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總理有請


    (展望和yy一下黨國十八大以後的政治形勢)


    夏言和王洛京回到軍委大院的時候已經快要吃午飯了,再加上他們刻意將王家老爺子的奧迪車給開了出去,所以兩位老人就是再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是要訓斥他們一番的。


    當他們將車開回王雲龍老人的四合院時,正好被兩位久候多時的老人逮了個正著,然後,夏言和王洛京就劈頭蓋臉的被兩位老人訓斥了整整一個小時。不過這點磨難對於正處熱戀當中的男nv來說並算不得什麽,尤其是王洛京,讓她有了一種在學生時代,和自己心愛的男孩一起被老師罰站第四十章總理有請在走廊上的幸福甜蜜。那時王洛京因為驕傲看不上任何男孩,所以錯過了,現在和夏言一起填補上,也算是彌補了過去缺失的一種遺憾。


    對此,兩位老人也是心知肚明,再加上大多數老人都對隔代孫子輩的寵溺,所以一個小時以後,他們就把這對小鴛鴦給放回了四合院。


    於是七夕過後,一切就又回複到了正常的時間軌跡之上,隻不過夏言雖然和王洛京在軍委大院裏過著與世無爭的生活,但是在外麵,整個中國卻在發生著翻天覆地的變化。


    首先,在黨的十八大以後,黨政軍的領導人在全世界的矚目中完成了平穩的更迭,以習近平和李恪強為核心的新一代領導班子,正式從**和溫總理的手中接過中國發展的大旗,成為了中南海名副其實的主人。


    與此同時,全國各地的一把手換位也在如火如荼的進行,從最北邊的黑龍江,一直到最南邊的海南,除了西部的幾個少數省份需要維穩,和一些早在十八之前就已經完成了一把手換第四十章總理有請屆的省份以外,其他足足有十六個省份的省委書記和省長雙雙退居二線。至此以後,在中華大地上,從中央到地方,五零後正式全麵取代了四零後,執掌起了黨國的權力,這場從07年開始準備,一直到12年才完成的幹部大換血行動,終於畫上了一個圓滿的休止符。


    而除了這些原本就被受到欽點的幹部以外,還有更多下麵的其他幹部,一個個也無不是削尖了腦袋,拚命想要在這次幹部大換血的過程中分一杯羹,其中就包括那些與夏言一同進京掛職的幹部們。


    這些人因為原本就是安徽省委幹部梯隊當中的一員,在北京或許沒有一個人的成績比夏言出但至少他們在省裏的關係都還是ing硬的。所以就在十八大即將召開的當口,這些人無一例外的全部回去了自己的地盤,開始了最後的準備工作。


    隻不過,官場上的競爭是極其殘酷的,尤其還是這種難得的換血風因此每一個人都是豁出老命在走動,一切正當和不正當的手段無所不用其極,整整兩個月,安徽省委省政fu內都彌漫著一股濃厚的血腥味,不知道有多少手握重權的大人們在風bo中隕落,一直到十八大結束,所有的結果都塵埃落定以後,這種看不見硝煙的戰爭才告一段落。


    有爭鬥就自然有勝利和失敗,在這一次風bo中,省委辦公廳秘書一處處長周毅勇由於有前省委書記保駕護航,所以很平穩的過度成為了省委副秘書長;至於那位組織二處的處長單誌軍則就沒有那麽好的運氣了,依然還在原地踏步。而在風bo中,獲利最大的則是合市委辦公廳副秘書長張永定,直接殺進了市委常委,成為了合市委秘書長。


    而相比自己同期的這些人,夏言則是一直在軍委大院裏修身養除了七夕以外,就再沒踏出過關禁閉的四合院一步。


    當然,真正坐牢還不一定和外界完全隔絕,更別說這還隻是紅家族的內部懲處了,早已把夏言當親孫子看待的李萬虎老人,是怎麽也不可能放任夏言和外界完全脫節的。所以在換血風開始前,李萬虎老人就在四合院內添置了兩台電視機,同時還讓自己的生活秘書範偉不斷把最近官場上的事情收集整理,全部拿給夏言去看。


    這些東西,很多都是隻有內部人士才能明白的秘聞,同時,老人還親自在每份材料當中,加入了很多自己的在官場沉浮了多年的想法,所以,夏言固然一直在禁閉中足不出戶,但也能做到對整個中國官場動了如指掌。


    一天,夏言和王洛京剛吃完晚飯,一同坐在院子裏納涼,由於北京城一年到頭下雨的次數屈指可數,所以他們小倆口放心大膽的把其中一台電視機搬到了院子裏,一邊吃著水果,一邊看著電視。


    這個時間放的是安徽新聞,裏麵新任合市委秘書長的張永定,正意氣風發的對著鏡頭展望著這個全國最大省會城市未來的發展。


    那一口大話空話套話,讓正在幫夏言剝桔子的王洛京不悅的皺了皺眉,然後對夏言說:“夏言,這個家夥也能當上秘書長,你說這合市委不會是沒人了吧?”


