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書凱直言道,當著大師兄的麵,我就不客氣了,有道是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目前得知研究所項目底下有古墓消息的人不多,但是保不準在開挖之後,消息不會被泄露出去,到時候難免不遭人眼紅,要是有膽大的想要過來分一杯羹,做出些不合時宜的舉動來,也要合適的人製止才行,你是知道的,我在化工園區隻是個主任,有時候調動園區派出所的人並不是很方便,再說,園區派出所就這麽幾個人,也起不來什麽大用,我的意思是,現場治安維護這一塊,正好是在你湖州市的地盤上,你找個值得信任的人領著一隊人馬隨時聽我的使喚,這樣一來,一旦有什麽突發清楚,處理起來也方便些。


    盧書記沒想到秦書凱連這一層都想到了,心裏不由連連稱讚,嘴裏說道,你小子真不冤枉這幾年進步這麽迅速,你這頭腦轉的也太快了,這才多大會功夫啊,你都想到這一層了,我可真是服了你了。


    秦書凱見盧書記一味的誇獎自己,說話的口氣倒也不像是在敷衍,便笑道,你就別給我戴高帽子了,咱們事先可要把話說在前頭,到時候要是真的挖出了寶貝,咱們一人一半,需要打點的一些人從兩人得到的寶物中抽條出來再分,行嗎?


    盧書記聽了這話,笑道,行了,我一切都聽你的,這總行了吧,你要人我給你人,你要錢我也同意你支取,反正這個項目是咱們兩個市合作建設的,我派幾個警察給你,也算是合情理,有些事情,隻要是名義上能說得通,我都可要無條件支持你。


    秦書凱說,就大師兄這句話,我就放心了,對了,最後我有句話得跟你說清楚了,這盜墓的事情,是我秦書凱一個人的主意,人是我找的,事情也是我幹的,要是到最後真的出了什麽事情,我秦書凱絕對不會拖累到其他任何人,你隻當我今天從沒到你這裏來過,記住了嗎?


    盧書記剛想說,那怎麽成呢?發財的時候,大家一起發,要是真出了什麽事情自然該兩人一起承擔。


    盧書記話沒出口,卻被秦書凱阻止說,行了,大師兄,你想要對我說什麽,我心裏都明白,這件事本來就是我挑起來的,責任本該我一個人扛,再說,真的到了那個時候,你幫助我照看好我的兒子就可以了。


    秦書凱說著,伸出拳頭捶了兩下自己的胸膛,一副鐵漢的模樣,盧書記見了,隻能微微一笑,什麽都沒說。


    秦書凱跟盧書記商量好相關事宜後,立即又快速離開湖州市,回到化工園區自己的辦公室,等趕回普安的時候,早已是華燈初上,化工園區的辦公大樓裏隻有少數的幾個辦公室燈在亮著,大多數的工作人員都已經下班離開了。


    秦書凱拖著一副疲憊不堪的身軀,好不容易拖遝著腳步進了自己的辦公室,順手端起桌角的水杯,喝了一口水,裏頭的水卻是涼的,他忍不住把喝到嘴裏的一口水“撲”的一聲直接吐到地上。


    正在此時,辦公室的門被誰輕輕的推開了,秦書凱抬眼一看,竟然是牛大茂,自然而然的問了一聲,牛主任,怎麽還沒下班?


    牛大茂討好的笑了一下,並不搭腔,而是徑直先走到秦書凱的辦公桌前,幫秦書凱的水杯先填啊滿水後,這才把杯子打開放到桌角原先的位置,自己則坐到了秦書凱辦公桌對麵的座椅上。


    牛大茂說,秦主任,今天不少人都向我打聽,為什麽工地建設正如火如荼的,卻停工呢?


    秦書凱看了牛大茂一眼,問他,你怎麽解釋的?


    牛大茂回答說,我解釋說,這是湖州方麵的問題,關於工程上的一些事情還需要商討一下,所以工程隊隻能先到另外一邊的工地上施工。


    秦書凱點頭說,好,這個解釋合情合理,苟老板那邊要是問起來,你也要這麽說,現在這生意人都精明的很,他們最擔心的就是工程轉包給了別人,你一定要讓苟老板確信,這工程鐵定包給他的,他才能放心下來。


    牛大茂說,是啊,工程一停工,苟老板是頭一個把電話打到我這裏打聽消息的。


    秦書凱問他,你怎麽回答他的?


