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假裝情侶


    女人溫婉如水,但是一旦彪悍起來任誰也招架不住。


    對於這句話,夏言以前還抱有懷疑態度,但是他身邊的女人們,一個一個現身說法,明明確確的告訴了他什麽叫做用事實說話。


    首先是人妻趙雅丹,曾經巢湖的酒吧皇後,最傳奇的經曆不是她每次演出都能獲得滿堂彩,或者讓萬千泡吧族為她瘋狂,而是她在那種地方能夠守身如玉,在嫁入官宦家庭伍家前沒有任何不良記錄,嫁為人『婦』以後也規規矩矩,很有大家閨秀的風範,算是夜場當中的一朵奇葩了。然而就是這樣一個人,因為陰差陽錯和夏言糾纏在了一起,後來也不知是哪根筋搭錯了,居然客串了一出跨省小姐的強悍把戲,兜裏隻揣著幾十塊錢就直挺挺的奔向南京,去找一個不是自己丈夫的男人,和他開房上床,這樣的舉動,相信就是一個帶把的老爺們都不一定能做的出來。


    其次是宣藝冉,原來廬江縣委辦的二管家,一個從來沒有出過體製的女人,逆來順受,害怕機關外麵的大風浪,曾將公務員的鐵飯碗看得比什麽都重。可也是她,毅然主動辭掉了公務員職務,賣掉了四年來積攢的一套房子,扔掉了一切非必要的東西,隻帶著幾十萬現金和一些換洗衣服,就來了無為縣,不求名分,隻求跟在夏言身邊。


    然後是李芳卿,前任安徽省委書記李正的孫女,現任安徽省紀委書記李金海的女兒,同時她自己也是廬江縣縣委書記,這樣的人,要放在過去,絕對算是一方名門望族了,想要倒『插』門的入贅小婿基本上可以踩破門檻了。但是李芳卿卻一根筋的認死理,為了自己青梅竹馬的初戀,守了十年活寡,卻又在一個『迷』『亂』之夜,才不過被夏言開導了幾句,就主動開房間和勾引,把自己保存了三十年的處子交了出去。


    現在輪到了鬱浮萍,廬江一中古往今來唯一名至實歸的校花,安徽師範大學最優秀最讓人心動的女孩,她的『性』子溫文爾雅,從來不爭什麽,就像是一朵搖曳在紅塵凡世中的潔白雪蓮一般。


    雖然,鬱浮萍從來不為任何人停留腳步,但那也隻是她美麗的驕傲罷了,按照自己的生活軌跡在不斷前進,有何不可?


    可是今天,這四個人當中唯一正常的女孩也彪悍了起來,她隻身敲開了夏言的房門,並且還直接挑明說要和夏言相親,並且還一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模樣。相信碰到這樣的情況,就是手段再高明的情聖也要感慨“自己腦子不夠用”了吧。


    當然,麵對一個傳奇校花級美女的主動攻勢,基本沒有幾個男人會不願意。


    但是願意不願意是一回事,能不能又是另外一回事了,作為一名黨政幹部,風流債太多了從來都不是什麽好事,君不見有多少官員落馬,都是私生活上麵出的『毛』病。而夏言固然不是什麽坐懷不『亂』的柳下惠,但也絕不是讓下麵的那杆槍來指揮自己腦子的牲口。


    想到這裏,夏言故意裝了一次傻:“你說什麽?”


    麵對夏言的裝傻,鬱浮萍則隻是微微一笑,一字一頓道:“我說,我相中你了,我鬱浮萍想做你夏言的女朋友,不知道你願意嗎?”


