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了?黃夢婕睜著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詫異的看著夏言,在她看來,雖然機關內有不少不願意升官的幹部,但那都是霸占著肥缺才不肯鬆手的,夏言固然是個副縣長,聽起來已經算是官場上一個難得的好職位了,但是要明白,夏言的這個副縣長現在根本就是空有其名而已,幾乎沒有任何的實職,所以掛職回去以後怎麽安排還是一個天大的問號呢!


    除此之外,就從夏言本人來說,一個能在一年的時間內,就實現了別人一輩子都難以逾越的官場三級跳的人,也絕非是那種甘於平庸的庸碌之輩。


    也正因為如此,當夏言明明做了一件利國利民甚至還可以流芳百世的好事,卻不但沒有獎賞,反而還要被排擠到官場的邊緣去坐冷板凳,如此讓人心灰意冷的結果,僅僅一句


    “不值”,已經是黃夢婕所能想到的最輕描淡寫的詞匯了,可夏言卻說這也錯了,那麽對於夏言自己來說,又有什麽不一樣的想法呢?


    從黃夢婕的眼眸深處,夏言看出了對方的想法,不過卻並沒有正麵回答,而是先拋出了一個看似毫不相關的問題:“黃姐,你覺得咱們可愛的官場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地方?”麵對夏言拋出的這個問題,黃夢婕一下子愣住了,不過並不是她跟不上夏言的跳躍性思維,畢竟他們之間已經有過最深層次的負距離交流,總還是有些心有靈犀的,所以黃夢婕的疑惑並不在此,而是,她對於這個問題也根本沒有答案,並且黃夢婕相信,不僅是她,就算是市委書記省委書記,隻怕都不一定有辦法回答這個問題。


    當然,夏言也沒打算讓黃夢婕回答,所以隻是略做停頓以後,就接著回答道:“我們的官場看起來似乎是一個利欲橫流的社會,裏麵充滿了錢權和權色等不堪入目的交易,很多官員隻是為了一個小小科長的位置,就甘願傾家蕩產,甚至是把自己的老婆當小姐一樣使喚,供一眾領導玩褻。至於逢年過節的送禮,還有女下屬和男上級的奇聞異事,就更是不勝枚舉。除此之外,在機關內,幾乎每個人也都把專門利己毫不利人的生活態度發揮到了極致,將這種體製生活的現實推到了頂點。”


    “但是在現實的同時,官場又是一個極其發達的人情社會,”夏言說,


    “體製內講究的就是一個任人唯親和舉賢不避親,在機關內,看一個是否能得到升遷和很好的重用,和這個人肚子裏的才學關係並不大,而是要看這個人的背景如何,或者說他在官場上有什麽關係網絡,如果一無所有的話,除非天上能掉餡餅下來,否則這個人基本沒有被提拔的可能。至於公務員的會做人,也屬於拉關係累人脈的一種過程。”


    “而說官場是一個人情社會的極其顯著的特征就是在犯錯上,”夏言說,


    “對於機關人來說,犯錯誤是誰都不可避免的,可是同樣的一個錯誤,有人情和沒人情的概念就會截然不同,就拿生活作風這一點來說,如果沒有人情的話,那麽毫無疑問就是非常嚴重的違紀行為,上綱上線,從重從嚴的進行處理;而如果有人情的話,則就可以說成是一時不慎的小錯誤,可以進行教育為主的處罰。”


    “所以,”夏言總結道,


    “綜合這幾點,我認為官場應該是一個現實到了極致的人情社會。”黃夢婕雖然更多的在處理安徽大廈的商業事宜,但怎麽也算是一個有著處級機關編製的幹部了,因此對於夏言的總結,她點頭表示認可。


    “那麽在這個現實的人情社會裏,有一樣東西很重要,那就是資曆,”夏言說,


    “通常來說,資曆越老的人,在機關裏的人脈就會越廣,路子就會越寬,也就是人情的累積會越來越多,當膨脹到了一定的時候,由量變到質變,就可以得到提拔和升遷了。”


