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導?」副導猶豫地問了一句。


    「過。」一旁的王導說道。


    他喜歡這個年輕的演員那一雙會說話的眼睛,那個看著突然出現的母親的眼神,一開始的陌生,不敢置信,變換成憎惡,一層一層的色彩,在少年的眼裏變幻……


    他要的也許是這種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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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遇到個跑來問我有沒有免費vip文下載的讀者,第一次遇到這種事,特別地無語。


    骨頭必須聲明的一點是,每個作者的勞動成果都不容易,不管是冬夏、生病感冒各種突發狀況,都每天坐在電腦前一個字一個字地用鍵盤敲出來,一章一章,到一部完整的作品,就是打文件打一百萬字都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更別提原創的小說作品。所以希望每個看文的讀者都尊重作者的勞動成果,不要盜文和通過任何的方式轉載小說,請支持媚骨,支持連城,尊重每一個作者。


    第214章 用生命去愛


    舊曆年的臘月到了,是周山一年裏溫度最冷的時候,遠遠看去,群山的山峰是白茫茫一片,上麵覆蓋了一層厚厚的積雪。


    整個知平都安靜了下來,山裏的人都躲在家裏貓冬,就是想出門也不敢出門。這個時候隻有劇組的工作人員每天地傻傻地奔跑在片場和住的地方,不少的場景還是在戶外頂著著寒風拍的,街道上還可見一拍清晰的腳印,都是他們他出來的。


    手上第一次長了凍瘡,又癢又痛,想抓又不敢抓,一雙手被凍得紅彤彤的,凍瘡膏都還是阿倫去幫他買回來的,就是擦了也沒什麽用,緩一緩後,該癢該痛一樣都沒有少。


    蘇清河看著自己的一雙紅爪子,想哭的心都有了。


    好在片子的拍攝進度已經在倒數中了,這比他們原先的計劃要快了十天半個月,所以也就是春節他們不用在周山這裏過了,可以趕在年前拍完回去過個好年。


    劇組裏不少的工作人員,和演員導演都是有個大家庭的人,他們這些人都是想回去過年的。也是因為天公作美,最近都沒有連著下大雪,阻礙拍攝的進度。


    這一天的一場戲是在夜間下著雨雪的天氣拍的,簡直就是對演員巨大的挑戰。


    這個夜晚,小屋子裏爆出了父子兩個人的爭吵。


    「我不要去,我不去不去!」吼了一聲,曲平安猛地拉開了家裏的門,從屋子裏沖了出去外麵。


    這個時候外麵下著雨雪,他也不管不顧。


    曲福作出了讓孩子跟著母親走的決定,讓孩子離開舟山到外麵的世界去讀書上學,有一個美好的未來,而不是跟著他這個一輩子沒讀過書的山民在周山的這個貧窮的地方,讀不起書,跟著他放牛放羊,一輩子。


    如果說曾經這個男人所有的心都給那個女知青,那麽現在他的整一個生命都給了這個孩子,這才是《父愛》這部片裏詮釋的愛,一個父親愛孩子,勝過自己,勝過他的生命。


    隻是他不知道他的這個決定,讓他的孩子反應如此激烈。


    「平安……」後麵是追著他跑的父親。


    「你別跑。」


    「平安……」大風颳進喉嚨裏,像刀子一樣。


    風裏是嘶啞的喊聲,父親一聲一聲地喊著兒子。


    父子兩個人在雨夜裏奔跑,年邁的父親追不過還年輕身體敏捷的孩子。臉上的不知道是雨雪還是眼淚,曲平安聽見身後的喊聲,越跑越快,明明當初出去外麵讀書是他最大的夢想,現在他所有的夢想都被人擺在眼前的時候,他卻這麽地傷心難過,那個老男人也不要他了,把他交給那個女人,讓他跟著她走。


    曲平安並不願意跟著那個突然出現的母親離開,在美好的未來和父親比起來,他更願意選擇的是父親,雖然他從前都在憎恨這種貧窮,和帶給他貧窮的父親。


    當心裏所有的情感都爆發出來的時候,這個少年用這樣的方式來表達自己心裏的憤怒。


    蘇清河隻是覺得冷,風吹來冷得刺骨,他隻能咬著牙跑,一次一次地跑,在導演不滿意喊著回來的時候,他又重新開始跑。他知道所有的鏡頭最好能一次過,這樣他能節省很多體力,去拍後麵的戲。


    好在前麵的戲都還算是順利,他和辜華年都沒出什麽意外。


    知平是在高台上建立起來的小縣,往下就是一些陡峭的地方。


    夜裏看不清前方的路,曲平安不擇路地往下麵跑去,混著雨雪泥濘的路,小小的身影在陡峭的路上跑著,看得讓人心驚,就怕這個人一不小心就滾下去,而這種擔心並不是不可能的。


    一腳往鬆滑的泥土上踩下去,腳下打滾,曲平安整個人都從地上滾了下去,下麵就是深不見底的深穀。


    這一跤摔下去完全是不受控製。


    哪怕是知道自己的腰上拴了安全帶,那滾下去的剎那他還是腦子一片空白。


    指甲沿著土地一路抓下去,曲平安抓住了山崖那裏的一根救命枯枝,穩定自己的身體,整個人在半空中盪。


    「平安,平安……」後麵是父親堅持不懈的喊聲。


    「阿爹……」是驚慌的聲音。


    畢竟是十幾歲的少年,隻遇到這種事的時候隻有心慌,而顧不得其他了。


    「平安。」


    「阿爹,我在這裏。」


    風把聲音吹弱了,但是還能辨別得出聲音的源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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