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長深吸一口氣，像是一位犯錯的小學生被老師叫到辦公室。
部長手剛抬起，裏麵就傳來謝慕柔的聲音。
“請進，張霖先生，我已經等候多時了。”
部長輕輕推開門，謝慕柔坐在辦公桌前翻閱手裏的資料。
她的辦公桌表麵幹淨利落，文件和辦公用品都擺放得井井有條，顯示出她對工作的嚴謹態度和高效率。牆上掛著日曆，電子日程表上麵密密麻麻地標記著各種會議和項目的截止日期。
“請坐。”
在謝慕柔辦公桌前有一把椅子。在部長眼裏，在那裏是 ，分明是一個斷頭台。
部長兢兢兢兢地坐在謝慕柔麵前，雙手乖巧地放在自己的腿上，背部自然挺直，沒有過度的彎曲或拱起。頭部保持正直，下巴微微收回，視線平視前方。
如果你在開學期間去看望一年級的新生，你會發現老師教這些一年級的新生的坐姿和部長的坐姿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從部長進來到現在，謝慕柔的視線就沒有從手裏的文件移開。部長沒有絲毫感覺被謝慕柔無視了，相反，他更希望謝慕柔可以一直看著手裏的文件，不要抬頭看向自己。
“嗒。”
謝慕柔合上手裏的文件，抬頭望向部長。她的目光犀利，如同鋒利的刀刃。
在她銳利的目光下，部長感到不由得緊張起來，雙手不斷冒汗。
麵對謝慕柔，部長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壓力。這種壓力，對部長而言是僅次於死神產生的壓力。
“別那麽緊張，張霖。你也知道的，我們現在的時間也不多了。我在你的行動報告裏看到你說你碰到了降災組織首領，我想聽聽你對他有什麽看法。”謝慕柔輕聲地說道。
他總覺得謝慕柔叫他不要緊張，宛如牙醫拿著鑷子，對著你說道：“放心，拔牙是不會痛的。”
部長撫摸著下巴，當時見到降災組織的首領是在夜晚上，他又帶著麵具和鬥篷，把全身上下都裹得嚴嚴實實。他的聲音聽起來像是男的又像女的，根本沒辦法判斷他的性別。
而且，即便當時部長也在現場，他還是沒有看到降災組織的首領是如何打敗死神。
“我覺得吧……，降災組織的首領……很強！”
“嗯。”謝慕柔微微點頭。
隨後，辦公室是安靜了下來。
部長眨著眼看著謝慕柔，他要說的都說完了，她怎麽一點反應都沒有？
“你，說完了？”謝慕柔見部長沒有下文，猜測地問道。
部長點點頭，“我說完了。”
“你這說跟沒有說有什麽區別？”謝慕柔感到一陣心累，參與這次行動的三位準級除災師，就屬穆罕默德最靠譜了。原本謝慕柔是想要叫穆罕默德來的，但穆罕默德表示在和死神的戰鬥中被死神偷襲了，導致昏死了過去，根本就不知道降災組織的首領來了。
另外，穆罕默德還表示在昏迷過程中，他隱隱約約感覺到有人踹了他幾腳，他認為這應該是降災組織的首領幹的。
還有最後一位準級除災師，威爾遜。說實話，就算部長在怎麽不靠譜，也比威爾遜來得靠譜。
謝慕柔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自言自語地念叨：“明明還有其他人選，為什麽這些高層就是要派最不靠譜的兩個去。”
“你在說什麽，我有些沒聽清。”
“沒事沒事，既然你對降災組織的首領沒什麽印象，那我們換一個話題，他把死神怎麽了？你在行動報告裏寫得很模糊，一會說他死了，一會說他被封印了。”
麵對謝幕柔提問，部長一會低頭沉思著，一會45度抬頭仰望天花板思考著。
想了半天，部長才慢慢吞吞地從嘴裏擠出三個字。
“不清楚。”
謝慕柔的眼睛裏閃爍著憤怒的光芒，但嘴角卻勉強擠出一絲微笑，試圖掩飾內心的風暴。她深呼吸，試圖平複自己的情緒，但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吸入怒火，而非空氣。