    夏言笑道:“洛京你可別小看這個家夥,厲害的很,在第一次來北京的火車上我被分到的那個軟臥包廂裏,除了兩個省委大員欽點的人,就是這個家夥了。同時他的政治敏感度還很高,因為他是所有人當中第一個主動和我說話的人,也是跟我跟得最緊的人,雖然在事實上他的職位比我高,但他卻肯主動把身段放低,和我套近乎。”


    “夏言你二十多歲就實現了官場三連跳,一年從辦事員直接跳到了副處待遇的位置上,瞎子都能看出你未來的潛力呀,哪裏有什麽政治敏感度?”王洛京有些不相信的說。


    “我的洛京,難道你不知道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嗎?”夏言說,“官場上最怕的就是風頭太勁,中國人不患寡而患不均,咱們的官老爺尤為如此,一旦你的風頭太勁了,那麽其他眼紅的幹部就很容易會聯合起來把你趕下去的。別說我那時還不是副處,就算是副處幹部,在省市的那些大員眼中,也不過就是一個隨時可以捏死的螞蟻罷了,所以那時的我固然表麵風光,但實際上卻是在走鋼絲,稍有不慎就會跌落萬丈深淵摔得粉身碎骨。”


    聽著夏言的講述,王洛京有些害怕的打了個寒戰:“夏言,有沒有你說的那麽可怕呀?”


    夏言回答說:“那當然,也許實際情況比我說的還要凶險萬倍,隻是我不知道罷了。”


    “是是是,我的夏言少爺,全中國的幾十萬幹部就您老最厲害行了不?”


    王洛京如是說著,同時將一瓣剝好的桔子塞進夏言的嘴裏,夏言在張嘴接著桔子的時候,故意了王洛京蔥嫩的手指一下,頓時讓王洛京的臉上升起兩團紅雲。但是羞澀的王洛京哪裏知道,夏言實際上更期待她能用她嫩滑的檀小嘴代替手來做這項艱巨的喂食使命,隻是實在礙於四周無處不在的監控,才讓他一直沒有機會實施罷了。


    然而王洛京要是知道夏言此刻心裏轉動的這些邪惡念頭的話,說不得就要把桔子狠狠全塞進夏言的嘴裏,直接噎死這個時刻想占她便宜的男人算了。


    雖然王洛京已經與夏言朝夕相處快兩個月了,但是對於夏言這種隔三岔五的**卻依然還沒有完全適應,她毫無殺傷力的瞪了夏言一眼道:“夏言你要死了,吃個桔子也不老實。”


    夏言歎息道:“那沒有辦法呀,誰讓我放著你這麽個大美nv整天在眼前晃悠,隻能看不能吃,我好歹也是個內分泌正常的爺們,要是不再讓我玩點特別的遊戲,那我再過不了多久就該分不清別了。”


    “那要不然夏言,你去找我爺爺提親去?”王洛京媚眼如絲的看著夏言說。


    “算了,你別害我,”夏言說,“我可是還記得七夕第二天中午回來時你爺爺的眼神,那恨不能是把我剝皮ou筋了,我估計我現在要是去提親,十有**明天你就可以在南邊的盧溝橋上找人打撈我的屍體了。”


    王洛京不滿道:“我爺爺哪有你說的那麽恐怖,他人還是ing開明的。”


    nv人的小情緒永遠是來的快去的也快,所以才經過了這麽一番玩鬧以後,王洛京的心情就已經恢複如初,看著電視繼續對夏言說道:“夏言,你不覺得可惜嗎?”


    麵對王洛京的這個問題,夏言有些詫異:“可惜?可惜什麽?”


    “當然就是這一次的換屆風呀,”王洛京理所應當的說,“自從我們國家的政治走上正軌以後,這種換屆可是十年一次難得的機會,當四零後全麵退居二線以後,會空出來很多缺,全國從中央到地方,哪一個幹部沒有在想方設法的往上鑽營,趁著這次風為自己謀取一個過去想都不敢想的職位。可是你卻隻能被關在這個鬼地方,整天看著電視看著別人的風光,李爺爺也不知道是怎麽想的”


    “這樣不是也ing好的嗎?”相比王洛京,夏言倒是很淡定,“在這裏與世無爭,還有人管飯,陶淵明當年就是為了這個地方才四處旅遊來著。”


    王洛京有些恨鐵不成鋼的說:“可你不是陶淵明,你是諸葛亮,是王安石,是張居正你怎麽能那麽不爭氣?”


