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腔潰瘍,好痛好痛!吃飯隻能用半邊嘴巴吃,鬱悶!)北京的秋冬天黑得很早,基本上五點半開始天就有了黑下來的趨勢,而等到夏言和範偉走出李萬虎老人的四合院的時候,整片天空已經和午夜十二點沒什麽區別了。


    僅僅兩個小時,夏言就已經完成了從偽太子黨到貨真價實太子黨的華麗轉變,可直到夏言再一次坐進了那輛京城權貴標誌的京ag6奔馳車的時候,卻仍然沒有任何的改變感覺。


    和珅對此的看法是原本就沒有什麽改變,官場是一個講究團隊協作的地方,不是哪一個人可以說了算的,認李萬虎老人做幹爺爺,不過就是讓自己有了一個更好的晉升資格罷了,但是還有一個前提,那就是得自己有確實的真本事才行。


    十八歲就娶了當時相當於今天北京軍區司令兼北京河北等省委書記級別的直隸總督的孫女,同時自己還是滿人,在當時滿清的那個殖民朝廷有著比漢人更高更通暢起點的和珅,總的來說,可以算一個正兒八經的過來人了。


    所以和珅的這番話,相比其他人,有著更多更大的說服力。夏言依然還是坐在副駕駛上,他扭過頭對發動汽車的範偉道:“麻煩你了,範大哥。”範偉看了夏言一眼:“這是老首長的命令。”說完,範偉就發動了車子,出軍委大院,上環線,一直開到了安徽大廈門口。


    這一次,範偉一反往常的低調習慣,直接拉風的將車停在了大廈門口空曠廣場的正中央,那京ag6的民牌在大廈燈光的照耀下顯得熠熠生輝。


    這個點正是安徽大廈人流量最多的時候,來找省駐京辦辦事的、談業務的、吃飯的,以及正要出門的安徽省進京人員,來來往往的,不過他們顯然都注意到了那輛刻意停在門口以顯擺為目的的奔馳車。


    這些人都不是沒有眼力勁的傻蛋,雖然有些京城的潛規則大家都沒有親眼見到過,但至少都或多或少的聽說過一些,大多數的京ag6民牌,也都隻是一些奧迪,而這輛車居然是一輛奔馳,按照中國官場一貫的身價作風來看,車主的能量,也絕對不是一般的國家級領導人可以比擬的。


    這人究竟是誰?他又究竟和中央哪位領導有關係?來安徽大廈做什麽?


    難道說咱安徽又要多出幾個通天級的人物不成嗎?一個個這樣那樣的想法不斷的在每個人心底升騰而起,抓撓著每一個人的神經,下意識間,大家全都停住了腳步,無數雙眼睛就緊盯著那輛將醒目發展到了極致的奔馳車上,急不可耐的等待著答案的揭曉。


    隨後,奔馳車的兩側車門同時打開,一個年輕人和一個中年人一起下車,從他們下車的位置來看,很顯然,那個坐在副駕駛的年輕人才是正主,這個答案讓現場的所有在腦海裏頓時浮現起了同一個名詞——太子黨。


    “那不是夏言……夏書記嗎?”人群中突然有人高聲叫了起來,很明顯是認出了那年輕人的身份,而這一聲喊聲也讓他的周圍有些騷動了起來,不管是認識的還是不認識的,都不由竊竊私語了起來,隻不過這些私底下對話的內容,都離不開夏言就是了。


    關上車門,夏言和範偉一起走上安徽大廈門口的台階,直來直往,而站在台階上的人們,不管身份如何,都下意識的讓出了通道。


    至於那輛奔馳車,則就是那麽堂而皇之的停在了門口,其實這樣的做法是不符合規矩的,但是對方的身份放在那裏擺著,有哪個瞎了眼的敢去多這個事呢?