    “今天好像不是愚人節。”夏言說。


    鬱浮萍噗嗤笑出聲,也許是終於說出了心底最難以啟齒的話語,所以鬱浮萍反倒比剛進門時要放開了許多,直接道:“今天當然不是愚人節,你也不是在做夢,我是真的找上門來倒追你夏言了。”


    夏言和鬱浮萍是對坐著說話,所以鬱浮萍的身子因為說話的緣故微微前傾,不過,同時她柔嫩白皙的小手也放在了夏言的膝蓋上,一股沁人心脾的處子幽香頓時竄入鼻孔,讓這些天來一直蟄伏著的某條巨蛇,開始有了一些蠢蠢欲動。


    在這一刻,夏言突然很想把鬱浮萍推倒,然後提槍上馬,先爽一把再說。可是夏言的理智卻在提醒著他不能這樣做。畢竟麵前的這個是人,不是成人用品商店裏明碼標價的充氣娃娃,用完了就可以隨意丟棄。也正因為如此,夏言才不得不謹慎對待,不過相比夏言的煩惱,和珅倒是很沒心沒肺的滿心歡喜,用他的話來說,就是不管趙雅丹、宣藝冉還有李芳卿怎麽好,隻有鬱浮萍才真正和夏言相匹配。


    夏言倒是想一股腦的全收了,但是現在終究不是和珅那個可以三妻四妾的年代,所以夏言隻能無視和珅的發言了。


    鬱浮萍見夏言不說話,便收回放在夏言膝蓋上的小手,然後問道:“怎麽?被我嚇到了?”


    夏言不否認的點了點頭,鬱浮萍不由打趣道:“沒想到我們的夏書記居然也這麽害羞呀,當年翹課偷窺女生上體育課的精神頭哪去了?”


    “主要是偷窺你上體育課,”夏言強調道,“而且明人不做暗事,我也不是偷窺,我就是站在旁邊正大光明的看,可惜你一次也沒讓我得逞過。”


    聽著夏言如此直白的話語,鬱浮萍的俏臉微微浮起兩片紅雲,狠狠瞪了夏言一眼,不過卻沒有任何殺傷力。對此,夏言接著道:“咱們孤男寡女的共處一室,你可別對我拋媚眼,否則我怕我控製不住做出什麽禽獸的事情來。我是官你是民,你也應該知道官官相護的道理,所以到時候你吃虧了,又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可別半夜畫圈圈詛咒我。”


    鬱浮萍先是愣了一下,隨即嫣然一笑,再次纖纖玉手,不過這次的目標卻不是夏言的膝蓋,而是夏言寬闊的胸膛。


    夏言低頭看了一眼鬱浮萍按在自己胸口的手,然後道:“你這是在玩火。”


    夏言的話音才落,鬱浮萍蔥嫩的手指居然在夏言的胸膛上撓了兩下……


    他大姨夫的二姨『奶』的!這娘們還蹬鼻子上臉了,拿爺們的寬容當放縱了!


    夏言在心中如是叫喊著,同時伸手抓住鬱浮萍的小手,然後猛一用力,就把對麵的鬱浮萍給拉了過來,壓在了沙發上。對於夏言的粗暴,鬱浮萍不悅的皺了皺眉:“粗魯!”


    這句話把夏言逗樂了:“這就粗魯了?那我接下來的動作該怎麽形容?”


    “流氓!”鬱浮萍說,隨即眼珠子一轉,接著道,“不過我知道你不會那麽做的。”


    “說的好像你很了解我一樣。”夏言如是說著,同時伸出一根手指輕佻的在鬱浮萍的俏臉上來回撫『摸』著,卻被鬱浮萍一把拍掉,夏言頓時劍眉一豎,“現在你是魚肉我是刀俎,知道一個貌美的黃花大閨女對一個年輕氣盛的男人,是多麽大的誘『惑』嗎?玩火可都是要付出代價的。”


    夏言一邊這樣說著,一邊再次伸手,鬱浮萍想要反抗,不過卻被夏言死死壓住。並且這一次,夏言直接掀開了鬱浮萍上衣的下擺,『摸』上了她平坦的小腹,通過觸覺,夏言可以很明顯的感覺到,在肌膚接觸的瞬間,鬱浮萍的身體不自然的僵硬了一下,但是臉上,卻仍然倔強的保持鎮定。


    夏言心中好笑,手上的活動仍沒有停止,在鬱浮萍的衣擺內,夏言的大手從她的小腹,一路向上。不過當夏言的手指剛剛觸碰到胸前那一點棉布絲邊的時候,鬱浮萍卻突然驚醒,驚叫一聲然後整個人就像泥鰍一般的從夏言的手下滑開,站在一邊,怒視著夏言。


    而夏言,則是笑臉盈盈道:“早說過讓你別玩火了,你不聽,現在吃虧了吧?”


