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牢記本站域名“”,或者在百度搜索:三聯文學網】向海藍不舒服的扭動身子,說道:“別那麽用力,沒法呼吸了。”


    阮世昭仍然不放手,隻是力度小了一些。曾經的事情隻是煙霧一般的幻影,綺麗卻不真實。可是懷中那溫暖的身軀卻是真真切切的,柔軟,芬芳,散發著熱量,一旦溜走,他會冷。他本能的想鎖住她。懶


    向海藍一皺眉:“好了,夠了,你在這裏再作秀也沒效果。”


    阮世昭摸了摸她的臉,深深看進她的眼底,柔聲道:“不是秀恩愛,海藍,我認真的,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


    往事隻能勾起他的惆悵,而懷裏的女人卻讓他緊張得要命。他眼神很溫柔,聲音也熱切,可是她垂下眼,不答話。


    下巴被托起,他的呼吸驟然接近,滾燙得似乎能灼傷她的臉。還沒回過神,嘴唇便被他銜住。她吃了一驚,伸手欲推開他,他一傾身子,把她壓在落地玻璃上。後背突然接觸到堅硬的玻璃,她緊張的張開嘴,他的舌尖趁機溜了進來,掠奪著她的芬芳甜蜜。


    向海藍掙不脫,呼吸被他奪走,身體虛軟了下來。她合上眼,心裏一陣冷一陣熱,阮世昭如此的慌亂,她覺得他的吻和溫柔另有深意,他似乎在借此遮掩什麽,可是她豈是那種一個吻就能打發的小姑娘?轉念一想,她的懷疑又絲毫沒有真憑實據,眼神這東西太過玄妙,怎麽解釋都行,又能代表什麽?蟲


    但是他什麽時候對自己流露過那樣溫柔的眼神!她猛然攥緊了手指,眼圈有酸澀的感覺泛上,眼前被水霧模糊。她竭力忍住,她不想哭。


    長期的職業習慣以及融入她的血液,她做任何事都習慣分析,權衡利弊,她本能的規避傷害。阮世昭太深沉了,她沒法完全看透他的心思,重新開始,她不敢。


    思緒紛亂如麻,他的擁吻讓她更沒法理智思考,大腦正在一團混亂之中的時候,一旁忽然傳來了聲音:“看,阮總和向經理在那兒呢!”


    阮世昭終於放開她,一回頭,隻見是兩個高層,還有歐陽琪。


    或許是因為酒精的緣故,那兩人不像素日那樣一本正經,說話隨意了許多:“我們就奇怪呢,怎麽兩個主角兒都不在,出來一看,果然有好戲。”


    “哎呦,咱們當燈泡了,紅包要縮水了……我們不是故意的啊,阮總別生氣啊……”


    向海藍羞紅了臉,目光凝在一旁植物的小巧果實上,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阮世昭攬住她的肩膀,微微一笑:“見笑了。我們馬上回來,對了……小琪,你怎麽出來了?”


    歐陽琪清亮的目光淡淡掃過兩人,說道:“我先回去檢查一下行李,明天清早的飛機。沒法,機票緊張,訂的票時間靠前。人事已經準了我的假。”


    阮世昭有些詫異,剛想問他去哪兒,向海藍拉了下他的衣袖,他一想,眸光一暗。歐陽琪曾經的親人在歐陽家倒台之後避之不及,他孤身一人,還能去哪兒?


    他輕輕拍了下向海藍的肩膀,柔聲道:“你先回去吧,剛才你都沒吃什麽東西,自助餐台那裏應該還有不少點心。”


    向海藍點了點頭,對歐陽琪淺淺笑了笑,一邊應付那兩個高管的戲謔一邊往會場走。


    歐陽琪身子一震,她雖然臉帶笑容,甜蜜如糖果,可是她描繪精致的眼角在燈光下有水光一閃,如鑽石璀璨,心髒也被這一點亮光給觸動了一下。他怔住。


    阮世昭凝視著她的背影,等她走遠,回頭看著歐陽琪,卻見他抿緊了嘴,目光落在向海藍的背影上,帶著淡淡的憐意。他一皺眉,輕輕咳了一聲,歐陽琪很快回過神,所有情緒瞬間被他收走,恢複了優雅卻散漫的姿態。


    阮世昭問:“去巴黎?”


    歐陽琪勾了勾嘴角,淡淡說道:“先去一趟北京,給爸媽掃墓,然後再去……”


    “我給瑪格麗特說一聲,你就住在我公寓裏吧。”他頓了頓,目光投向外麵迷離的夜景。穿過重重高樓的縫隙,隱隱能見黃浦江的一片浩渺。他想起了塞納河,呼吸一窒,低聲道,“你曾經也去玩過的。”


    歐陽琪並未拒絕:“我知道,那裏肯定一點也沒變過吧。你有心了,多謝。不過……剛才是怎麽回事?你怎麽把你老婆惹哭了?”