    夏言一路目不斜視的走著,同時用餘光不斷掃視著自動退向兩旁的人們,而所有感受到夏言目光的人,都不自覺的挺直了腰板,就好像是要拿出所有的精氣神,以便能在領導麵前留下一個好印象的下級小幹部一樣。


    走到快進門的時候,夏言停下了腳步,似乎在人群中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那人在夏言的目光中急忙走快兩步上前,激動的握住夏言的手,同時道:“夏書記好,我是合肥市委辦公廳的副秘書長張永定。”夏言象征性的和對方握了握手:“你好,我記得你。”麵對一個省會城市的市委副秘書長,夏言的語氣依然倨傲,但是此刻在現場所有人的眼中,卻都認為這是理所當然,甚至就連張永定自己都這樣認為,完全忘記了對方隻是個科級幹部,而自己確實正兒八經處級幹部的這個事實了。


    夏言在門口僅僅隻是稍作停留,就走進了安徽大廈,這個時候,安徽大廈裏現在在的幾個負責人都已經趕到了一的大廳,由駐京辦接待處副處長張安順帶頭,所有人排著隊等著夏言的歸來。


    張安順見到夏言先是一愣,然後在看到了他身旁的範偉以後,頓時堆起了一臉不能自已的笑容,緊緊握著夏言的手,就好像夏言是他老爸一般說道:“夏書記呀,工作辛苦了,我代表接待處已經在三的包廂備下了酒菜,就等夏書記回來,為夏書記接風洗塵了。”見到張安順的這幅表情,夏言不難猜出對方肯定是在什麽地方見過範偉,並且是知道範偉的身份和能量的,所以夏言就沒和對方客氣,也不說話,直接點點頭就算表示了。


    張安順隨即把視線轉移到另一邊的範偉身上:“不知這位領導……”


    “我不是領導,我隻是秘書,你叫我範秘書好了。”範偉說。


    “誒誒,範秘書您好,我冒昧的想代表接待處請範秘書一同參加,不知範秘書意下如何?”張安順問。


    範偉剛想點頭,卻突然想起了什麽,轉頭看向夏言,夏言則笑道:“範大哥,一起蹭飯嘛!”範偉無奈的笑道:“好。”夏言和範偉在說話的時候根本連正眼也沒有看過張安順一眼,可是張安順卻開心得臉上都能堆出花來,至於身邊圍觀著的其他人,更是羨慕嫉妒恨,應有盡有。


    直到這個時候,夏言才明白老人給他帶來的那個晉升資格意味著什麽。


    官場永遠是一個金字塔,越往上麵位置越少,每天北京來來往往多少幹部,廳級的處級的,可絕大多數都隻能是站在門外幹著急,提著個豬頭卻怎麽也找不到廟門的情況比比皆是。


    也正因為如此,第一次進京就拜到了山頭,找到了靠山的夏言,無疑是所有人打心眼裏崇拜的對象。


    夏言和範偉在駐京辦接待處的同誌們和大廈的服務員的招呼下,很快消失在了大廳的盡頭,這時,大廳裏隨即炸開了鍋,如果說開始大家都隻是對那輛京ag6的身份有所懷疑的話,那麽後來駐京辦接待處副處長張安順的表現,則是完全證實了大家的猜想。


    畢竟張安順是有幸跟著駐京辦主任肖全貴出入過京城頂級飯局,見過好些真正權貴的人。


    而在這些人當中,唯一和夏言說過話的張永定,也就借著夏言的仙氣,成為了話語的中心。


    “張秘書長,您認識他?”


    “張秘書長,這個夏書記他是什麽身份呀?”


    “張秘書長您太神通廣大了,就連京城的權貴也有聯係呀!”


    “張秘書長,可憐我們這些小人物信息閉塞,您能好心給我們透露一些京城權貴的小秘密嗎?”


    “張秘書長就是張秘書長,比咱們見多識廣,就是不知道張秘書長什麽時候能幫咱們引見一下?”