    牛大茂說,還是一樣的回答,湖州方麵的問題,沒有協調好,不過沒有問問題,不過是時間的問題。


    秦書凱說了一聲,好,苟老板打電話給我的時候,我正好也是這麽應付他的,看來苟老板那邊暫時算是蒙過去了,研究所的項目初期工程也就苟老板相對關心些,其他人都是不關己事,不會過多關注工地上的事情的。


    牛大茂點頭說,是呢。


    眼看著,時間不早了,秦書凱也感覺有些累了,便對牛大茂說,你去通知一下司機小蔣,把車子開過來,人忙了一天,很累,趕緊回去休息吧,明天還有明天的事情呢。


    牛大茂嘴裏答應著,腳底上卻不動。


    秦書凱看出牛大茂好像有什麽難言之隱,難道他也想參與這個古墓的事情,那也是他們的不是東西了,便問道,牛大茂,你這麽晚在辦公室沒回家,是不是有事情要向我匯報。


    牛大茂聽了這話,一下子從座椅上站起來,往後走了幾步,深深的衝著秦書凱鞠了一躬說,秦主任,我有件麻煩事想要求秦主任幫忙呢,還請秦主任能伸手拉我一把。


    秦書凱瞧著一向老成持重的牛大茂突然做出如此舉動,心知牛大茂必定是遇上了大麻煩,不會是那個墓葬的事情,趕緊重新坐下說,你這樣幹什麽?有事說事,到底發生什麽事情了?


    在秦書凱的招呼下,牛大茂又重新坐回到座椅上,向秦書凱敘述了自己最近遇上的麻煩事。


    牛大茂有些不好意思的說,秦主任,最近一段時間,因為自己在秦書凱的幫助下做了領導,所以地位也就高了,那麽也就很有女人緣,自己最近有了個相好的,這個相好的不是別人,正是考試中心的會計。


    秦書凱一聽,心裏想到,這個男人做了官有秦人那是很正常,不是有人說過縣長秦人一教室,市長秦人一禮堂,省長秦人一球場嗎,問道,怎麽?你這相好的找你要錢了?


    日了女人,給點錢也是很正常。


    牛大茂搖頭說,那倒不是,她要是要錢倒是好辦了,關鍵不是她要錢,而是她家裏的保姆非要纏著我幫忙安排個工作,你說她一個保姆,沒有技術,沒有學曆,我這樣的一個副職幹部,哪裏有本事幫她安排什麽工作呢,可是那保姆放出狠話來了,要是不幫她安排工作的話,就要把我搞臭,讓我妻離子散,名聲掃地。


    秦書凱聽了這話,不由皺眉,這牛大茂平時看起來也算是老成持重,怎麽在這男女之事上被人掐到了七寸呢?


    秦書凱心裏本不想招攬這種褲襠事,可一想到自己好不容易把牛大茂弄到化工園區裏頭,不就是為了讓牛大茂做自己的左膀右臂嗎,現在正好新發現了墓葬的事情,正好是用人之際,牛大茂正好又是常文怡的女婿,此人身份特殊,平日工作表現又很中自己的意,就這麽白白的毀了,也的確可惜。


    想到這裏,秦書凱不由歎了一口氣,衝著牛大茂搖頭說,牛大茂,你呀,你呀,怎麽一個女人竟然把你整成這副模樣,你倒是說說,你要我怎麽幫你?


    牛大茂說,那保姆提出的條件就是要份穩定工作,您是知道的,我沒別的本事,也沒有主任您那樣的門路,我哪裏能幫她安排工作呢?所以,我隻好求你幫忙來了。


    秦書凱思忖了一會問牛大茂,難道你就這麽被這保姆牽著鼻子走?就沒想到用別的方法對付她?


    牛大茂說,我能有什麽好法子呢,我跟那會計在床上的時候,正好被這個保姆撞見了,現在保姆威脅我說,要是我不幫她安排工作,就要舉報我,我這有老婆有孩子的,哪怕她舉報後,我能安全脫身,這一輩子的家庭幸福豈不是也要讓她給毀了,這種時候,我哪裏還敢有別的心思呢?


    秦書凱聽牛大茂說的話,好像也是真心話,不由連連搖頭歎息道,現在這世道,男人隻要稍稍手裏有些權,就有女人盯上,你呀,既然有心偷腥,怎麽著也該把嘴巴搽幹淨,怎麽就把事情弄成這麽被動的局麵,竟然被一個小保姆抓住了把柄,你可真是丟人丟大發了。


    牛大茂見領導教訓自己,心裏盡管有些不好意思,卻並不惱,他從秦書凱的話裏聽得出來,秦書凱估計是有心要幫自己的忙了,這件事隻要秦主任肯幫忙,一切難題就迎刃而解了,他了解老領導的關係脈絡,隻要真心幫那保姆找個工作,還是沒問題的。


    秦書凱對牛大茂說,你先找機會跟那個女人好好談談,看看有沒有有其他的解決問題辦法,不過是一個作風問題,就要用一個正式工作交換,這也太便宜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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