“保持冷靜，保持冷靜”她不斷告誡自己。
見謝慕柔一直在深呼吸，部長關切地問道道：“謝小姐，你沒事吧？”
“我沒什麽事。”她輕描淡寫地說，盡管她的聲音裏隱藏著即將爆發的怒吼。
“既然這兩個問題你都回答不上，那你就跟我說說當時你看到的情況，這你總能回答上吧。”
“呃，其實我當時也昏……”
“哢噠。”
謝慕柔手中的鋼筆斷成兩半。
“哦，真是抱歉，最近買的鋼筆質量有些不好，看來有空得去檢查一下相關部門了。對了，你剛才想說什麽來著？”謝慕柔微笑著對著部長說道。
這個笑容，讓部長感到背後發涼。
部長立刻把當時的情況一五一十地告訴了謝慕柔，即使毫不相幹的一些細節，他也很仔細地講了出來。
從抵達漂亮國，到降災組織的首領的出現，部長都說了一遍。當然，他也不忘提及到那個黑人小夥。
部長講得生動形象，還時不時有肢體動作。謝慕柔靠在椅背上，麵無表情地聽著。
一小時後，部長終於把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說完。口幹舌燥的部長拿起桌上的一杯水，仰起頭，一口氣全部喝完了。
“謝小姐，整個事情就是這樣了。”
謝慕柔食指有節奏地敲著桌子，若有所思地說道：“我了解。”
部長鬆了一口氣，疲憊地說道：“那我走了，就不打擾你的工作了。”
部長屁股剛離開椅子，謝慕柔就開口說道：“等等，你也知道‘臨光’計劃已經到了人體試驗階段，為此我們招募了十位三級除災師作為誌願者。”
“這個我知道，但跟我這為準級除災是有什麽關係？”部長感覺有些摸不著頭腦。
謝慕柔微微一笑，說道：“怎麽會沒有關係，我們隻需要十位，可記錄在案的三級除災師接近一千多位，現在報名的人數已經超過了三百名。所以，我們需要篩選。”
“你該不會要讓我幫你篩選吧？”
部長手剛抬起，裏麵就傳來謝慕柔的聲音。
“請進，張霖先生，我已經等候多時了。”
部長輕輕推開門，謝慕柔坐在辦公桌前翻閱手裏的資料。
她的辦公桌表麵幹淨利落，文件和辦公用品都擺放得井井有條，顯示出她對工作的嚴謹態度和高效率。牆上掛著日曆，電子日程表上麵密密麻麻地標記著各種會議和項目的截止日期。
“請坐。”
在謝慕柔辦公桌前有一把椅子。在部長眼裏，在那裏是 ，分明是一個斷頭台。
部長兢兢兢兢地坐在謝慕柔麵前，雙手乖巧地放在自己的腿上，背部自然挺直，沒有過度的彎曲或拱起。頭部保持正直，下巴微微收回，視線平視前方。
如果你在開學期間去看望一年級的新生，你會發現老師教這些一年級的新生的坐姿和部長的坐姿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從部長進來到現在，謝慕柔的視線就沒有從手裏的文件移開。部長沒有絲毫感覺被謝慕柔無視了，相反，他更希望謝慕柔可以一直看著手裏的文件，不要抬頭看向自己。
“嗒。”
謝慕柔合上手裏的文件，抬頭望向部長。她的目光犀利，如同鋒利的刀刃。
在她銳利的目光下，部長感到不由得緊張起來，雙手不斷冒汗。
麵對謝慕柔，部長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壓力。這種壓力，對部長而言是僅次於死神產生的壓力。
“別那麽緊張，張霖。你也知道的，我們現在的時間也不多了。我在你的行動報告裏看到你說你碰到了降災組織首領，我想聽聽你對他有什麽看法。”謝慕柔輕聲地說道。
他總覺得謝慕柔叫他不要緊張，宛如牙醫拿著鑷子，對著你說道：“放心，拔牙是不會痛的。”
部長撫摸著下巴，當時見到降災組織的首領是在夜晚上，他又帶著麵具和鬥篷，把全身上下都裹得嚴嚴實實。他的聲音聽起來像是男的又像女的，根本沒辦法判斷他的性別。