    夏言笑笑,伸手拉著王洛京的椅子,把她連人帶椅一起拉了過來,然後靠近摟住了她的小蠻腰,才說道:“我的洛京小寶貝,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在和我裝糊塗?你難道忘了我身上背了多少麻煩嗎?我現在要是出去,別想著去爭什麽更進一步的機會了,隻要能保住我現在的一畝三分地,就已經是阿彌陀佛了”


    聽到夏言的答案,本來還有些掙紮不想讓夏言觸碰的夏言,頓時安靜的下來,溫順的靠在夏言的懷裏,眨著一雙漂亮的大眼睛,疑的看著夏言。


    夏言親昵的刮了刮王洛京的小瓊鼻,然後接著說道:“在換屆風中,最頻繁的就是跨省市的來回調動,從中央下放到地方,或者從地方上調到中央,又或者是兩個不同省份之間的相互調動,都是很正常的。”


    經夏言這麽一點撥,從小就受到政治熏陶的王洛京立即反應了過來,她說道:“夏言你是說,因為你在南京和發改委口所做的事情,惡了很多人,而這些人大都位高權重,如果有人正好調到了安徽,那麽你就很有可能遭到無情的打擊報複?”


    夏言伸出一根手指:“這隻是其中一點,而且還不是最重要的一點,最重要的一點則是我的資曆實在太淺。”


    “難道有李爺爺幫你也不行嗎?”王洛京問。


    夏言搖頭說:“我所說的資曆不是指背景後台。”


    “所謂資曆,用一句比較通俗的詞匯來形容就是年紀,也許這是一個很扯淡的說法,但事實就是如此,如果一個人年紀不夠,那麽即使他上位,也能被漫天飛的流言蜚語給拉下馬來,”夏言說,“你看原來重慶那位市委書記,他老爹可是原來的軍區政委和國家財政部長,背景夠硬吧?可是依然到了三十多歲才真正開始自己的發跡。還有我們現在的習主席,他也是臨近三十了,才開始走上政治舞台的。”


    王洛京堅持道:“可是夏言你不一樣,你是有群眾基礎的,我聽我爺爺說在你解決古北口蘋果積壓事件以後,全國老百姓都在為失蹤的你請願呢”


    夏言態度依然:“雖然我很不想承認,但黨國的幹部任命與老百姓的確沒有多大關係,至於我說的年紀問題,隻是咱們黨國政治上的一個潛規則而已。”


    “還記得幾年前咱們國家的幹部出生年月嗎?”夏言自問自答說,“大都是在四十五十和六十年代,而經過了這次換屆之後,咱們國家幹部的出聲年月則都變成了五十六十和七十年代,而我是八十年代的幹部,這說明在整個幹部體係裏,就根本沒有給我們八零後幹部留位置,你明白嗎?如果我們八零後幹部硬要闖進去,結果就隻能是被五六七十年代的幹部聯手絞殺。”


    聽著夏言的說法,王洛京有些泄氣:“難道你真的得等到三十多歲才能真正做事嗎?”


    夏言笑著撫了撫王洛京的頭發,然後道:“放心吧,你男人我走的可不是尋常路。”


    王洛京驚奇的眨著雙眸:“你還有什麽好辦法?難道夏言你是想搭換屆風的末班車,在形勢已經明朗的時候,再出手?”


    夏言有些好笑的說:“和大家一起過那千軍萬馬的獨木橋?我才沒那麽傻,而且這種全國雷同的方式,哪裏能顯示出你男人的獨特?”


    “別男人男人的,難聽死了”王洛京抗議了一句,不過臉上卻沒有任何不滿的表情,“那夏言你打算怎麽做?”


    麵對王洛京的問題,夏言想了想,然後不答反問道:“洛京,你看過三國演義嗎?”


    從小到大王洛京一直自詡思維比較跳躍,但是在夏言麵前才知道自己是小巫見了大巫,她固然不明白夏言為什麽這麽問,但仍然老實的點了點頭,而後夏言接著問道:“那你覺得三國演義裏麵誰最厲害?為什麽?”


