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對,藏不住的恨意,她故意刺激道:「告訴我爸,務必讓那個人牢底坐穿!」


    岑牧晚聽到這話瞬間沒了理智,跑過去拉住女人的胳膊:「你能不能放過他。」


    「放過?」女人扯了扯嘴角,「光打傷生殖器官這一項我就能讓他在裏麵蹲十幾年。」


    岑牧晚沒有注意女人在說什麽:「你讓我做什麽都行,隻要你放過他。」


    「行啊,你去趙世興床前磕三個響頭,隻要他原諒你我就原諒你。」


    「我跪!」岑牧晚噗通跪下來,毫無尊嚴,「我先給你跪!」


    紀予連忙把她拉起來:「不要著了她的當!記住,你也是受害者!」


    女人聽到這話笑起來,表情猙獰猥瑣:「她哪受傷害了,趙世興對她做什麽了嗎,強.奸她了嗎!」


    沈西西拳頭緊握,果然一個被窩睡不出兩種人,趙世興是個畜生,她也不是什麽好東西。


    「欠債還錢,殺人償命,你們就等著去牢裏見他吧!」


    「不行!」岑牧晚哭著搖頭,「我跪,我去跪!」


    「你不要這樣。」沈西西拉住她,「你相信紀予一定還有辦法,趙世興是個畜生,你一定也想看他受到懲罰對不對。」


    「可是周執還在裏麵。」岑牧晚紅著眼看她,聲音委屈。


    顧月華是從網上看到周執的事情,電話打來的時候,岑牧晚又回到了警局。


    顧月華:「你在哪呢,昨晚怎麽沒回來。」


    岑牧晚清了清嗓:「我在外麵。」


    顧月華:「我在網上看到周執打人入獄,你沒跟他在一起吧。」


    岑牧晚不說話。


    顧月華:「這個時候千萬不要跟別人說自己認識他,別惹禍上身,丟人。」


    「媽!」岑牧晚鼻頭一酸,大聲一嗬,「周執是因為我才打人的。」


    顧月華愣了幾秒,反應過來後慌張的問:「你怎麽了?」


    「公司領導侵犯我。」


    「為什麽不第一時間告訴我!」顧月華著急的要哭了,「你現在在哪?」


    抬頭往下遠處的那一刻,眼淚掉落:「警局。」


    顧月華哭了一路,擦掉眼淚才進來,但見到岑牧晚的時候,心疼的沒忍住又哭了。


    "我沒事。"岑牧晚拍了拍她。


    "走,跟媽回家。"


    "我不能走,我要等周執。"


    現在聽到周執兩個字時,顧月華的反應沒那麽大了。


    "他什麽時候能出來,媽陪你一起在這等。"


    "他……"她也不知道。


    沈西西手機響了,紀予打來的。


    紀予:"周執發病了,你現在帶岑牧晚離開警局,一會救護車會到。"


    "周執怎麽了!"沈西西問。


    "他其實不隻有抑鬱症,還有狂躁症,醫學上稱雙向情感障礙。"


    沈西西看向遠處的岑牧晚,滿眼心疼。


    手機放下沒一會救護車就來了。


    岑牧晚還在疑惑為什麽救護車會來這的時候,隻見周執手腳都被拷上出現在視野內。


    "周執!"她連忙跑過去,還沒接近就被人攔下來,"不好意思,麻煩離得遠一些,小心被傷著。"


    他還穿著那身衣服,白色的襯衫上沾著血,被兩個人押著,不停地反抗掙紮,脖子上的青筋暴起,怒吼:"放開我!"


    車身上寫著第二精神病院。


    "他怎麽了!?"


    沈西西拉住她:"紀予說周執發病了。"


    發病時的力氣大的嚇人,周執被幾個人一起壓著才勉強動彈不了,救護車們大敞,他躺在病床上,還試圖用最後一絲力氣去反抗。


    "周執,是我!"岑牧晚大喊。


    他被幾個人圍著,透過縫隙看到岑牧晚的那一刻突然不掙紮了,眼淚從眼角滑落。


    醫生趁機把他手和腳都綁在擔架上。


    紀予開車趕來時救護車已經走了。


    身後律師跟著,提醒道:"這或許是個機會,精神病人不能控製自己行為時造成的傷害是可以不負刑事責任。"


    沈西西問:"讓醫院開個證明說周執是個瘋子?"


    如果真這樣做,他的事業怎麽辦,他的人生怎麽辦。


    這個代價太大了。


    他已經在懸崖邊,她不能眼睜睜看著別人把他推下去。


    "不行!"岑牧晚大喊,"他不是瘋子,他隻是病了!"


    紀予也不同意。


    網上完全沒有趙世興的任何透露,他的臉都被打上馬賽克,每個詞條都在引導網友是周執的過錯。


    熱度在持續上升,明顯是被資本操控。


    "就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嗎。"沈西西幹著急。


    紀予和對方律師談判無結果,對方堅持上訴走法律程序。


    岑牧晚突然開口:"或許我可以一試。"


    第32章 我不怕


    (不哭不哭,眼淚是珍珠)


    岑牧晚決定直播把趙世興侵犯的全過程說出來, 包括平時在公司的性騷擾,還有微信截圖。


    紀予不是沒想過這種方法,但這需要巨大的勇氣和強大的承受力。


    沒有人會願意把傷疤露出來給別人看, 講述經歷無疑又是一次新的傷害。


    "隻講事情經過, 關於周執打人的事一句也不要提。"


    開播前紀予再三囑咐。


    "大家好,我叫岑牧晚, 遠揚集團的會計。"<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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