    “而相反的,如果一個人沒有資曆,或者說他的資曆不夠厚的話,那麽我不明白在這個現實的人情社會,他為什麽要得到重用。當然,也許這個人的能力夠強,但是請別忘了,機關內的很多事情通常並不是以能力來論高低的,並且就算是領導真的看中了某個人的能力,也很難做到力排眾議,放棄其他能力不足,但卻擁有更深人脈的下屬。”夏言最後說道:“因此通常的情況就是,如果一個人資曆不夠就被領導提拔,那麽就等於是被推到了風口浪尖上,麵對著其他眼紅的老機關的各種攻擊和說情,最終的結果就是這個人不僅遭人恨,還很有可能終生不得寸進了。”作為安徽大廈的處級經理,黃夢婕心裏明白,夏言的話語固然說得有些偏激,但不可否認是有其一定道理的。


    在官場內,一旦牽涉到了利益的分配問題,如果沒有很硬的關係或者說是人情在背後作為支撐的話,是很容易被那些防不勝防的明槍暗箭給弄得傷痕累累,最終不得不退出機關舞台的。


    也正是因為如此,但凡每到了幹部換屆的時候,那些平時鮮見的舉報信就會如同雪花片一般的飛進紀委和監察局內,這無非就是人情和關係的另外一種較量方式罷了。


    能在三十歲,並且守身如玉坐上處級幹部位置的黃夢婕,她的政治智商並不低,因此在聽完夏言的分析以後,就立即想到了一些什麽,於是問夏言道:“那夏言你的意思是……你認為自己的資曆不夠,所以才故意玩出這樣一出,好讓自己名正言順的退居二線,去冷板凳上平平淡淡的熬幾年資曆,等到你的資曆夠了,再想著往上爬?”


    “我不否認我有這個想法,”夏言回答說,


    “別看我現在風光無限,回安徽的時候從省裏到市裏再到縣裏,都是敲鑼打鼓的進行迎接,但是在這歡天喜地的背後,卻有不知道多少被我擋住了升遷道路的人在暗地裏盯著我,隨時等著把我從舞台上掀翻下去。”夏言想了想,又補充道:“的確,就像傳聞的,我在省委裏有關係,同時又在北京這裏掛職的時候認識了一位退居二線的老將軍,也得到了國務院的重視,這些固然能幫我震懾住那些想要找我麻煩的宵小之輩,但卻並不是長久之計。”


    “雖然有些話並不好聽,但是時下政府機構的公信力不夠,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副縣長,一旦出現在了公眾的視野裏,那麽老百姓所能想到的第一個想法,就一定擺脫不了暗箱操作的嫌疑,而在網絡上鋪天蓋地的謾罵聲中,再有幾個小人給我栽贓嫁禍幾個莫須有的罪名,我就可以直接宣告政治死亡了,”夏言苦笑道,


    “隻有千日做賊的,沒可能千日防賊的,所以,與其像這樣踩鋼絲一樣戰戰兢兢的上位,倒不是主動後退一步,讓那些整天想東想西的人先過去,反正來日方長,我不急。”對於機關內有些人的嘴臉,黃夢婕是很清楚的,那些人別的本事沒有,但要說耍小聰明的去鑽營去給人搞破壞,那都絕對是一把好手。


    這些人表麵上可以和你稱兄道弟,但也許就是一轉臉的工夫,他就會去給上級領導報告一些什麽,惡心至極。


    除此之外,還有一些東西夏言沒說,但是黃夢婕也能從夏言的話語中延伸的想到,就算是他的關係夠硬,就算是省委或者國務院鐵了心的要提拔他,力排眾議的把夏言安排到一個重要的職位上,也同時幫著夏言屏蔽掉一些負麵的新聞消息,但這樣也還是達不到效果。