    “張秘書長……”一個一個紛遝而來的問題讓張永定頓時有些飄飄然,尤其是他懷裏的姑娘,還時不時的用自己胸前的驕傲,不斷挑逗著他的神經,讓他第一次覺得自己選擇做整個進京隊伍當中第一個搭上夏言這條線的人,是非常明智的。


    ……三,夏言和範偉走進了張安順臨時安排出來的頭號包廂,裏麵的服務員一水的靚麗,固然她們都很能偽裝,但是那種看向夏言眼神中的火熱,是怎麽也掩飾不了的。


    相信飯後隻要夏言隨便的勾一勾手指,這些畢業藝術專業的姑娘們,就會毫不猶豫的將自己塑身美體十多年的身子,完全奉獻出來,讓夏言隨意享用蹂躪。


    唉!姑娘們太狂野,有時候那些事關桃色的錯誤,也不能全賴男人呀!


    畢竟中國上下五千年,也不過就出了一個坐懷不亂的柳下惠。夏言在腦中如是無奈的想著,然後率先走進包廂,而到了坐座位的時候,卻把上座讓給了範偉,自己隻坐在範偉的左手邊。


    這是夏言和範偉在車上就商量好的套路,為的就是要表明身份和關係。


    而在其他人落座前,安徽駐京辦的最高領導肖全貴突然趕到,坐在了範偉的空著的右手邊,這個畫麵如果被那些和夏言一同進京的同誌們看到,隻怕又要驚掉一地下巴了。


    原因無他,要知道這位駐京辦主任可是原省府辦公廳的副主任生生從前副秘書長的手裏搶下來的,其中的貓膩不言而喻。


    當初大家浩浩蕩蕩一群人進京,也不過就隻有一個接待處的副處長出麵接待,在北京一個月的時間,大家更是連這位老大的麵都沒見過幾次,現在夏言隻不過是下班回來,這位主任就巴巴跑過來,怎能不讓人驚訝。


    隨後,張安順很狗腿的讓服務員上酒,不是天價的漢帝茅台和十二生肖,而是最香醇的一品景芝,菜也不是那種雍容華貴,但卻頗有講究的。


    不過比較悲催的是,最終忙前忙後的張安順卻連一個上桌的機會都沒有撈著。


    按照慣例,飯局開席大家首先喝酒,當然,有範偉在這裏,倒還沒有人敢放肆的灌酒,整場飯局都控製在一個適中的度上,整個飯局和和氣氣的,一群駐京辦的老油條,再加上夏言和範偉,幾乎將**的


    “和諧”構想做到了極致。不過因為李萬虎老人身邊不能缺人照顧,就算範偉是被老人派出來的,也不能在外麵逗留太多的時間,所以隻一個小時,飯局就在範偉的主導下被宣布終結。


    然後肖全貴這位傳說中的安徽駐京辦第一領導,就帶著一眾高層領導,在夏言麵前表演了一出讓人惡心到吐的十八相送,先是把範偉送出門,然後才是把夏言送回房間。


    不過在第一時間,範偉並沒有直接上路回家,而是將車停在路邊,自己走下車,靠著車門,雖然喝的並不多,但常年的秘書經驗,讓他仍然要抽抽煙吹吹風醒醒酒。


    一邊抽著香煙,範偉一邊抬頭看了看燈火通明的安徽大廈,眼神有些複雜。


    沒錯,就是複雜,因為範偉實在不知道應該用一種什麽樣的心情來詮釋之前那幾個小時的境遇。


    範偉跟在李萬虎老人身邊也有一段不短的時間了,但是像今天這樣接二連三的事情,他還是第一次遇見。


    首先,是一向有拒人於千裏之外習慣的老首長主動想要認幹孫子,而被老首長看中的人居然不是一口答應,反而傻傻的問了一句為什麽;然後是在車上,夏言居然和自己討論起了接下來的步驟,一個不多一個不少,全部派上了用場;最後是整場夏言無可挑剔的表演。


    也許在大多數人看來當領導好像很容易,但實際上當領導,尤其是中國的領導,不僅僅隻是一味的頤指氣使就好了,而是要不怒自威,柔中帶剛,這絕對是一門讓人終身學習的技術活。


