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為難地撞了一下劉江臣,問他能不能說。


    劉江臣慢慢抬頭,看著北堂,想了想,點了點頭。


    吳嘉琪回來得很快,北堂剛把事情講完沒一會兒,郎中就到了。


    給劉江臣做完檢查後,郎中皺起了眉頭。


    「劉老闆這個……是鬱結於心,肝脾不暢……」郎中撚著鬍子,解釋著病症。


    「好了,你直說,他這是什麽病,要吃什麽藥?什麽時候能好?」


    高英傑聽不得郎中掉書袋。


    「病?沒有……藥的話,我待會兒給你留個方子,喝不喝無所謂!什麽時候能好麽……我也不知道,快則三五天,多則……不好說……」


    郎中給出了自己認為最簡潔和最中肯的治療方案。


    「什麽叫沒病,沒病他怎麽說不出話啊?」高英傑指著劉江臣,拍著郎中的肩膀。


    「他這……應該是心病啊!」郎中彈開高英傑還搭在他肩膀上的手,白了他一眼。


    第121章 冷戲要熱唱


    「老驢,你這嘰歪半天,我怎麽聽不明白啊,他都說不出話了!」高英傑瞪著郎中,跳腳道。


    這個郎中的醫館就在新民大戲院斜對麵,挨著之前金鳳卿「偷窺」劉江臣的茶館。


    郎中姓呂,大概由於諧音梗,大家都叫他「驢」。


    小時候被叫做「小驢」,年紀大了就被叫做「老驢」


    「是啊……」被叫做「老驢」的郎中慢悠悠收起迎枕,沒理高英傑。


    「是什麽是!你得想個折啊!高英傑真急了。


    作為新民大戲院的當家台柱子,劉江臣沒辦法說話這不是要他生要他死麽?


    火燒後台後,對外說是休息三天,這馬上時間就到了,他可怎麽辦?


    「我查了一下,他沒問題。


    喝點兒水,再休息一下,還是說不出話的話……


    大概……可能是心裏有事兒。」


    老驢在號脈的時候仔細看過劉江臣的臉。


    畢竟大夫講究望聞問切嘛


    他臉上的傷很容易被看見,應該是新有的。


    「劉老闆這是剛才跟人打架了?」這是老驢的第一反應。


    當他的目光從劉江臣的臉頰移到眼鏡,就知道,這事兒可能麻煩了。


    都說「眼為胸中之苗」,心裏所想都會從眼裏表現出來。


    而他對麵這個人,眼神是空的。


    仔細檢查過後,老驢越發肯定自己的想法,這孩子是遇到了什麽事兒,魔障了……自己不願開口罷了。


    翻譯成通俗大白話,就成了他剛才跟高英傑說的:「他心裏有事兒」。


    「那他啥時候能好?」高英傑撓著頭,在屋裏踱步。


    「不好說,可能幾個時辰,可能幾天幾個月,都不好說!」老驢搖搖頭。


    「你這是什麽話!有你這麽當大夫的麽!不行,你今兒得給我弄個章程,不把他治好了,你別想走!」


    高英傑說著,一把把老驢出診的藥箱搶了過來,抱在懷裏。


    「你現在為難我……我也沒辦法啊?這孩子我還真沒法兒給他開藥……隻能說……心病還須心藥醫……」老驢斟酌著回復高英傑。


    「這……」高英傑也沒了辦法,隻能眼睜睜看著老驢從他手上奪回了藥箱。


    「我先回去了,有事兒再叫我。」老驢轉頭,又看了劉江臣一眼。


    這可憐的孩子,到底是出什麽事兒了呢?


    高英傑煩躁地揮揮手,讓吳嘉琪送老驢出去。


    「到底怎麽了!」他摸出一根煙,從抽屜裏拿出一個法蘭西產的砂輪打火機,劃出火苗,點燃煙。


    對,他還沒來得及仔細問劉江臣臉上的傷是哪裏來的。


    如果老驢沒忽悠他,那劉江臣就是出事了!


    高英傑搞不明白,婚期在即,照片的事情又解決了,劉江臣還能出什麽事兒呢?


    北堂看看高英傑,又看看劉江臣。


    劉江臣還是保持著之前的那個姿勢,一動未動。


    看來,隻有他給高老闆回話了。


    但是……這事兒……要怎麽開口跟高英傑說才好呢?


    ***********************************


    「你說什麽……你去……打他了?」金鳳卿還有些恍惚,費了點時間才理清薑逢說的那一大堆話。


    「對啊!」薑逢點頭,隨即揮了一下拳頭。


    「哎……表少爺別動!」程媽給他包了一半的繃帶被他拉脫,瞬間掉了下來。


    「你……」金鳳卿想問他被傷到了麽?想問薑逢的手怎麽傷的……


    她看著薑逢手上的傷。


    如果薑逢手上的傷都到了要包紮的地步,那他……


    他?


    他和自己又有什麽關係?


    大不了以後……


    以後啊,以後要怎麽辦呢?不跟他往來了?不見他了?


    但……這樣的話,她的任務要怎麽辦?


    算了,既然想不清楚,現在就先不想了。


    於是,最終,那些疑問金鳳卿沒問出來。


    「嗨,不礙事兒,你放心,我有輕重的,隻揍了他一拳……手麽……不是因為他……哈哈……不是……」


    薑逢用另一隻手摸了摸鼻子。


    他不好意思跟金鳳卿說自己的傷是一拳打在牆上出來的傷。


    「那你是怎麽傷的?」金鳳卿坐起來,打算下床去看看,但又覺得薑逢就在屋裏坐著,她這個時候起來不適合。<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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