    鬱浮萍看著夏言的模樣,便知道自己是被對方戲耍了,恨得銀牙緊咬,帶著三分氣惱、三分羞澀、三分嬌嗔,還有一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坐回了椅子上。夏言咳嗽一聲,接著道:“好了,我們可以說正事了吧?”


    “說什麽正事?”鬱浮萍沒好氣道。


    “當然是你來找我的真正目的。”夏言樂了。


    聽到夏言這句話,鬱浮萍微微歎了口氣道:“夏言,其實我沒有騙你,我來找你真是希望你能當我男朋友,不過是假裝的。”


    鬱浮萍最後強調了這麽一句,也不知道是為自己強調,還是因為別的什麽,作為當年廬江一中,現如今安徽師範大學的天之驕女,在鬱浮萍的世界裏,從來就沒有過任何一個男人,隻有一個朦朧的身影。這個身影在過去總會出現在她的體育課上,就如同騎士一般,默默為她守護。高考結束,他去了合肥,又過了兩年,她也高考,成績一如既往的優秀,不過她卻出人意料的沒有去合肥,轉而選擇了蕪湖,去了安徽師範大學。


    本來,以為有些事情可以就此結束了,直到那一天,鬱浮萍應朋友的邀請去廬江表演時,又見到了他,他還是和以前一樣,一樣的囂張跋扈,不給別人麵子,直接當著以前全班同學麵,狠狠的揭了他的短。在那一刹那,那個舞台上的身影,突然和她內心深處唯一的一個影子,重疊在了一起。


    也正是從那一天開始,鬱浮萍開始關注起了有關於他的事情,他在縣委辦得到了升遷,辦好了啤酒節,她默默為他高興;巢湖市要撤銷,她默默為他祈禱;他被調到了無為開發區成為了黨工委書記,她又會默默的為他祝福。


    雖然他不在她的生活,但是她的生活卻沒有缺少他。


    也正因為如此,她才會在今天,主動敲開他的大門,要求他成為她的男朋友。


    鬱浮萍的心中閃過許多的畫麵,抬起頭,突然發現夏言正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自己,鬱浮萍的小臉立即紅得像個紅蘋果一樣。夏言笑了笑,將視線移開,鬱浮萍這才緩過氣來,接著說道:“其實事情很簡單,我爹要幫我相親,對方是南京華百集團董事長的兒子,我爹希望我能和對方先交往著,等我畢業以後就和他結婚。”


    “為了公司的發展,嫁女兒進行商業聯姻,好狗血的橋段。”夏言說。


    “是很狗血,”鬱浮萍的笑容有些苦澀,“不過我相信狗血的不僅僅是我這樣的商業聯姻;難道官二代仗勢欺人就不狗血嗎?狗血,但是隔三岔五的還經常發生。藝術係的女生被有錢老板包養很狗血嗎?狗血,但是每個周五我都能在學院門口看到停的滿滿當當的豪華轎車。所以,真正狗血的不是橋段,而是生活。”


    “但是你不願意,對嗎?”夏言說。


    鬱浮萍點頭道:“我查過他的資料,劣跡斑斑,想到要和這種人交往我就覺得惡心。”


    “所以夏言,我希望你能幫我,雖然作為富家女,有時候沒辦法完全按照自己的要求去挑選老公,但至少……”說到這裏,鬱浮萍看了夏言一眼,鼓起勇氣接著道,“我希望能在那之前,真正過一段屬於我自己的戀愛生活。”


    鬱浮萍的話已經說的這麽明白了,夏言要是再聽不明白,那他就基本上可以去死了,通過這一席話,鬱浮萍今天直接找上門的原因便可以解釋了,因為越是乖乖女,她們就越容易犯倔,越容易走進心理上的死胡同。


    她對自己有好感,這點是毋庸置疑的,同樣的,夏言也不是那種那種美『色』在前而不動心的模範聖賢,但是要糟蹋一個純潔姑娘的身心,夏言還真幹不出那種禽獸事情。可是現在,鬱浮萍已經上門了,自己能眼睜睜的看著她在她父親的『逼』迫下,搭上清白給一頭牲口嗎?


