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思考,可是明顯感覺自己的大腦在阻止我這麽做。這種感覺太奇怪了,明明是我自己的身體,我卻沒辦法控製它。


    「怎麽樣?」這身音似乎是老傢夥再問森羽千尋。


    森羽千尋搖搖頭,咬著嘴唇,聲音裏都帶著一份哭腔,「不行,我隻能看到一點點。抱歉。」


    嗬,看到什麽呢?我有點好奇起來。


    如果我這個時候有思考的能力,大概會推測出來我身邊有什麽東西,至於推測的結果,我更傾向於執念,當然,這裏麵有漏洞,在場的幾個都會「凝」,什麽樣的執念看不見?


    但我此時此刻任何事也想不了,所以也就任由他們繼續說下去。


    「怎麽辦?師哥。」森羽千尋擔憂的問老傢夥,細細的眉毛都皺在了一起,「師父她......」


    她話沒說完就被老傢夥直接打斷,「叫「醫生」過來吧。」


    「可是......」森羽千尋還想說什麽,想了想,並沒有繼續往下說,隻是順從的點頭答應。


    我目睹著這一切,仿佛就像是在看電視一樣,身體輕飄飄的,我甚至感覺下一刻,自己的靈魂都要如花的種子一樣飄走了。


    醫生是青磁鼠叫的,但是這次並沒有很快就到,在這期間森羽千尋一直關切的坐在我床邊,又幫我輕輕理了理額頭的亂發,能有個人這麽關心自己,這種感覺倒也不錯。我心裏挺開心,卻做不出任何表情,空洞的就像是個木偶。


    老傢夥也在我身邊,不停的鼓搗著手機,也不知道在幹什麽,在這期間又偶爾和月下白說些什麽,但用的還是那個誰也聽不懂的語言,森羽千尋並沒有再聽,不知道是不是也聽不懂。


    又過了一陣,醫生總算是來了。


    我看著他踱步進來,他是一個看上去快三十的男人,外貌非常普通,身材又高又胖,猛地一看我還以為是人到中年的糜稽,但是糜稽那兔崽子比他要秀氣不少,畢竟他有揍敵客家的優良基因,糜稽胖是胖點但是人還是挺清秀的。


    「怎麽樣,壹拾叄。」老傢夥問道,此時已經沒有了最初的焦慮,仍舊是帶著那份上位者的淡定與傲氣。


    嗬嗬,影帝又在演戲了。


    「不太好辦。」叫壹拾叄的男人嘬著牙花子,看上去就像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上班族,他摸摸下巴,「我現在有點看不太清,但多少看到了一些。」


    「你能看到什麽。」老傢夥問他,當然這也是我想問的,隻不過我開不了口罷了。


    「吶吶,白蘭小姐這是……」他倒也不顧忌,平淡的說,似乎是見慣了這種場麵,「怨靈纏身啊。」


    怨靈?我心中一動,也就是說這個東西是執念?


    「執念麽?」就聽老傢夥問道,他知道我的事,這種情況肯定會往這方麵想。


    「是,也不是。」壹拾叄有點猶豫,他想了想,說,「和之前看過的差不多,可是我仔細一看,又覺得不一樣。」他比了個手勢,「怎麽說呢,就像是在那東西的麵前有一層霧,我也隻看到了它的輪廓而已。」


    一時間沒人說話了,也不知道他們在想什麽,當然我主要是指老傢夥和森羽千尋,月下白還能有些互動,青磁鼠則是一直麵無表情的看著這邊,也不知道他有沒有再聽,但我覺得他更像是在發呆。


    「很麻煩嗎?」森羽千尋似乎是才弄明白是什麽意思,她一臉擔憂的問那個男人,後者則是肯定的點點頭。


    「除靈可以麽。」老傢夥目光冷峻,他冷著臉看著那人,自帶了一股氣勢。


    「我試試看。」那個叫壹拾叄的男人回答,麵色有些犯難,「不過頭兒,這次我可不敢保準。」


    「嗯。」老傢夥擺擺手,月下白就立即把不遠處的輪椅推了過來,他身體還沒恢復,自己行走還是很困難。老傢夥坐在輪椅上,往遠處挪了挪,「開始吧。」他說。


    壹拾叄應了一聲,往客廳中心搬了一把椅子,又在地上畫了些什麽,隨即在這把椅子四周又擺了四把,椅子腿和椅背上繫上了不知道從哪弄來的繩子,上麵掛著很多畫著符號的紙,神神叨叨的讓人看著不太舒服。


    這是除靈?難道不是惡魔召喚陣嗎???我的心裏犯著嘀咕,當然不等我再多想,青磁鼠就把我打橫抱到了中間的椅子上,做完這一切,輕輕哼了一聲,又退到很遠的地方繼續當木頭人了。


    哎哎你這聲哼是什麽意思?


    我心裏有些不爽,可嘴上又沒法吐槽出來,你這木頭老鼠是嫌棄我重嗎!絕對是吧。不然為什麽要哼一下啊。我雖然不是老太婆那種漂亮的過分的,但我好歹也是顏值身材都在線的啊,抱一個美少女有什麽好嫌棄的啊,我還沒嫌你骨頭硌人咧。


    我也不是矯情的人,可能是此時身體狀態不太對,我就覺得青磁鼠抱我的時候,我被他的骨頭硌得生疼。


    不過這傢夥看上去挺瘦的,實際上力氣還蠻大的。哎不對,這樣說我不就變相承認自己重嗎?呸呸,我在心中擺擺手,我才不重我才不重。


    我坐在帶靠背的金絲絨椅子上,頭微微垂向一邊,當真如木偶一樣。一切落定,壹拾叄走到我麵前,看了我一陣,做了個深呼吸,嘴裏就開始念一些我聽不懂的東西。


    這應該就是他說的「除靈」吧。


    我也不知道這男人靠不靠譜,但我猜測他的做法也許是在除念。因為說是除靈,又和想像中的不一樣,我原來呆過一陣的村子,裏麵就有一個年齡很大的巫師,他就會給村子裏的人除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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