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給什麽她就要什麽。


    紀予對她百依百順,甚至任由她胡鬧非為,滿分的愛或許是真的,可也沒必要質疑,因為追她確實費了很多精力。


    當下的愛何必要用未來的標準去衡量。


    重要的是享受愛本身。


    沈西西挽過他的胳膊:"吃什麽。"


    紀予歪著頭:"去酒吧吧。"


    ––


    "老闆娘好。"


    沈西西還是坐在自己的老位置,紀予給她調酒:"新調的酒,嚐嚐。"


    沈西西喝了一口:"好喝。"


    紀予:"今晚去我那住吧。"


    "不行,我媽會問。"


    "找個藉口搪塞過去。"


    沈西西搖著杯子,眼神真誠:"不會撒謊。"


    紀予皺了皺眉頭:"那好吧。"


    紀予不想吃酒吧裏的飯,沈西西給他點外賣也不吃。


    她生氣了:"你到底想吃什麽。"


    紀予托著下巴:"想吃家常菜。"


    沈西西開始在手機上搜家常菜館。


    紀予把手機奪過去:"不是外賣家常菜,是自己做的。"


    沈西西氣笑了:"我上哪去做。"


    "去我那。"


    沈西西坐著不動,說著不標準的北京腔:"合著今晚就得去您兒那唄。"


    紀予被逗笑:"這麽聰明幹什麽。"


    酒喝完了,紀予又給她調了一杯飲料。


    沈西西側頭看他:"下周春節你回北京過嗎。"


    紀予撐起身子:"盡量初五前回來。"


    沈西西撒嬌:"能不能初三就回來"


    "怎麽,就這麽想我?"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說來也奇怪,他閱女人無數,但隻有她能入的了他的眼。


    酒吧第一次見,是她路見不平和人吵架,最後鬧的警察都來了,因為這事紀予還被警察批評教育了一番。


    後來連續幾天她都坐在同一個位置,點一杯雞尾酒,毫不避諱的盯著他看一晚上。


    後來有一個月她沒再來過,就在紀予以為她不會再來的時候,她出現了。


    那一次帶著岑牧晚一起過來。


    那晚她在酒吧坐到十二點,期間一直盯著手機,收到岑牧晚說他單身時的消息時,她離開留下一句嗨帥哥,處對象嗎。


    表情語氣都像一個情場高手。


    紀予扯著嘴角,對她來了興趣。


    沈西西玩的就是一個極限拉扯,紀予說加個好友,她不加,後來喝多強吻他,第二天又若無其事裝作什麽都沒發生過。


    他那個圈子裏的女人大都從小被當成接班人或者誰家兒媳婦來培養,守規矩,溫柔,紀予承認她們是個滿分的結婚對象,但他不喜歡。


    待在再華麗的籠子裏,鳥也隻嚮往自由。


    至於能飛多遠……


    能飛一天是一天。


    紀予掐著她的下巴吻上去,聲音溫柔:"聽你的,初三回來。"


    第27章 分手吧


    (感情是兩個人的事)


    醫院的走廊上, 岑牧晚依靠在周執身上。


    "因為什麽吵架。"


    岑牧晚眼睛紅腫,不說。


    "那讓我猜猜。"周執聲音很輕,"阿姨不滿意你的工作, 所以讓你把工作辭了, 阿姨也不同意咱倆在一起。"


    他頓了幾秒,繼續說:"給你安排相親了是嗎。"


    情緒一下子湧上來, 鼻頭髮酸不知道怎麽麵對他。


    "岑牧晚,分手嗎。"


    他語氣不像臨時起意。


    她捂著臉搖頭:"不分。"


    周執把她手拿下來:"我說過我不需要你對我的感情摻雜著同情可憐, 同樣的,不被祝福的愛情是走不長遠的。"


    如今兩人的處境像一個無邊的黑洞。


    愛能克服萬難是倖存者偏差的言論。


    而大部分的人,都不得不向現實低頭。


    "你是想要我跟別人戀愛結婚嗎。"岑牧晚眼眶通紅,"我還沒說放棄呢,你憑什麽要先放手!"


    "我是怕你為夾在中間難。"


    他更不想分。


    她對他而言已經超越自己的生命, 不是她的話, 他在國外早就死了。


    他下了多大的決心才說出分手。


    這兩個字如同割肉般疼。


    他親手給自己遞了一把刀, 然後插在心頭。


    她在流淚,他心在滴血。


    "我不要。"


    醫院大白牆上寫著保持安靜,岑牧晚捂上嘴巴哭。


    周執雙腿在顫抖,聲音也是藏不住的顫意, 他強裝冷靜:"事實證明了我們在一起會讓身邊的事情變得糟糕,我們可以一直地下戀, 可這樣偷偷摸摸的戀愛隻會在消磨愛意,最後精神內耗自己。"


    "根源是我,解決現狀的唯一方法就是我們分開。"周執彎腰,兩條長腿無處安放, 扣著手指, "你也不想阿姨再次暈倒吧。"


    "我這人運氣不好, 從來都不做選擇。"


    岑牧晚以為自己耍賴就有用。


    周執挺起身子:"但我這人運氣還不錯,我替你做。"


    "周執!"岑牧晚慌了。


    周執閉眼轉頭:"分手吧,起碼我們現在不適合在一起。"


    眼淚模糊視線,道理岑牧晚都懂,她何嚐不知道分手是目前最好的方法。


    岑牧晚賭氣:"你不怕我跟別人跑了嗎!"


    "如果你能真的幸福的話,我也會幸福。"<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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