是我……總會有這些情緒。”


    “沒事的哦,情侶之間,有占有欲也很正常吧?姐姐~你完全沒錯~”鄭藝幾乎已經湊到了餘沂楠耳邊,溫柔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耳廓上,將她臉色染得愈發粉紅,“是我沒給足姐姐安全感嗎?還是說……”鄭藝唇瓣擦過餘沂楠耳尖,那瞬間的觸感令餘沂楠手本能抖了一瞬,她努力想要保持專注認真開車,可那一瞬間的激靈令她頭皮發麻,整個人都變得奇怪起來。


    “姐姐,其實是想被我咬耳朵呢~”


    柔軟的、溫熱的,輕微的刺痛從耳尖傳來,鄭藝輕輕咬了她一口,而後便乖巧坐回副駕座,在餘沂楠嚇得急剎車轉頭看向她時回以一個無辜的眼神。


    “你”


    “姐姐,再不開車,可就要跟丟了呢~”


    餘沂楠渾身發燙,本被雨水淋濕的衣服在這時候已全部被熱度蒸幹。她抿了抿唇,手略有些顫抖地再次握上方向盤,到底還是重新啟動起來,繼續跟上前麵的車來。


    可是,哪怕是這故意而為的“欺負”,都令餘沂楠沉淪其中。她咬著牙慢慢地深呼吸著,努力將情緒平復,她的唇緊抿著,幾乎為一條直線。但她這樣並非是感到生氣或冒犯,而是……


    她確實,渴求更多。


    哪怕是略惡劣的捉弄與欺負也好,隨意的逗弄也好,任何的……任何的接觸,她都想要。隻要來自於鄭藝,她都是期望的,她渴求更多。


    隱秘的情緒,陌生的情丨潮。


    她真正渴求的,期望的,是什麽呢?如何才能……更進一步的……


    餘沂楠幹澀地吞咽一瞬,扶住方向盤的手隱蔽地用力握了握拳,將注意力分散,集中在駕駛一事上。


    後視鏡裏,後排的喪屍如同人偶一般呆滯地坐著,沒有任何異動。好似徹底“死去”一般。


    鄭藝在靠上副駕靠背,放鬆著微闔上眼,回味起研究那特殊喪屍的發現。


    它腦袋裏,讓它能發出幽藍色光芒的物質,應該就是末世初流星墜落的特殊元素(存在),那似血非血的幽藍色液體被鄭藝取出大部分,存入背包之中。而在那些物質被取出大半後,這喪屍龐大的精神力也好,本能的反應甚至是智慧都有了明顯的退化。


    ‘要是能知道它是從哪來的就好了。’鄭藝懷疑它變成喪屍、成長起來的地方,會有流星碎片。


    即使沒有,那個地方的特殊物質一定也很充裕。


    [那又什麽辦法,又沒辦法溝通……]零一嘆了口氣,[我先說好,我可沒辦法檢測、分析那液體的成分啊,我沒這一塊的模板。]


    ‘也沒必要研究。’她留了一部分在那喪屍腦子裏,將這喪屍送給人類之光避難所,要是她們能分析出來,鄭藝自然也能得知。要是不能分析出來……


    又有什麽關係?反正這物質對她影響不大。至於零一?鄭藝早已習慣零一的廢物,要是哪天零一變得全能起來,那才離譜。


    像它強行解鎖精力恢復丸那一出,就挺出乎鄭藝預料的。


    [就這樣在初一她們麵前暴露了,真的沒關係嗎?]零一很快擔心起這個來,雖然她們現在……也不知道是被威脅了還是被鄭藝實力所震懾,總之都認可了“鄭藝是聖母”,目前也沒出現崩人設的情況。但是,零一這心裏怎麽就這麽擔心呢?


    ‘那麽多豁免沒用,有什麽可擔心的。’


    五次聖母豁免名額,怎麽看都綽綽有餘。


    [可初一她們帶回了那個特殊喪屍,屍潮也退了,這事不好解釋吧?初一她們的實力……避難所那邊應該心裏有數,這怎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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