    要知道,就那些紅了眼睛,妒忌夏言到死的人,他們除了會給人潑髒水,在工作上給人扯後腿的事情也是輕車熟路。


    那麽當夏言在崗位上麵對四麵八方的掣肘無法做出政績,同時又經常有人潑髒水,在這樣的情況下,省委和中央的領導就算是再明白事情的真相,隻怕也是不得不考慮換人了,畢竟維護集體的穩定才是領導的第一要素。


    而這時夏言一旦被換下,隻怕也是要終結了政治生命的了。所以,綜合這些因素,夏言的暫時退卻,也不一定是什麽壞事,反而對他以後的發展,有著莫大的好處,算是另一種方式的以退為進。


    想著夏言麵臨著的這一係列內憂外困的問題,黃夢婕突然感到了一陣不可抑製的心疼,她緊緊擁著夏言,胸前那兩團豐腴的軟肉毫不避諱的壓在夏言的胸膛上,試圖是在用自己的身體,給夏言在這冰冷的機關內,帶來一些溫暖。


    黃夢婕的心思夏言自然能夠感覺得到,他也配合的伸手拍了拍黃夢婕那光潔的脊背,然後一路向下,撫到了她那挺翹的豐臀上麵。


    黃夢婕叮嚀一聲,嫵媚的橫了夏言一眼,同時又想到了另一個坐冷板凳容易,再升遷難的問題。


    “夏言,你說的我都明白,但是有一個問題你想過沒有,在官場上大多職位都是一個蘿卜一個坑,每個人都有自己固定的位置,因此升遷的機會本就不多,你錯過了這一次的機會,那麽下一次機會,隻怕就不知道該等到猴年馬月了,”黃夢婕有些擔憂的說,


    “而且體製內的人脈也是要慢慢累積的,你被發配去坐冷板凳,幾年以後,你很可能又得從零開始,並且你還會因此而產生劣跡,那時你會比現在更難升遷,更難積累人脈,你明白嗎?”黃夢婕的擔憂不無道理,因為在許多的機關單位都存在著這樣一類人,他們級別不高,但卻占據著一個頗為重要的位置,他們不想往上升,隻想永遠原地踏步,一直到退休,就是縣委書記或者市委書記要動,都會比較費勁,原因無他,實在是他在這個位置上,待了太久的時間,積累了太多的人脈。


    而相比之下,夏言的情況就正好相反了,雖說在冷板凳上也不是不可以積累人脈,但畢竟官場是個現實的地方,一個手裏沒權的人,要想積累人脈的難度,不知道要比占據肥缺的幹部難度大上多少了。


    除此之外更重要的是,夏言現如今的地位很多都是靠著省委和國務院的關係拉起來的花架子,然而當幾年以後,那時的領導層沒有人能想象得到是什麽模樣,權力競爭那麽激烈,天知道那時還有幾個領導能想起當年有一個叫夏言的好幹部了。


    不過黃夢婕固然說的句句在理,但是夏言的神色沒有絲毫的變化,仿佛黃夢婕說的這些問題都不是問題一般,這讓黃夢婕不由有些惱怒:“夏言,我說的話你到底有沒有在聽?”夏言點頭說:“當然,黃姐不就是在擔心我在坐了幾年冷板凳以後還能不能再一次回到體製內的正常崗位上去,對嗎?”麵對夏言那一臉無所謂的表情,黃夢婕的氣就不打一處來,什麽嘛!


