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這事我有印象, 他當時沒理會,原來留著一手在這時候想起來嘲諷我。


    「你不也是把藥扔水塘裏了嗎?」


    我學著他的樣子冷哼一聲, 「我可不想在睡覺之前跟人吵架。」


    「老子活了21年,還沒人敢跟老子吵架。」他擺出一副睥睨眾生的表情,看上去性格不太美麗,不過最後還是變成了我當時看到的野獸,他走過來,找了個姿勢臥在了床上,「敢吵架的人都死了。」


    「哦,那你還真厲害。」我敷衍了一句,掰過它的一個爪子,往它的肚皮那拱了拱。果然這裏的毛又柔軟又暖和,「哎,你說活了21年,那你今年21歲?」


    「馬上22了,你有意見?」


    「我比你大,我已經22了,快點叫句姐姐來聽聽。」


    「閉嘴。」


    我來了興致,對他這話就當沒聽見,「喂喂,可沒有像你這樣不尊重長輩的。」


    「長輩?你他媽見過你這樣的長輩嗎?用不用本王叫你聲媽?」


    「叫媽就算了,現在都流行叫爸爸,爸爸的好大兒。」


    「你想死嗎?」


    「弒父可不是個好習慣,乖仔。爸爸會傷心的。」


    「你信不信再不閉嘴本王能把你*的叫爸爸?」


    我信,我瞬間沒了脾氣,默默拉過它的尾巴蓋在身上,明智的選擇閉嘴。


    可過了一會,我還是覺得睡不著,「聊聊天唄。」於是我抓了抓它的尾巴。


    「別他媽的抓老子尾巴。」他罵道,嗓音略微有點低,但顯然也是沒睡著。


    「你叫什麽名字。」我問,決定從最基礎的八卦開始聊起。


    「問別人名字之前不應該先報自己的麽?」


    「哦,我姐她們都叫我繆繆。」我盯著它的瞳孔,伸手戳了戳它毛絨絨的胸口,「該你了。」


    「王的名字你不配知道。」他不屑地說。


    「哦,那我以後還是叫你喂,到時候你可別說我沒禮貌。」我也不介意,名字這種東西,就是一個代號,也沒什麽非知道不可的必要。


    我想了想,我不知道繼續和他閑聊什麽,就幹脆轉過身去,在那不說話了。


    過了一會,他拿爪子碰了碰我,「睡著了?」


    「沒有。」


    「哦,怪不得沒聽到你打呼嚕。」


    「我從不打呼嚕!」我連忙否認,「我睡相很好的。」


    「踢人?」


    「……」


    「亂抓?」


    「……」


    「亂翻身最後掉地上?」


    「……」


    「結束這個話題吧。我們來聊聊小說裏常見的話題。」


    「王不可能去看小說。」


    「哦,那真可憐。」我有點同情他,「那你打遊戲嗎?」


    「這就是你說的小說裏常見的話題?」他反問我。


    我一想,好像還真不是,連忙改口,小說裏一般都討論什麽來著,哦,對了,那必定是戀愛的話題啊,「那你有喜歡的人嗎?」


    「沒有。」


    好吧,沒得問了。


    「那你有恨的人嗎?」


    「有,那群母狐狸。」


    「動物?」


    「你呢。」他不回答,反而問我。


    「我想不到現在要恨誰。」我如實說。


    「那喜歡的呢?」他又問。


    這可多了去了,「哦,有好多,烏木魯魯,它是我最喜歡的卡通人物。我還喜歡阿古法和慕西塔,我之前總喜歡摟著他們睡覺,還有……」


    「男的?」他打斷我的話,語調怪怪的。


    「公的。」我擺擺手,簡單比量了一下,「是兩隻大老虎,比你小不了多少,我好喜歡他們。」


    我是真的很喜歡他們,大概是懷念帶來的思念,在夢中,我似乎又見到了那兩隻老虎。


    我的老虎不僅可愛,而且還會爬樹。


    ……


    我惦記這兒那棵最高的樹,已經有好幾天了。正好今天吃完午飯散步路過,我拍了拍暴君的肩膀,來了一句,「嘿,這樹不錯,你等我給你表演個絕活。」


    暴君顯然是沒往好處想,不過還來不及阻止,我就嗖嗖兩下,毫不費力地爬上了高處,「你他媽給老子滾下來。」他反應過來就在樹下罵,一點君王的氣度也沒有,「你別他媽的像個猴子一樣。」


    「我才不。」我坐在樹杈上晃蕩腿,悠閑地看著他在樹下那副生氣的模樣,「這裏又高又涼快,我喜歡。」


    「滾下來。」他又罵,突然想起什麽似的,怒火轉向身邊的侍從,「不想掉腦袋的話都他媽離這遠點。」


    他話音剛落,一時間人就散得無影無蹤。


    看來這裏的人真的很怕他。


    「你幹嘛?」我朝他喊。


    他不理我,一腳踹上可憐的樹幹,「你在那捂好裙子等本王上去拎你,捂得嚴一點,敢動一下你就死定了。」


    事實證明,這人報復心極強,幾天之後,我被他拎到這裏最高的塔上,此時狂風呼嘯,大雨滂沱,一個炸雷閃過,我嚇得驚聲尖叫。


    我不怕別的,就是怕打雷。


    「這裏豈不是比上樹更高、更刺激。」暴君在那笑得一臉開心,我知道這人絕對是在報復我。


    「刺激個屁,你他媽的就是個瘋子。」我罵,此時身上渾身濕透,冷雨一打,便忍不住的哆嗦,閃電打到不遠處的塔尖,雷聲在耳邊清晰地響起,我嗷了一聲,抱住他的大腿就不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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