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我也要看!」看他倆你來我往。被冷落一旁的璃夭不樂意了,撲上來想搶那半塊玉佩。


    誰料到,煞白光芒一閃,一下子把他彈開。


    璃夭:「???」


    「你們碰得,我碰不得?為什麽?為什麽??」


    清知伸出手指,點了點他的額頭:「看你淘氣,所以不讓你碰吧!」


    他氣哼哼的,小聲嘀咕:「壞傢夥!」


    清知:「嗯?」


    璃夭甩甩腦袋,賴在他身上不起來了。


    漂亮的少年伏在他膝頭,清知輕輕撫摸著他耳側柔軟水滑的銀髮,構成了一幅溫馨暖人的畫卷。


    在無人注意的角落,那一襲霜風霧月的身影看著兩人,一身寂寥,幾分羨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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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裏有一個小劇場,評論後可見↓)


    (嗚嗚嗚,cp設置不了,還是放上來8)


    楚後來補送了他一隻兔子靈獸,本意是跟某個不知天高地厚恃可愛而驕的妖獸分寵。


    他自然是喜歡得不得了,結果……


    這日召出夭,他才剛一露麵,隻見那小兔紙兩眼一閉,四腳一蹬,昏古七了。


    清:……(無言看他)


    夭:(無辜攤手)哥哥,我真的什麽都沒幹!


    無奈之下,隻能送人了。


    第164章 平靜歲月暗流湧!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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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季來臨,一連幾天都下著大雨。師尊憐他雨中行路辛苦,每逢夜晚,都會親自來接他上去。


    ——師尊周圍是不下雨的。那些雨滴根本挨不著師尊。可能它們也知道,自己這等凡俗之物要避讓著他幾分。


    清知絮絮地訴說凡日裏的瑣事,今天澆了什麽菜,下山遇到了什麽有趣的事。賀樓連月在一旁聽著,偶爾說上一兩句。


    隻要得到他一點點的回應,他都非常、非常開心。


    有時實在是沒話說了,他便把他抱到膝上,安靜待一會兒。


    清知每每坐在他懷裏,腦袋就開始犯暈乎——


    外麵的白玉蘭很香,沉香木也很香,但它們和師尊身上的香味都不一樣,師尊身上的味道是獨一無二的,語言很難形容。


    如果真要描述的話……可能和三清仙境,月下瑤台,蓮花池的味道很相近吧。


    不過,每次他來,沈薄歡都會在房間裏躲著不出來,不與他見麵。


    清知問起,他回答:「我害怕。」


    他深有同感地點頭:「別說你了,我也怕。」


    沈薄歡奇怪地問:「他可是你的師尊?」


    「凡世上生靈,都會對他有所敬畏吧!」畢竟生與死,隻在對方的一念之間。


    他點頭:「也對。」


    清知安慰道:「沒事的,他雖然強,並不輕易對弱者出手。」


    他不置可否。


    屋外落著大雨,他們兩人站在屋簷下,一齊往外看。


    大雨如注,傾盆而下,豆大的水珠敲擊在草地、屋頂、窗戶上,滿世界都是嘩嘩的雨聲。沈薄歡微微側著頭,靜靜聆聽。


    「……當世界嘈雜,心就變得安靜了。」


    清知看著他的側顏,也許是小時候的經歷的緣故,他周身總是有一股揮之不去的憂鬱傷感,隻有跟自己在一起的時候,才能略略拂去一些。


    明明他個頭不小,生得天庭飽滿、挺鼻如峰,一副俊朗麵貌,可能正是由於周身的這種氛圍,讓人覺得他柔弱可欺,不禁從心底油然生出幾分憐愛和保護欲。


    「對了!」清知突然想到了什麽,跑到牆角,將那柄竹傘拿了出來。


    「喏,還給你。」


    沈薄歡的目光落在竹傘上,輕輕搖頭,緩聲說:「你留著吧。」


    清知正不明緣由,卻聽他忽地開口:「還記得以前麽?有一次下雨,我半夜突發急症,你背著我在泥地裏走,路上坑坑窪窪,你一腳深一腳淺,中途還摔進了水坑裏。」


    清知當然記得,哈哈笑道:「還好沒摔破相!」


    他繼續說:「醫師給我看了就好了,你卻因此發了高燒,十天才退,」別過臉,凝視著他,目光中如許深情,「那時我就想,這輩子都不會再讓你淋雨了……」


    他竟然有這樣的想法,清知怔住。


    「你雖然不說,我卻也知道,這些年你受了很多苦。」


    「……倘若換作我,定不會讓你遭受這些。」


    聽了這一席話,淚水在清知眼眶裏打轉轉,想也沒想,撲到他身前。


    好像在這個懷抱裏,他所有的委屈都有了承接。那些不為人知的心酸難過,都能被讀懂、被體恤。


    沈薄歡削瘦的手臂環抱住他,唇畔露出一絲蒼白的笑,如紙般淺薄,隻曇花一現,頃刻就被淡淡的愁容覆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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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氛圍感這塊拿捏得死死的


    第165章 平靜歲月暗流湧!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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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晃過去了十餘日。


    沈薄歡從門外跨進來,狀似不經意地一提:「我看到他出去了,是要幹什麽嗎?」


    他指的是璃夭,早晨被召出來,這會兒不知道去哪了。


    清知沒留意:「不知道,玩兒去了吧!」


    「總歸是你的契獸,休戚相關,留心著些。」


    「歡,他不隻是我的契獸,更是一個獨立的個體。」清知認真地說,「他去哪兒,和誰玩,是他的自由,我不會多加幹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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