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toma低下了頭,笑容有些泛苦,「luna總是對人特別的寬容,不管是在樹林裏拋下你的我,還是在公園裏險些殺了你的ukyo,你好像都會無條件的去原諒對方。」


    「嗯?竟然被你發現了?好奇怪,我應該沒有露出任何破綻才對,你是怎麽懷疑到我頭上的?」


    一個張狂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了過來,我甚至來不及對toma口中的話語感到驚訝,這個聲音便把我的疑惑問了出來。


    我側過了頭,瞧見的卻是一臉張狂的ukyo,他微仰著頭,掛著邪魅危險的笑容,和剛剛溫柔的模樣完全不同。


    「ukyo先生?」toma側過了頭,微眯起了眼睛,眸中皆是戒備,聲音也如寒冰一般刺骨,「你來這裏做什麽?」


    「抱歉,像是來的不是時候,打擾到你們了,」ukyo扯開嘴角笑得誇張,「隻是和luna的談話還沒結束,不能讓她就這麽走了。」


    toma聽著ukyo的話微微側頭瞟了我一眼,勾起危險的笑容望向了ukyo,「這麽說,剛剛和luna在一起並把她弄哭的人是ukyo先生了?」


    「雖然關係不大……」ukyo抬了抬眉毛挑釁道:「就算是我做的好了,你要怎麽辦呢?」


    「我可沒有luna這麽大度,會隨隨便便的就原諒你,」toma站直了身子擋在了我的麵前,「要怎麽做?自然是和你把帳一筆一筆的清算。」


    「哇哈哈哈……」ukyo大笑著,「有意思,我們之間有什麽帳要清算麽?」


    「八月十號,在市中心的公園內,是你綁走了luna,」toma聲音篤定,「我並不知道luna為何不肯揭發你,也不清楚你們之間是什麽樣的關係,不過……」


    「嗯?關於這件事我剛剛就想問了,你到底是怎麽發現的?」toma的話還沒說完,ukyo就出聲打斷了他,他一邊說著一邊從口袋掏出了蝴蝶刀,丟到了空中隨手把玩著,「又是什麽時候發現的?」


    ukyo並沒有想要靠近的意圖,toma卻還是微微抬了右手臂,護在了我的身前。


    他雖然這般戒備著ukyo,說話的聲音倒是變得輕鬆起來,似乎在同朋友閑聊一般。


    「第一次在東京見到你的時候。」


    「這麽早?那個我……應該沒做什麽奇怪的事才對。」


    「那個時候奇怪的不是你,而是luna。」toma說到這回頭看著我,語氣也溫柔了些,似是在給我解釋一般,「那時的luna說自己是ukyo的fan對吧,可你看向他的眼神裏並沒有任何的仰慕和崇拜,倒像是不敢相認的熟人。」


    「隻是這樣?」ukyo興趣缺然。


    「當然不是,那個時候隻覺得你們可能認識。」toma笑著道,「確定你是綁走luna的人,是今天白天的事情。」


    「白天的事情?」ukyo勾起嘴角,「不會因為我去找luna,你就覺得我是犯人吧?」


    「算是吧,而且在見到你之後luna一下緊張了起來,她在畏懼你,最開始的反應和第一次見到你時全然不同。」


    「然後呢?」對於toma口中的話語ukyo不以為然。


    「shin說過要聚集所有去過山莊的人,你也是其中一個,可你偏偏卻在這一日來到冥土之羊,不奇怪麽?」toma的聲音低沉了下來,「所以幫你點完餐後,我給shin打了通電話,據說你原本答應了要去了,卻在今早得知我和luna會缺席之後,就突然有了『要事』不能前往。」


    「所以,你覺得我是個危險的角色,才會急忙把她從我身邊帶走?」


    「ukyo先生可是連luna昨天出院的事情都清楚著,還不危險麽?」toma笑著反問,「並未有人告訴你luna住院的事情,我中午的時候說luna要去『複查』,你的第一反不是luna第一次在懸崖底受的傷需要複查,而是『為什麽剛出院就要複查』,還在詫異為何luna的傷勢會這麽重。」


    「哼?」ukyo笑了起來,「所以『複查』你是在給我下套?」


    「就算是吧。」toma勾笑。


    「可是僅憑這些,並不能證明我便是那日綁走luna的人啊,這些不過是你的猜測而已。」


    「嗯,所以我並未告訴警察,想要尋找更有力的證據。」


    「誒?哇哈哈哈……」ukyo詫異了一下,立馬大聲的笑了起來,語調十分的誇張,「我沒聽錯吧,你這謀殺未遂的犯人竟然想把別人送進監獄?!這也是某種意義上的賊喊捉賊吧?」


    聽到ukyo說這些,我明顯看到toma的身子僵硬了一下,下一秒他扭過了頭看了我一眼,眸底帶著一抹淺淺的憂傷,他有些牽強的勾起了嘴角,似乎想和我說些什麽,最終隻是垂下了眼眸,扭過頭去不再看我。


    在toma用這種不忍責怪的眼眸掃過我的時候,我的心像是被人扼住了一樣,有些發疼。


    toma似乎誤會了什麽,以為ukyo會知道這件事是我告訴他的……


    「toma,我……」


    「沒關係,在找到你是犯人的證據後我便會去自首。」我剛想開口給toma解釋,他便出聲打斷了我,他的聲音蓋過了輕若蚊吟的我,繼續對ukyo說著,「要是shin的話,絕對能在信濃找到我是兇手的證據,我並未想過自己能有開脫的機會。」


    toma並不害怕認罪。


    令他害怕的是shin和她發現他從小存在於心中的愛戀,害怕兩人會因為這份被他藏匿起來的愛戀感到內疚。


    在遊戲的原設定中,她失去記憶後,toma也在她的身邊照顧了一陣子,之後同他們一起去了信濃,在那裏被shin找到了一些確認他是兇手的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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