    老娘叨叨絮絮的講了半天,感情這家夥半點都沒往心裏邊去。然而黃夢婕剛準備發作,卻陡然想到了夏言的年齡,這才想起夏言雖然已經爬到了副縣長的位置,也沒有在官場上吃過什麽虧,甚至還把自己給弄上了床,但歸根結底,也還隻是個二十多歲,沒有經曆過太多的年輕人罷了。


    所以,黃夢婕思來想去以後就把氣咽回了肚子裏,伸手輕輕撫摸著夏言的臉龐,然後柔聲道:“夏言,你現在有這種想法我並不怪你,畢竟你進入官場的時間才一年多,攀升的也太快了,快得不可思議,所以在這一路順風的路途中,很多東西沒有切身的體會到也是情有可原的,現在的你根本不知道你坐幾年冷板凳對你以後仕途的打擊究竟有多大。”聽到黃夢婕的話夏言不由得有些啞然失笑,他明白黃夢婕這是在關心自己,不過她說些別的倒還算了,要說官路仕途,哪裏會有人會比和珅更有發言權?


    所以就算自己年輕,隻要有和珅罩著,再加上自己也並不是那種不學無術的浪蕩子弟,哪裏可能會被一擊即倒。


    不過這些話又不能直接對黃夢婕說,所以夏言微微的思索了一下,然後突然問黃夢婕道:“黃姐,你知道我的家庭背景嗎?”黃夢婕愣了愣,然後點頭回答道:“了解一些。”夏言說:“既然黃姐你了解,那我也就不和你打啞謎了,那麽黃姐如果你在一年前,當我才通過了公務員的筆試和麵試,進入到縣委辦工作的時候,你能想象得到我將在一年後成為一位副縣長嗎?”


    “當然不能,別說是你夏言這樣身世幹淨得就像是一張白紙一樣的人了,就算你父親是當時巢湖市市委書記,我都不會相信。”黃夢婕似乎有些明白了一些什麽的說。


    “就是這個道理,”夏言說,


    “黃姐,其實你說的那些我都明白,那麽你也應該明白,我既然能在一年以內從辦事員跳到副縣長,就絕不是那種不懂政治的人,而我既然能創造一個奇跡,又怎麽能不在坐了幾年冷板凳以後,再創造一個奇跡出來呢?更別說我現在還有些這些底子,這種東山再起比起我當年赤手空拳打江山,可要容易太多了。”黃夢婕沒有再說話了,隻是呆呆的看著夏言,的確,夏言既然有本事實現一年內常人無法想象的三連跳,那麽再創造一個更加輝煌的奇跡,也並非是天方夜譚。


    並且,夏言那股由內而外的自信,更是深深的讓黃夢婕迷醉。


    “黃姐,我是不是很帥很讓你著迷呀?”夏言有些戲闕的問,黃夢婕一時沒反應過來,下意識的點了點頭,當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卻正好看到夏言在那裏肆無忌憚的笑著,黃夢婕一時羞惱,張嘴就要朝夏言的肩上咬去。


    不過夏言的動作更快,直接封住了黃夢婕那準備行凶的


    “凶器”,也就是她那張潤澤的小嘴。當然,對於兩個激情餘韻還沒有完全褪去的男女來說,區區接吻,可並不能解決什麽,所以在親吻的同時,夏言的雙手開始在黃夢婕的身體上遊走,十個手指如彈鋼琴般的刺激著她身上一個又一個敏感地帶,直弄得黃夢婕嬌喘籲籲,一個又一個動聽的音符,從黃夢婕的喉嚨深處散發而出。


    在夏言的逗弄下,黃夢婕的身子很快變得緊繃了起來,並且隨著夏言的動作輕輕顫抖著,而在迷亂中,她所能做的動作,就是不斷的擁緊夏言,似乎隻有這樣,才能抵擋那一**不斷湧進腦海的快感。


    “夏言……快來……快來要你的小蕩婦!”在黃夢婕的這一聲哀求中,夏言用力一挺身,便再一次和她結合在了一起,在那強烈的刺激中,黃夢婕下意識的挺起了胸脯,而夏言也沒有客氣,張嘴就咬住了那被主動送上門,並且近在咫尺的嫩尖。


    這一下,黃夢婕的吟叫,頓時又急促嘹亮了幾分。房間裏,那一抹春天的無限。


    (83中文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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