    “哭了?”阮世昭有些詫異。


    歐陽琪閉了下眼,他剛才分明在向海藍眼中發現了隱約的水光閃爍,即使兩人吻得那麽纏?綿。這麽浪漫的場景,眼淚從何而來,她有什麽苦衷?


    他清楚,那不是欣喜的眼淚。


    不管她為什麽哭,吻她的那個男人竟然沒有發現,有這一點,她已經足夠可憐了。


    “或許是我眼花。”歐陽琪斂去眼中的隱隱怒意,緩了口氣,淡淡勾起唇角,“好了,我回去了,再見。”


    阮世昭怔然道了別,慢慢轉身,心裏一團亂。她哭了?她竟然哭了?


    剛才自己真的失態了?他細細回想,他以為四周無人,很放鬆,可是他沒有說任何不合適的話。


    神態,語調?


    他一向善於掩飾,自認為即使有什麽感情流露,也會控製得很好。他剛舒了口氣,心又是一沉——她一向敏銳,善於剝離人的偽裝。


    他咬緊了牙,一步步往會場走,走到一半,驀然回頭,可是歐陽琪的身影早就不見了。他都沒發現的事情,歐陽琪卻發現了!他的關注是不是過頭了!


    剛才歐陽琪眼中淡淡的溫柔愛憐,還有他對自己銳利的探究,讓阮世昭心裏莫名的不安了起來。他大步回到會場,找到了向海藍,把她的肩膀攬住,片刻不離開。她對自己那麽失望,如果自己一疏忽,歐陽琪再一示好,她會怎樣?


    儀表,才華,獨特的灑脫氣質,再添一份溫柔,這吸引力是致命的,尤其是對一個失意的,又極端孤寂的女人!


    “阮總和向經理感情真好啊……”員工經過的時候,豔羨的看著阮世昭繞在向海藍肩上的臂膀,還有他片刻不離的目光。阮世昭笑了笑,帶著一絲惶恐,向海藍也笑了笑,帶著一絲諷刺。


    終於熬過了漫長的年會,兩人被司機送回家中。兩人在臥室裏換衣服,向海藍一言不發,眼中有著淡淡的落寞,阮世昭去拉她的手,她卻不耐煩的甩開:“別動,我馬上要去看若瑜,沒空陪你玩。”


    她去浴室匆匆洗去身上的酒氣,快步走出臥室,往嬰兒房走去。


    阮世昭被她生硬的語氣給驚住,在原地怔了半天才回過神,洗完澡,頭發都沒耐心吹幹便趕向嬰兒房,推開門,隻見向海藍抱著小家夥站在窗前,低低說著什麽話,滿室充盈著溫柔。保姆站在一旁,跟著湊趣。他遞了個眼神,保姆走出去,掩上門。向海藍抱著小家夥回過頭,劉海垂下來了幾縷,陰影擋住了她的眸光。


    阮若瑜看到爸爸,高興的伸了伸手。他走過去,從向海藍手裏接過兒子,笑著舉高:“又沉了啊,今天爸爸媽媽不在,你乖不乖?”


    阮若瑜咯咯笑著,睜大了黑漆漆的眼睛盯了他一眼,又把目光投向了向海藍。她微微一笑,溫柔的看著兒子。阮世昭逗著他玩了一會兒,見他開始揉眼睛,知道他困了,便把他摟回懷裏,輕輕拍著。


    向海藍走近了一點,愛憐的摸著他的小臉,阮世昭轉頭,輕輕替她撩好散亂的劉海,在她的額頭親了下,阮若瑜“啊”的叫了聲,他想了想,又親了她一下,阮若瑜滿意的眯眼笑,鬧了一會兒,漸漸睡去。


    他把兒子輕輕放回床上,替他蓋好被子。向海藍低頭在小家夥的臉上親了又親,似乎這個小肉團就是她的整個世界。


    手腕忽然卻被他拉住。他湊近她耳邊道:“海藍,別把他親醒了,好了,明天還得上班,回去睡覺吧。”


    “睡不著。你先回去,我再陪陪他。”


    “陪我!”他不由分說拉起她,半強迫的帶著她往門外走。向海藍急了,可是小家夥在睡覺,她不能鬧出什麽動靜。被這樣帶回了臥室,他關上了門,一把抱起了她往床上走。向海藍捶著他的肩膀,卻擺脫不了他。她難受的咬緊了下唇,她越來越覺得他這樣異常的熱情根本是想掩飾什麽!


    後背接觸了柔軟的床,她深深吸了口氣,剛想說話,他已經壓了上來,雙手撐在她肩膀兩邊,深深看進她的眼底,柔聲道:“我剛才說的話是認真的,海藍,我們……”


    他很溫柔,可是這溫柔讓她不由得想起方才他打電話的時候眼中一閃即逝的類似柔情的光。她對比著,說不出話。


    阮世昭低頭吻她,把她冰冷的唇吻得滾熱。她喘著氣,聲音卻沒有沾染這熱度,隱隱有淒楚透出:“重新開始?你拿什麽重新開始?如果你是想上?床,請便,沒有必要對我說這樣言不由衷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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