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月華:「那你現在去取。」


    岑牧晚不想下樓:「我讓他送上來了。」


    差不多十分鍾後,門鈴響起。


    「快遞!」門口喊著。


    岑牧晚從床上爬起, 跑到門口開門。


    男人穿著京東快遞的員工服,戴著口摘帽子:「麻煩簽一下字。」


    對方始終低著頭,岑牧晚也沒看在意,簽收後把門關上。


    是封信, 岑牧晚隔著信紙摸了摸。


    撕開後, 掉落一地照片, 裏麵還有一份類似合同的東西。


    岑牧晚皺眉,蹲地上先把照片撿起。


    照片上有兩個男人,其中一個是她爸爸。


    正巧顧月華從臥室出來:「哪來的照片?」


    她撿起一張,翻過來看到是自己丈夫的時候愣住:「這不是你爸嗎。」


    岑牧晚莫名有點心謊。


    照片像素很差,明顯是偷拍的角度。


    「這誰寄來的?」顧月華問。


    照片裏岑如海穿的襯衫是出車禍前兩個月顧月華給他買的。


    和他說話的男人岑牧晚看著有點麵熟。


    快遞是同城寄的,電話打過去是空號,除此之外隻知道寄件人姓白。


    「除了照片還有什麽嗎?」顧月華問。


    岑牧晚把照片收好,鎮定的說:「沒有。」


    顧月華看著照片突然落淚,拿著照片一言不發的轉身回屋。


    岑牧晚進屋把門鎖好之後才把裏麵類似合同的東西拿出來。


    看到最後,後背冒冷汗。


    照片中的另外一個人叫周佑山。


    他是周執的父親。


    當年岑如海是在上班路上被突然衝出來的轎車撞上,當時車速很快,把岑如海撞飛後車子衝破圍欄掉進河裏,車主送到醫院後被救了回來。


    在沒看到今天這封信之前,岑牧晚都覺得父親的車禍就是一場意外。


    但信裏說岑如海的死是周佑山安排的。


    突如其來的消息讓她不知道怎麽接受。


    不知道該不該相信這封信裏說的內容,何況寄件人是個連手機號碼都打不通的人。


    但她又不能忽略。


    無風不起浪。


    如果相信了,周執的父親就是殺害她爸爸的人,她也不可能會跟周執繼續在一起。


    內心非常矛盾。


    她更不敢告訴顧月華,在事情還沒弄清之前如果被她知道了,以她的性格,說不定會拿著刀去找周執。


    她告訴自己要冷靜,但還是控製不住的想哭。


    裏麵還有一個u盤。


    岑牧晚插在電腦上打開。


    裏麵是一些微信記錄和岑如海最後一次和周佑山見麵的錄音。


    商場上內容她聽不明白,總結歸納就是周佑山好像有求於岑如海,但被岑如海果斷拒絕。


    顧月華敲門。


    「等一下。」


    說話的聲音都在顫抖。


    她立刻把東西收好塞進抽屜。


    顧月華又敲了敲門:「我有話跟你說!」


    岑牧晚吸了吸鼻子,整理好狀態:「來了。」


    「在屋裏幹什麽呢,大白天還把門反鎖了。」


    岑牧晚支支吾吾道:「沒什麽。」


    顧月華眼眶通紅,明顯在屋裏哭過,手機還拿著照片:「你能聯繫到寄照片的人嗎。」


    岑牧晚一愣:「幹什麽。」


    「說實話當年你爸的車禍我是有存疑的,當時我聽到路人說你爸一開始躲避了,是車子一直追著他。」


    岑牧晚瞪大雙眼:「你當時為什麽不說!」


    「我又也不確定是不是自己幻聽了,你爸為人忠厚老實,從不在外樹敵沒有仇人,而且警方最後的判定就是一場意外。」


    「為什麽現在想起來了。」


    「我就是想知道寄照片的人是誰,寄這些照片的目的是什麽。」


    岑牧晚安撫道:「也許這些照片被塵封在某個角落很多年,被人清理後就順手寄給我們了。」


    「也許吧。」顧月華拉著她的手,「最近你爸給我託夢,問我你找到男朋友了嗎,我告訴他了。」


    「嗯。」岑牧晚把頭別過去,忍住不哭。


    ——


    晚上接到一通陌生電話。


    「照片看到了嗎?」


    話一出,岑牧晚立刻從床上驚坐起,心髒狂跳,壓低聲音問道:「你是誰。」


    對方冷靜,不急不慢道:「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十年前的真相你想不想知道。」


    胸口劇烈起伏,岑牧晚緊皺眉頭,再次問道:「你到底是誰。」


    「你隻要知道我是來幫你的好人就行。」說完,對方立刻把電話掛了。


    岑牧晚再打回去的時候根本打不通。


    隔天岑牧晚找了個藉口說顧月華身體不適,把周五吃飯的時間往後延。


    周執周四臨時出差的工作,本來已經推了,聽她這麽說又接了。


    正好去的地方是南京。


    想起兩人要一起去南京的約定,心口忽的一痛。


    「我也想跟你一起去。」岑牧晚抱住他的胳膊,「正好去實現要一起去南京的約定。」


    她怕如果這次不去以後就再也沒機會了。


    周執當然願意:「你提前一秒搶了我想說的話。」


    岑牧晚笑:「那說明我們心有靈犀。」


    周執勾了一下她的鼻子:「阿姨怎麽樣了,我明天買點去看看她。」<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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