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送你和阿姨回去。」


    「那謝謝了。」


    一路上車裏特安靜,偶爾宋其羽說一句,紀予開車,周執閉目養神,顧月華在發抖音,隻有岑牧晚和他對視一眼。


    宋其羽得到有人回應後,開始『放肆』,伸著腦袋找岑牧晚說話。


    紀予順著後視鏡看了眼坐在兩人中間的周執,搖了搖頭,沒一會,看熱鬧不嫌事大地說:「要不你跟周執換個位置。」


    周執聽到這話慢慢睜開眼,紀予看到後笑了,或許顧月華也在車裏的原因,三個人都不太敢造次,周執給了他一個眼神殺警告。


    -


    職業病的原因,顧月華回家洗完澡後開始算這趟旅遊的開銷。


    等岑牧晚洗好澡,把她喊過去。


    「酒店路費都是小周出的這樣好嗎。」


    「你都回來了才說這事,是不是顯得有些假。」


    顧月華打了她一下:「說的你媽我好像是個愛占小便宜的人。」


    岑牧晚順勢坐下:「你別有心裏壓力,沒人逼迫他,他願意出就出,何況——」


    岑牧晚頓了下:「我們倆這是禮尚往來。」


    顧月華點頭哦了聲:「你這樣說我心裏還好受點,不然平白無故接受別人的好處,真有些過意不去。」


    岑牧晚的腳傷沒完全好透,又多請了兩天假才回去上班。


    ——


    上周入秋,天氣逐漸轉涼。


    岑牧晚喜歡秋天,原因很簡單,生日快到了。


    以前每年生日都是和顧月華在一起過,今年正好遇上顧月華出差。


    沈西西建議她開個party,難得的機會好朋友給她慶生。


    洗麵奶搓出泡沫後在臉上揉:「我的朋友數量應該開不起來pary。」


    沈西西和她截然相反,她的朋友多到各個行業領域,多為酒肉朋友。岑牧晚交友的原則是少但好。


    「沒說非要開多大,三五個朋友聚在一起喝喝酒唱唱歌也行。」


    「你這麽一說確實可以,那我提前擬定一個名單。」岑牧晚臉上都是泡沫,含糊不清道,「一個你,然後是——」


    突然卡頓說不下去。


    沈西西驚了:「不會吧岑牧晚,除了我以外你想不到第二個朋友。」


    岑牧晚自嘲道:「真是旱的旱死,澇的澇死。」


    「不是還有周執嗎,還有你提起過的那個程讓。」


    「程讓可以,周執……」岑牧晚猶豫了一下,「不好吧。」


    「不好什麽。」


    「不好意思。」


    沈西西沉默三秒:「你要不好意思說,我去。」


    「不要。」


    「別磨嘰,再猶豫一會飯店都訂不到了。」


    岑牧晚想了想,說:「我去。」


    沈西西打了個向響指:「ok!那蛋糕我買。」


    —


    給周執說的同時,岑牧晚想到沈西西說人越多越熱鬧,順嘴說了句紀予和宋其羽如果有時間也可以來。


    宋其羽當然願意,但紀予是被拽過來的。


    沈西西見到他直接躲起來,岑牧晚不理解:「你不是喜歡他嗎。」


    沈西西表情一言難盡:「有個事還沒告訴你,有次我喝多把他強了。」


    岑牧晚驚得張大嘴巴:「上……上床了?」


    「不!是!」沈西西反應很強烈,下一秒立刻慫,小聲道,「強吻。」


    「也許你喝醉了記錯了呢。」


    「沒有這種也許。」她眼神渙散,「我喝多了,拿著手機給錄下來了。」


    「……」岑牧晚沉默,最後憋出兩個字,「牛逼。」


    「確實見不了?」


    沈西西掩麵:「挺丟臉的。」


    「他都來了,我總不能趕他走。"岑牧晚左右為難,"反正那天也喝醉了,要不你就裝不記得有這回事?」


    沈西西抬眼:"能行嗎。"


    "裝的自然一點,見麵打招呼什麽的都得和以前一樣。"


    她痛苦麵具:"有點難,我怕穿幫。"


    "沈西西,你陷了。"岑牧晚脫口而道,"我第一次見你提到一個男人會從脖子紅到臉。"


    沈西西抿了抿唇,害羞道:"咱也是第一次知道原來喜歡一個人是真控製不住自己想親他。"


    "你媽知道得樂死。"


    "她樂的是孫子有盼頭了。"


    "沒想到你在我前麵。"


    沈西西冷笑:"現在這局麵,八字還沒一撇呢。"


    岑牧晚倚著牆,正兒八經的問她:"需不需要我給你倆創造個機會。"


    沈西西撓撓頭:"今晚就算了。"


    ––


    外賣小哥讓她出來簽收一束花。


    是程讓送的,他今晚有事來不了給她訂了一束花 。


    岑牧晚站門口簽收,周執從車上下來,抬頭看到他,抱著花在原地等他過來。


    周執看到後皺著眉問:"誰送的?"


    "同事送的。"


    他雙手插兜,瞥了一眼說道:"丟了吧,什麽了還送藍色妖姬,品味真差。"


    岑牧晚一噎:"在家放兩天,枯了再丟。"


    周執冷冷道:"也行。"


    岑牧晚讓他把花帶上去,她去便利店買些酒水。


    她明明記得花上插著卡片,但等她再回去的時候,卡片不在了。


    "你把卡片丟了?"她問。


    周執一副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麽的表情:"剛有隻狗跑過去,被它叼走了吧。"<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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