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 y football.裏麵i是主語,y是謂語,football是賓語。這就是英語句子裏最簡單的主謂賓結構。懂?”林嵐指著英語書上的一個句子,朝著靈問道。


    靈點了點頭。


    “好,讓我們再來看看謂語和非謂語。在語法填空裏,謂語是do,did,have done。非謂語是to do,doing,done。懂?”


    靈緩緩地點了點頭。


    “好,沒謂語填謂語,有謂語填非謂語。記住要看時態,將來完成時,將來進行時,過去完成時,過去進行時,一般過去時,現在完成時,現在進行時,一般現在時八個時態,要學會分析。懂?”


    靈眼底深處閃過一抹愕然,搖了搖頭。八個時態?英國人這是想搞哪出?一周就隻有七天,你tm給我搞出八個時態出來?


    在靈眼裏,時態就三個,而且看三個詞就能很好的判斷出時態。昨天,今天,明天。


    “讓我就仔細講講這八個時態,第一個,一般過去時……”林嵐一本正經地講解八個時態。


    “聽懂了嗎?”半小時的詳細講解,讓林嵐有些口幹舌燥,拿起桌上的水杯。


    “沒有。”靈回答得幹淨利落。


    意料之中,要是他聽一遍就能全明白,那要林嵐也沒有用了。


    “哪一句沒有聽懂?”林嵐喝下一口水。


    “從你說第一個這三個字開始,後麵我都沒有聽懂。”靈有些心虛地說道。其實,不是他沒聽懂,而是根本就沒有聽。林嵐一開始講,就像是在催眠一樣,一句話都沒有仔細地聽進去。


    林嵐喝下一半的水差點從嘴裏噴出來,十分震驚地說道:“一個字都沒有聽懂?我第一次這麽認真地跟你講知識點,你跟我說一個字沒有聽懂?”


    靈低下頭,猶如做錯事的小孩。


    冷靜,冷靜,林嵐。他現在隻是高一新生,可能英語不擅長,先教他別的。林嵐心裏不斷安慰自己。


    “沒事,英語先放在一邊,先看看數學。”說著,林嵐在草稿紙上寫上log


    林嵐還沒開口,靈就率先不解地問道:“不是說學數學嗎?怎麽還是英語?”


    這是林嵐第一次感受到無助的感覺。


    林嵐扶著額頭,無奈地說道:“我的錯,你先去背背古詩吧。”


    “哦。”靈回答了一聲,隨後就拿起語文書開始背起古詩。


    高中三年,我該不會要教他三年吧!想到這裏,就連樂天派的林嵐瞬間覺得人生一片昏暗。


    經過三小時的折磨,靈一天的學習已經結束了。當然,林嵐受到的折磨是靈的兩倍,可能還不止。


    “紮好馬步,別動,保持住。”禾善一手端茶,一手捧著時尚雜誌。


    身穿灰色風衣,內搭黑色襯衫,頭上還頂著一副墨鏡。靈從未看見禾善竟然有這麽時尚的一麵,關鍵還怪好看的。


    靈紮著馬步,雙手提著兩桶水。在靈小時候,就是喜歡看有關少林寺的電影。每當看到少林寺裏麵的武僧練武的一幕,都會有樣學樣,感覺很酷。


    現在親自體驗,靈感覺沒有那麽酷了。


    幾分鍾後,大豆般的汗滴在靈的額頭冒出,雙手開始微微顫抖。靈吃力地說道:“禾善,我覺得現在可以進行實戰演練了。”


    “今天不搞實戰演練。”禾善喝了一口茶,悠閑地說道。


    “為什麽?”靈不解地問道。以往的禾善,都很注重實戰演練。


    禾善擺弄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語氣有些得意地說道:“我今天穿這些時尚,可不想脫掉衣服跟你練。而且,肌肉力量也是很重要。”


    靈隻能繼續咬牙堅持,後背早已被汗水浸濕。要不是有鎮靈的加持,靈可能現在就已經不行了。


    剛見麵的時候禾善也隻是穿著一件普通的白色襯衫的,穿得也沒那麽時尚啊。好像是公園那件事後,禾善手裏才突然多出一本時尚雜誌。


    以禾善的性格,肯定不會主動去看時尚雜誌。那究竟是誰搞得鬼,靈的直覺告訴他肯定是林嵐。


    半小時後,禾善這才依依不舍地合上雜誌。


    “行了,可以放下了。”禾善伸了個懶腰。


    靈想控製手臂把水桶放下,卻怎麽也動不了。靈哭著臉,聲音顫抖地說道:“禾善,我的手好像僵住了,動不了。”


    禾善上前把靈手裏的水桶放下,提著靈的衣服,像提著一隻小狗,把靈放在在沙發上。


    “你在這休息一會,秋墨等會會來教你槍,我先去外麵溜達溜達。”禾善說是在外麵溜達,其實還是想看看報攤那邊有沒有進新貨。


    靈坐在沙發上,手伸得長長的,活像穿著清朝官服,頭貼著黃色符咒的僵屍。


    見四下無人,靈呼叫起來。這從公園裏被禾善抱回來之後,就再也沒有見過鴉了。以往他還會偶爾出現一兩下,最近一段時間沒有看到鴉那副賤賤的嘴臉,靈還是有些不習慣。


    “鴉?鴉?你在嗎?”靈壓著聲音,生怕有人發現。


    叫了兩三聲,鴉沒有出現。


    靈繼續叫著,反正他現在閑著也是閑著,有大把時光。


    “別叫了,吵死了。”鴉出現在沙發上,手裏依舊拄著那根拐杖。


    靈第一次和鴉見麵時,就對他手裏的拐杖很感興趣。畢竟,一位年紀輕輕的少年,怎麽會拄著老人家才會用到的拐杖。


    後麵靈去問的時候,鴉卻叫他少管閑事。


    鴉的臉色很蒼白,聲音很微弱,虛弱地坐在靈的身邊。


    與血災對峙的那一晚,鴉沒想到會這麽消耗他的身體。以至於這幾天,他都不能現身。如果不是靈一直在叫,實在吵得受不了,不然鴉也不會出來。


    “有何貴幹?”鴉沒好氣地問道。


    靈看到鴉一副虛脫的模樣,好心地問道:“你怎麽看起來這麽虛,還好嗎?”


    “你好意思說我虛?也不知道是誰晨跑時要死要活的。”


    “那隻是還沒做好熱身運動,隻是這幾天沒看到你,以為你跑了。”靈以為鴉已經跟他解除契約,去找別人了,所以才一直沒有出現。


    “蠢貨,契約一旦締結。雙方就是處於共生狀態,共生共滅。”鴉回答道。


    “哦哦哦。”靈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又問道:“那現在契合度是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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