    但是夏言,這個據說才不過進入機關一個月的年輕人,就已經掌握到其中的精髓了。


    尤其他的對手還是一群才第一次見麵的高級幹部,要換成其他小年輕,隻怕早就飄飄然的不知道自己是誰了,但是夏言卻依然能不驕不躁,不能不能讓人佩服他的那份靜氣。


    如果說自己老首長做的事情還可以用他一貫古怪的脾氣解釋的話,那麽夏言的這些做法,才真正是讓範偉大開了眼界。


    從今晚開始,夏言以後的青雲直上已經不難預見,隻不過,這些要是放在其他人的眼裏,一定會腹誹


    “那不過就是走狗屎運”罷了。可是,那真的是所謂的狗屎運嗎?要知道,當其他人都在渾渾噩噩的混日子,白天沒精神晚上在姑娘的肚皮上發泄精神的時候,夏言卻在整天研究發改委中國市場經濟戰略研究小組的各項文件材料,除了不斷的充實自己以外,還在聯係自己的想法,寫出了一份份屬於自己的材料。


    這種十年如一日的毅力,真正想要做事情多過苦心鑽營的決心,有幾個人能真正做到?


    其次,夏言敢於向領導提出問題,雖然這裏有王洛京和李居朋的關係,但是夏言的這種做派,是那些永遠信奉


    “領導說的就是對的”的小幹部們,怎麽也學不會的。更別說,夏言的問題是真正提到了點子上,並且還給出了很好的解決辦法。


    最後就是夏言和李居朋的關係了。他們是高中同學,也許這一點就有一定的運氣成分在裏麵了,但是當年廬江一中也有幾千號學生,甚至在北京南京,李居朋碰到的朋友就更是數不勝數了,怎麽就隻有夏言一個人被他當兄弟對待了呢?


    這些問題,是那些隻懂得羨慕嫉妒恨的小官僚們永遠也明白不過來的!


    想到這裏,範偉的嘴角揚起了一絲笑容,看著不遠處的安徽大廈自語道:“夏言呀夏言,從今天開始,你可就算是打開了一片新天地了,雖然過程順利得就連我都有些嫉妒了,不過我更期待你未來的表現。”範偉如是說著,然後將手中的煙頭熄滅並丟進路邊的垃圾桶以後,便上車一溜煙的消失在了夜幕當中。


    ……與此同時,在夏言的房間裏,他剛剛將表演十八相送的肖全貴打發走,此刻正坐在床邊發呆,一切發生的太快了,不僅對於安徽大廈的人像做夢,就是對於夏言本人來說,也像是做夢一樣。


    不過就是一天不到的時間,早上自己從安徽大廈出去的時候,自己還是


    “小夏”,還隻是一個狐假虎威的偽太子黨,但是晚上回來的時候,自己就已經是李萬虎老人的幹孫子了,也是大家前護後擁的大人物了。


    都說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自己的變化,實在是太快了一些,快得不僅讓別人,就連自己都沒法接受。


    夏言如是想著,然後攤開左手,手心裏三個圓形的印記非常明顯,那是夏言在麵前一眾安徽大廈的最高級別領導時,為了讓自己時刻能保持狀態,死死攥著三顆隨身攜帶的圍棋棋子所留下的痕跡。


    否則,要換成了一般人,還不是在一堆大人物的吹捧下,早就飄飄然的不知道自己是誰了。


    這時,突然房間的門被敲響了,夏言有些奇怪的抬起了頭。按理說自己是肖全貴親自送回房間的,這位安徽大廈的最高領導,難道不下達一些諸如


    “不要隨意打擾”的指令嗎?帶著這樣的想法,夏言長出一口氣,然後站起身,走過去打開門,門外站著的是一個很能促進人體血液流動的身影,一個凹凸玲瓏的妙曼曲線,不是整個安徽大廈最讓人嘴饞的尤物少婦黃夢婕,還能有誰?


    (83中文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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