    於是,夏言思前想後,最終微微歎了口氣,朝鬱浮萍伸出了手,鬱浮萍沒有猶豫的把自己柔嫩的小手交到了夏言的手上,夏言輕輕撫『摸』著鬱浮萍的手背,然後問道:“為什麽選我?”


    因為我喜歡你!


    這句話衝到了鬱浮萍的嘴邊,但是卻最終沒能說出口,鬱浮萍想了想,才說道:“我明白公務員的升遷規定,從辦事員晉升科員要至少三年以上,從科員晉升副科又要至少三年以上,副科晉升正科則要四年以上,正科晉升副處也要四年,這樣算下來,一個副處幹部至少也要十四年,所以,你夏言一個二十四歲的縣委常委、副縣級幹部,前途無量,我相信我爹就是再苛刻,也一定會喜聞樂見的。”


    “好吧,我答應你,從今天開始,我就是你假裝的男朋友了。”夏言說。


    “嗯!”鬱浮萍重重的點了點頭,“從今天開始,你夏言就是我鬱浮萍的男朋友了,而我鬱浮萍,則是你夏言的女朋友了,假裝的!”


    兩個人都有意無意的強調了“假裝”這個詞,也不知是為了明確身份,還是在彼此之間,遮掩著一些什麽。


    隻不過,當夏言聽到鬱浮萍說出那句女朋友的話時,眼神突然閃爍了一下,似乎想到了在合肥大學的校園中,那一抹難忘的倩影。也正是那個倩影,才讓夏言放棄了合肥的穩定工作,回到廬江考試公務員,最終走上了從政的道路。


    回想轉瞬即逝,夏言看著鬱浮萍道:“那麽,作為你的男朋友,我們現在應該做些什麽?”


    鬱浮萍茫然的搖搖頭:“我從沒有談過戀愛,我不知道,那你想做什麽?”


    “我想的和你想的其實是一樣的。”夏言說。


    聽到夏言這句話,鬱浮萍的小臉上頓時浮起兩團紅雲,惡狠狠的剜了夏言一眼道:“流氓!”


    隨後夏言哈哈大笑,鬱浮萍也知道自己說錯了話,俏臉更紅了,那叫一個正兒八經的嬌豔欲滴。當然,夏言並沒有取笑鬱浮萍的意思,隻是覺得一個女神突然在自己麵前脫下了她高高在上的外衣,表現得如同鄰家女孩一樣的可愛,也是很有情調的一件事情。


    “好了,不說笑了,”夏言笑了一會以後道,“我隻是想說,現在我已經是你的男朋友了,那麽你想我怎麽做,才能打消你父親幫你和南京那位二世祖的相親活動?”


    “先培養感情。”鬱浮萍回答說。


    “啥?”夏言瞪大了眼睛。


    鬱浮萍被夏言直勾勾的眼神盯得很不好意思,隻得低下頭,看著自己的腳尖道:“我能想到的假裝情侶的把戲我父親肯定也能想到,而且我父親的眼睛很厲害的,到時候如果我們沒有真正男女朋友的那種默契的話,肯定會被我父親發現的。所以,我們這個周末能像一對真正的戀人那樣度過嗎?我想先培養一些感情,免得到時候被我父親發現了。”


    鬱浮萍說這段話的時候幾乎用盡了自己所有的力氣,說完以後,就仿佛死刑犯一般等待著夏言的裁決。


    夏言輕輕把鬱浮萍擁入了懷裏,撫『摸』著她柔順的秀發,同時在她耳邊回答道:“好的,今天和明天我帶你去方特玩好嗎?進入太空世界、探秘神秘河穀,再去海螺灣看4d電影。”


    鬱浮萍嗯了一聲,也主動伸手環住了夏言的腰背。


    假裝情侶這個設定在他們擁抱的這一瞬實際已經名存實亡了,但是夏言和鬱浮萍,卻是誰也不願挑破這層柔弱的窗戶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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