而且，即便當時部長也在現場，他還是沒有看到降災組織的首領是如何打敗死神。
“我覺得吧……，降災組織的首領……很強！”
“嗯。”謝慕柔微微點頭。
隨後，辦公室是安靜了下來。
部長眨著眼看著謝慕柔，他要說的都說完了，她怎麽一點反應都沒有？
“你，說完了？”謝慕柔見部長沒有下文，猜測地問道。
部長點點頭，“我說完了。”
“你這說跟沒有說有什麽區別？”謝慕柔感到一陣心累，參與這次行動的三位準級除災師，就屬穆罕默德最靠譜了。原本謝慕柔是想要叫穆罕默德來的，但穆罕默德表示在和死神的戰鬥中被死神偷襲了，導致昏死了過去，根本就不知道降災組織的首領來了。
另外，穆罕默德還表示在昏迷過程中，他隱隱約約感覺到有人踹了他幾腳，他認為這應該是降災組織的首領幹的。
還有最後一位準級除災師，威爾遜。說實話，就算部長在怎麽不靠譜，也比威爾遜來得靠譜。
謝慕柔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自言自語地念叨：“明明還有其他人選，為什麽這些高層就是要派最不靠譜的兩個去。”
“你在說什麽，我有些沒聽清。”
“沒事沒事，既然你對降災組織的首領沒什麽印象，那我們換一個話題，他把死神怎麽了？你在行動報告裏寫得很模糊，一會說他死了，一會說他被封印了。”
麵對謝幕柔提問，部長一會低頭沉思著，一會45度抬頭仰望天花板思考著。
想了半天，部長才慢慢吞吞地從嘴裏擠出三個字。
“不清楚。”
謝慕柔的眼睛裏閃爍著憤怒的光芒，但嘴角卻勉強擠出一絲微笑，試圖掩飾內心的風暴。她深呼吸，試圖平複自己的情緒，但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吸入怒火，而非空氣。
“保持冷靜，保持冷靜”她不斷告誡自己。
見謝慕柔一直在深呼吸，部長關切地問道道：“謝小姐，你沒事吧？”
“我沒什麽事。”她輕描淡寫地說，盡管她的聲音裏隱藏著即將爆發的怒吼。
“既然這兩個問題你都回答不上，那你就跟我說說當時你看到的情況，這你總能回答上吧。”
“呃，其實我當時也昏……”
“哢噠。”
謝慕柔手中的鋼筆斷成兩半。
“哦，真是抱歉，最近買的鋼筆質量有些不好，看來有空得去檢查一下相關部門了。對了，你剛才想說什麽來著？”謝慕柔微笑著對著部長說道。
這個笑容，讓部長感到背後發涼。
部長立刻把當時的情況一五一十地告訴了謝慕柔，即使毫不相幹的一些細節，他也很仔細地講了出來。
從抵達漂亮國，到降災組織的首領的出現，部長都說了一遍。當然，他也不忘提及到那個黑人小夥。
部長講得生動形象，還時不時有肢體動作。謝慕柔靠在椅背上，麵無表情地聽著。
一小時後，部長終於把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說完。口幹舌燥的部長拿起桌上的一杯水，仰起頭，一口氣全部喝完了。
“謝小姐，整個事情就是這樣了。”
謝慕柔食指有節奏地敲著桌子，若有所思地說道：“我了解。”
部長鬆了一口氣，疲憊地說道：“那我走了，就不打擾你的工作了。”
部長屁股剛離開椅子，謝慕柔就開口說道：“等等，你也知道‘臨光’計劃已經到了人體試驗階段，為此我們招募了十位三級除災師作為誌願者。”
“這個我知道，但跟我這為準級除災是有什麽關係？”部長感覺有些摸不著頭腦。
謝慕柔微微一笑，說道：“怎麽會沒有關係，我們隻需要十位，可記錄在案的三級除災師接近一千多位，現在報名的人數已經超過了三百名。所以，我們需要篩選。”
“你該不會要讓我幫你篩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