    “當然是諸葛亮了,”王洛京回答說,“火燒博望,草船借箭,氣死周瑜,七擒七縱孟獲,還有空城計,每一計都顯示了他非凡的才能,在三國演義裏,幾乎是諸葛亮一人在獨撐蜀國的天下,他自然最牛了。”


    “我的洛京小甜心,我不否認你說的很有道理,但是你恐怕忽略了一點,還是很重要的一點,”夏言說,“羅貫中是一位有誌圖王的謀士,隻不過他跟錯了主子,投靠給了張士誠而非朱元璋,所以他的結果是很鬱鬱不得誌的,也正是因為他的不得誌,所以他才想要刻意突出了諸葛亮這個得誌的人物。”


    “如果隻是計謀,三國演義裏很多人都會用的,像曹戰官渡劫烏巢,小霸王孫策定江東,周瑜智算蔣幹,陸遜火燒連營七百裏,這些計謀哪一個不比諸葛亮的差?但是在諸葛亮身上,有一點卻是這些人誰也比不了的,那就是三顧茅廬。”


    夏言說到這裏,微微停頓了一下,才接著說道:“在三國演義的世界裏,其他所有文臣武將謀士,不管是曹魏的荀彧、郭嘉和夏侯惇,還是孫吳的魯肅、周瑜和黃蓋,亦或是蜀漢的薑維、趙雲和馬超,他們基本上都是主動投靠的,而唯獨諸葛亮,是劉備這個漢帝三請才請出山的。”


    王洛京一雙烏溜溜的眼睛瞪的老大,不可置信的看著夏言道:“夏言你瘋了吧?難不成你還想等著習主席或者是李總理來親自請你出去不成?”


    王洛京的話音才落,身後一個沉穩的聲音就隨即如炸雷般響起:“是啊,等著主席或者總理來請,你夏言好大的架子”


    聽到這個聲音,夏言和王洛京都嚇了一跳,等他們轉身看過去的時候就見李萬虎老人肅穆的站在那裏,頓時嚇得離開了椅子,尤其是臉皮薄的王洛京,當她發現自己是親昵的依偎在夏言懷裏時,頓時甩開夏言跳了起來,小臉紅撲撲的低頭站在那裏,仿佛做錯了事情被大人發現的孩子一般,不敢抬頭看老人。


    李萬虎老人自然沒什麽閑工夫去理會兩個孩子的戀愛關係,事實上當初他和王雲龍商量著把倆人關一塊,也正是為了這個,所以李萬虎老人無視兩人的親密,又把自己剛才的話重複了一邊。


    聽到李萬虎老人隻字不提剛才自己羞人的事,王洛京在心底鬆了口氣,當然在同時,王洛京悄悄拿手肘捅了捅夏言,讓他趕緊回答老人的問題。


    夏言先和王洛京一起,把老人請到椅子上坐下以後,才笑嘻嘻的回答老人的問題道:“爺爺,您應該為有我這樣的孫子而感到驕傲和自豪嘛”


    夏言的回答把一旁的王洛京嚇了一跳,要知道,王洛京是見識過李萬虎老人的厲害的,當初李居朋隻是犯了一點小錯,就被老人吊起來打過。


    不過就在王洛京為夏言擔心,想說點什麽彌補一下的時候,另一件更令她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李萬虎老人隻是佯怒的瞪著夏言,伸手指著夏言道:“少和我嬉皮笑臉的,說,你憑什麽認為習主席和李總理會親自來請你出去做官?如果你說不出個一二三四五來,看我今天不扒了你的皮”


    夏言收起了玩笑的表情,轉而鄭重的回答道:“爺爺,我從不認為習主席或者李總理會親自請我,但是通過其他人傳話到是可能的,至於原因很簡單,就是我惹出來的那一堆麻煩。”


    “人不是聖賢,尤其還是進入了官場的人,沒有人真能不重視自己的名聲,沒有人不希望自己名垂青史,但是現在這個官場,說句很不好聽的,讓他們舉步維艱,”夏言說,“自從十多年前朱總理鐵腕反貪以後,咱們的很多幹部都學會了連成一片以自保,可以說,目前黨國的政策不是看好壞與否,而是看推行政策的人和團體,是否能號令大多數的官員。”


    “很顯然,不管是哪一個領導班子,都不希望這種情況發生,但卻又毫無辦法,這個時候,就需要有我這樣的愣頭青在前麵幫他們衝鋒陷陣了。”夏言說,“所以我認為,如果習主席和李總理真想在自己的任內,在黨史上留下濃重一筆的話,是需要我這樣可以幫他們趟出一條血路,幫他們踢開如鐵板一塊的官場的幹部的。”


    夏言如是說著,然後看了李萬虎老人一眼,接著說道:“當然,我不是神仙,這也隻是憑空猜想罷了,畢竟國家一號和三號首長的想法,哪裏是我能猜透的。但是今天看到爺爺您來了,想必是給我帶來了什麽好消息吧?”


    對於夏言的說法,李萬虎老人愣了許久,才終於重重的歎息一聲道:“你這個小子啊,太聰明了,你說的沒錯,剛才總理辦公室給我電話,讓你明天去中組部一趟。”


    如果說夏言那一番慷慨ji昂的陳詞還隻是讓王洛京驚訝的話,那麽李萬虎老人的話,就直接讓這個一向接受能力超強的nv孩腦子完全轉不過彎來了。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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