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救了小玲,我不知道她倆跑哪去了。」周子墨悶聲道,「我對這不太了解,想問問你知不知道小玲能去哪,或者哪裏能藏人?」


    聽說小玲得救,女人臉上第一次浮現出真心實意的笑意,「那姓趙的死沒死?」


    「我不知道他姓什麽,但隔壁房間的男人確實死了。」


    「死得好啊!該啊!」大仇得報,女人拍手稱快,開心的咬牙切齒,幾度哽咽。


    女人穩定了下情緒,給周子墨講述她們的情況,她自稱楊茜,隔壁的負責給蘇瑤光洗澡的女人叫關玲,關玲年輕漂亮,家世不錯,自幼學習散打,愛打抱不平性子相當剛烈,先前有人強迫她就範,她抵死不從拚命反抗瘋狗一樣將男人那處活生生咬斷,結果男人大出血沒救過來死了,然後關玲的噩夢升級,她被一幫人圍毆……多人……


    關玲的剛烈被所有男人厭惡,誰心氣不順都找她撒氣。


    胳膊、腿都被打斷了,除了那張貌美如花的臉身上沒有一處好地方,打斷了也不給接上,這幫人誰都不管就那麽放著,被囚禁的女人們偷找來紙板幫她固定,她胳膊腿看起來還是直的,然而斷骨沒接好後遺症相當嚴重,關玲一條腿長一條腿短,走路都成問題更別說踹人了,繞是如此她依舊不從,誰弄她她罵誰,祖宗十八代問候個遍,依舊挨打天天挨打,最後她滿口白牙被敲了個一幹二淨,連著舌頭也被割了下來,再無法發出歇斯底裏的咒罵,除了沒被打傻以外,她所有獠牙被悉數拔掉,徹底失去反抗能力,成了男人們肆意發泄□□的工具。


    關玲不是挨打最狠的,但一定是這裏最多的,大家同病相憐,見到了隻能大著膽子轉移身邊男人的注意力,讓她少挨幾腳,但僅限於此了,都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再多她們也不敢,回憶曾經楊茜邊說邊掉眼淚。


    「如果小玲去敲門,誰見了都能幫一把,可走廊裏都是監控,這樣目標太大,一查就查出來了,我覺得她們應該不會找人幫忙。」楊茜抹了把臉上的眼淚,說:「除了樓梯間和老大們住的頂層、再不就是樓頂沒有監控,隻有這幾個地方能藏人。」


    所以她們是藏起來了。「老大們?」注意到「們」這個字眼,周子墨有些詫異,「這有幾個領頭的?」


    楊茜愣了下,說起這個她也害怕的不行,「兩個,是對兄弟,他們口中的老大是哥哥,管叫弟弟二哥,都40來歲,我聽那幫男的說他倆之前是人販子,一家子團夥作案,好像還有點涉·黑背景,下手都特別狠,霸占江峽之後把反抗他們的人全殺了。」說道一半,她補充道,「你可能不知道,原來江峽這地兒歸部隊管,他們暴·亂殺了好多人把部隊打跑了,那些小兵落到他們手裏……咽氣的時候都沒人型了。」


    周子墨忍著怒火追問,「異能呢?他們的異能都是什麽?」


    「有人說是雷係,有人說護盾,說什麽的都有,我沒親眼見過也不知道究竟是哪個,反正很厲害就是了,不過有個人你要注意下,他叫老八,他、是心靈控製類的異能,看著很年輕好像今年剛滿十八,但個子不高,黑色圓框眼鏡,他有嚴重潔癖平時戴著雙白色手套很好分辨,就住在樓上,之前好多人逃跑都是被他抓回來的,你可千萬別被他發現了,不然你倆再厲害都跑不掉。」


    「十八?」這它嘛剛高中畢業撐死剛上大學,周子墨說不出話來。


    楊茜見怪不怪地冷笑,「嗬,別說十八了,十三四的毛孩子都有,不知道往哪弄旁邊還有人手把手教。」她至今都記得那些□□聲、起鬧聲、令人作嘔的焦·媾聲,還有女人們的求饒、哭泣和嗚咽,臭味、血腥味、淫會的氣息,縈繞在周圍揮之不去,常人無法想像的惡性在這裏無時不刻不在上演,都說地獄空蕩蕩,惡魔在人間,其實不然,這人間其實就是地獄。


    她幹嘔了幾下,「他們不把女人當人,男的也不當人,之前有個男生年歲不大,死活不願意跟他們同流合汙,他們說他清高,見不得他幹淨,最後合起夥來把他糟踐了,腸子流了一地人還活著,苟延殘喘好多天才死……太慘了,你們千萬小心,說難聽點被抓了也別反抗,活下去才有希望,他們都不把人當人吶。」


    這樣的事情還有許許多多,數都數不清,楊茜隻能憑藉自己這點生存之道給周子墨提個醒,即便這話沒人愛聽。


    「操!」


    說豬狗不如都是侮辱豬狗了!周子墨目眥盡裂眼睛紅了一片,牙縫裏死死擠出的聲音咒罵,「我它嘛一定把這些畜生腦瓜子擰下來!不全搞死他們我不姓周!」


    「你……冷靜點,他們人多又有槍,就算加上你女朋友你們倆也打不過人家啊。」楊茜抿了抿唇出言勸阻,她又何嚐不想這樣做,甚至以命換命都行,可她沒有跟人家換命的能耐,也差了點勇氣,「先去找你女朋友吧,就那幾個地方能藏人,祝你好運啊姐妹。」


    楊茜笑著同她告別,自己傷痕累累對他人依舊笑的溫柔,多好的姑娘啊,平白無故落到惡魔手裏,惹了一身汙穢。


    沒關係,這些汙穢,她,她和蘇瑤光會幫她們盡數洗清!


    周子墨雙眼緊閉長長吸了口氣,再睜開時眼裏盡是殺氣,熟悉她的人知道,此時她的憤怒已然飆升至臨界,就在這時,腰後別著的對講機忽然響了,「注意!林子著火了,所有空間、水係異能趕去滅火!老大要的妞呢?上麵催了,都它嘛給我手腳麻利點!趕緊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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